第206章 顏亦柳要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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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被姑娘的模樣嚇到了,幾步過來,“姑娘…您怎的了?” 葉黎書又問了遍:“卞府與芊芊郡主的婚事可定了?” 木香:“應是沒定的,說是這幾日芊芊郡主身子不適,卞府的人一直在客棧里住著,待郡主身子大好了才會上門提親…” 葉黎書松了口氣。 “去給侯府送拜貼,晌午過了我便去…” 木香領(lǐng)命離開了。 葉黎書心跳到了嗓子眼兒里,如今還未全面的爆發(fā),只平陽城內(nèi)有那么少許。 信中寫到的病癥——渾身乏力,惡心,想要嘔吐卻總是嘔吐不出…且還渾身長著紅疙瘩… 葉黎書怎會不知曉。 這是前兆啊…后頭就會吃一頓吐一頓,緊接著渾身的紅疙瘩會變成膿瘡…慢慢的整個人就不成人形了…且沾染上膿瘡的人就會被傳染了,傳染的極快,讓你猝不及防… 只期盼卞府的人沒有染上這病癥的。 上一世就這瘟疫讓承國變得生靈涂炭的,若不是最后選擇了封城,怕是還要繼續(xù)傳染的,到了后頭都沒能找出能夠?qū)ΠY的湯藥來! 這一世,只希望能將病人降低到最少,徹底將傳染源控制住。 用了午飯,將過了晌午葉黎書便讓木香準備了馬車,去了南平侯府。 侯府的家丁認得二姑娘,見她來了忙恭敬的迎了上來,“二姑娘,您來了?!?/br> 葉黎書淡淡的應了聲問:“郡主近來可好?” “二姑娘您自個兒去瞧瞧就知曉了…” 葉黎書明了。 芊芊定是不好的了! 原以為侯爺知曉了卞府的所作所為會退了婚事,卻沒想到卞府仍舊還是來了,且還大張旗鼓的恨不能全京都的人都知曉。 卞府與侯府要結(jié)親了。 靜心閣門口依舊還是有家丁看著,整個院子死氣沉沉的,就連院落中的花都有些蔫兒了。 葉黎書進去時蕭芊芊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雖面色紅潤仍掩蓋不住他她眉眼間憂傷,眼眶是紅腫的,應是哭了好些日子了。 一雙眼空洞的瞧著前頭,若不是一旁的琥珀提醒,蕭芊芊還不知曉葉黎書來了。 “圓圓來了…”蕭芊芊笑著看向葉黎書,嘴角勾著你卻從她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丁點的歡喜。 整個人就像是落入了一汪死潭里頭,沒了半點生氣。 前些日子葉黎書來見時她還不是這樣! 可今日… 心揪著疼。 牽著蕭芊芊的手,拉著她坐到了石凳上,葉黎書才開口問:“為何不告知我?” 蕭芊芊沒再看她,只是盯著墻角一處已經(jīng)蔫兒了的藤蔓,“圓圓你瞧…” 葉黎書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 “以往啊,我覺著自個兒就像它一般,越是阻擋著我,我越是想要沖破阻擋,可是…如今覺得以前的我啊,就如同一個笑話…” “你看,它也一樣會枯萎的…如同我一般再也沒了生氣!” “怎會!”葉黎書眨了眨眼,遏制住快要落淚的沖動,彎著唇角指著一旁開的嬌艷欲滴的花:“芊芊,你看…那花開的多美,像你一樣美?!?/br> “花無百日紅,人無,圓圓你不必勸我了,既然顏亦柳已有了原配夫人,我何必再去貼著呢…此生嫁與誰不是嫁…” 葉黎書驚詫:“顏亦柳有了夫人?” 上一世顏亦柳因沒能參加科舉而成了蕭書祁的幕僚,在她嘶死都沒能成親的,怎的這一世就突然有了原配夫人了? “罷了,咱們不說了,聊些好的事兒,再過幾日我怕是就真的要與卞府定了婚事了,想來也是快要嫁人了…圓圓,你常過來陪陪我吧,去了平陽城怕是沒法子經(jīng)?;鼐┒剂恕?/br> 葉黎書一直安撫著蕭芊芊,直到她困乏了才陪著她進了內(nèi)室里頭讓她躺在床榻上睡著。 見她睡的熟了,葉黎書才起身離開,拉著琥珀出了屋子,“芊芊與顏亦柳近日可曾見過?” 琥珀搖頭,“二姑娘,您幫幫郡主吧,郡主這般奴婢心疼的緊,前幾日有一封書信被家丁拿了進來,上頭是顏公子的筆跡…奴婢也不識字,但郡主看完了之后就慢慢的變了,這才幾日啊就變得如此頹然了…郡主以往不是這個模樣的啊…二姑娘,求您了…” 琥珀‘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一旁站著的木香將她攙扶起來,“你放心吧,即便是你不說姑娘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葉黎書睨了木香一眼,“你倒是清楚!”語落又看向琥珀,“將那封書信拿給我,先不要告知你家郡主,讓她好生歇著?!?/br> 琥珀去了自個兒的屋子里拿出了那封書信來,郡主瞧了是要燒掉的,但她怕郡主后頭會想著就自作主張的留下了。 葉黎書走出院子,倏地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吩咐:“莫要讓郡主與卞府的人接觸,便是見面也是要戴著面紗的,切記…定要記著的?!?