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要離開尚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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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嘟囔了幾聲后就回到了自個兒方才呆的地兒,翹著二郎腿別提多舒服。 對于城樓下的那人的嘶喊充耳不聞。 葉黎書掀開簾子,“左逸,回來吧。” 左逸聞著聲才從城樓下回到了馬車上,身上的斗笠被雨水沖刷的濕透了,滿臉的憤怒:“姑娘,這些個不長眼的,待屬下上了城樓定是要狠狠的教訓他們一番。” 都已說了好多遍了,見連世子! 換了兩個人,臨了沒一個要去通傳的??! 如今平陽城內(nèi)病癥橫行,若不是真有事,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前來?! “先歇會兒吧,雨勢太大,瞧著他們也不愿開城門的,應當也是得了命令,再等些時辰看看...”葉黎書晲了眼城樓道。 如今的平陽城與以往的平陽城有甚大的差別。 繁華早已不在,城樓上的官兵們盡數(shù)都懈怠了。 只一直在這處等著也不是個法子,她與玉竹在馬車里還算好的,可左逸與左飛穿著斗笠在外頭坐著,渾身都已濕透了,風吹過涼意四起,本就容易染上病癥。 若是城樓上的官兵不理會,怕是一直進不去的。 葉黎書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是連瑾聿交予她的黑玉,這塊玉佩是國公府的象征,看見的人就知曉到底是何意。 “左飛,將此物交予城樓上的官兵看看,勞煩他放行。” 左飛將玉佩拿在手中,恭敬的道:“是,姑娘!” 他沒有拍打城門,而是拿出隨身攜帶的長繩,大力一甩直接甩到了城樓上掛住,借著繩索的力道攀爬上了城樓,消失在視線之中。 左逸:“...” 還能這樣?!他方才吼了那么久,白吼了?! 這城樓防范也太差了,若是敵軍來襲,不若是眨眼的功夫就能將里頭的人盡數(shù)剿滅了! 左飛進去后一直就沒出來,左逸急的不行:“姑娘,左飛會不會被里頭的官兵給收押了?” 葉黎書捏了捏手中的繡帕,心中也有幾分憂慮,“應是不會的,左飛武功高強,這里頭的官兵不是他的對手?!?/br>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城門大開。 左逸將要出聲喊硬生生的憋住了,跳下馬車恭敬的拱手道:“主子!” 主子連看都未看他一眼,徑直的走到馬車旁,手微微的發(fā)抖,卻又不敢去掀開簾子,生怕自個兒的手觸碰到,“不是說了不能來的嗎?為何這般不聽話!” 滿滿的都是無奈又夾雜著幾分歡喜。 “聽話,讓左飛與左逸他們送你回去,此處不是你能呆的地兒!” 他怎能讓自個兒護著的寶出現(xiàn)在這般危險的地方。 葉黎書掀開簾子,氣鼓鼓的模樣著實可愛,雙頰鼓鼓的帶著幾分嬌俏:“不...既已來了,我就從未想過回去,你是如何也趕不走我的,不若快些讓我們進城...”搓了搓手臂,帶了幾分嬌氣:“連瑾聿,我冷!” 連瑾聿無奈的嘆了口氣,“好,進城!” 他與左飛左逸一道坐在馬車外面,雖穿著斗笠卻無法掩蓋住他眉眼間的笑意,如同空中蒙上的一層薄霧,朦朦朧朧卻又無比美艷迷人。 來到縣衙府邸,杜清云與清靈早已得到消息從藥房里出來在前廳里等著。 這幾日的連軸轉讓杜清云的面色都變得有幾分蠟黃,胡渣子也出來了不少,早已失了往日的溫潤模樣,渾身沾染著藥房中的藥草味。 眼瞼下一片烏青,難掩疲倦。 在見到葉黎書時卻還是打起精神,笑中帶著無奈:“你啊,任性!” 旋即囑咐道:“可不能隨意出入縣衙,在里頭好生待著,莫要出去胡亂走動,外頭不干凈。” 身子稍弱的人,不出半日便能染上病癥的。 遑論葉黎書從小身子便不好,清靈已將她身子的寒癥祛除了些,卻還是沒能根治,見了涼會越發(fā)的軟弱。 平陽城連日來一直落雨,天氣也比往日要冷上了幾分。 葉黎書點了點頭:“好,書兒定然不會胡亂走動的...清云表哥,你應當要去歇息的,若是累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杜清云搖了搖頭,“我心中有數(shù),讓清靈收拾一間屋子出來,鍋里還熬著藥呢...” 轉身之際,頭暈暈乎乎的,險些就要暈倒。 一旁的清靈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他,眉眼間多了幾分關切:