/br> 琥珀雖不知是為何,但見二姑娘這副神色也知曉事情的嚴重,認真的頷首,“奴婢知曉了,二姑娘請放心?!?/br> 葉黎書從侯府離開后就去了東郊。 雖說顏亦柳如今在朝為官,但依舊還是住在東郊的。 木香上前扣響了門,過了許久里頭才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響,緊接著門開,一個拄著鳩仗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站在那處,眼球發(fā)白。 “老人家,這是顏公子的住處嗎?”葉黎書上前柔聲的問。 老人家是看不見的。 頷首道:“是,請問姑娘是?亦柳還未回來了,若是姑娘有事可留了書信,待亦柳回來,老身自會交與他?!?/br> “老人家,我是顏公子的朋友,聽聞他快要娶妻了便過來瞧瞧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 “娶妻?”葉黎書話還未說完老人家就打斷了她,“這位姑娘,您怕是弄錯了吧,亦柳從未在我跟前提過要娶妻啊…” 說著自嘲的笑了笑:“再者說了,像咱們這樣的窮苦百姓,哪家姑娘愿意嫁過來啊…” “姑娘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去吧,東郊不太平。” 語落,老人家朝后退了幾步關(guān)上了門。 葉黎書:“…” 木香走到姑娘身側(cè)有些憤憤,“姑娘,咱回去吧,這顏公子怕是常出入煙花柳巷…不若怎會招惹了郡主還與其他的姑娘勾搭不清的…連自個兒的老母親都要欺瞞著!” 葉黎書與木香回了馬車上,“你怎的知曉這顏公子就常出入煙花柳巷?” 木香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兩聲,“奴婢瞎猜的?!?/br> 葉黎書:“…” 上一世,顏亦柳沒有妻妾,且并不住在東郊,蕭書祁幫他找了宅子,里頭還有伺候的丫鬟婆子,老母親被伺候的極好。 只后頭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顏亦柳越發(fā)的…有些深不可測了! ** 連瑾聿拿著書信便去了太子府中,將其中的利害告知了太子。 “此事若是不管制的話后果怕是不堪設(shè)想?!?/br> “消息屬實?”太子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一下一下的,眉頭緊鎖似是在做決定,眸子緊緊的盯著連瑾聿,“若是片面之詞怕是不能讓父皇有所決斷,你應知曉圣上這些日子越發(fā)的癡狂了…” 連瑾聿怎能不知曉。 只誰的勸慰都是沒用的。 “消息自是屬實的,表哥…此次承國怕是躲不過去了…” “嗯!”太子應了聲,起身:“孤這便進宮面見父皇?!?/br> ** 葉尚書回府后,葉黎書便徑直的去了他的書房。 “父親,女兒有事相商?!?/br> 葉尚書揮退了身旁的小廝,“說吧何事?” 葉黎書:“父親,朝堂上可曾有關(guān)于平陽城的折子,里頭可有說平陽城近日來生的病癥?” 葉尚書臉都嚇的煞白了,低聲呵斥:“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朝堂上的事也要過問,若是讓圣上知曉尚書府…” “人命關(guān)天!”葉黎書不卑不亢的道,“女兒收到消息,平陽城內(nèi)爆發(fā)了嚴重的病癥,若是再拖延下去會大范圍的傳播,就連京都也別想落下了…” 葉尚書‘騰’的站起身,眸子深沉的看了眼自個兒的女兒,頗有幾分無奈,“你又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這個做尚書的知曉的都沒她多??! “父親不必在意這個,可否告知女兒,朝堂上可有此事?” 被自個兒的女兒這般一瞧,葉尚書倏地覺著后脊發(fā)涼,不禁開口,“今日早朝倒是沒有…” 語落覺著作為父親的威信得到了挑釁,面色沉了沉:“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好好的給為父在宅子里待著,打聽這些作甚!” “父親多加留意,且上朝時不要與其他官員過多接觸…女兒告退?!?/br> 葉尚書:“…” 他怎的覺著自個兒方才的訓斥她是半點兒都沒聽進去的! 葉黎書回了別云居,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也不知連瑾聿那處怎么樣了。 圣上若是置之不理的話,承國怕是要遭受此次的劫難了。 若是比上一世還要嚴重…鄰國虎視眈眈啊… 與此同時,議政的殿內(nèi),圣上面色鐵青的將手中的折子扔在了太子跟前,“你自個兒好生瞧瞧,平陽城早就遞上了折子,不若是尋常的病癥罷了,你身為承國太子連事情的真假都辨認不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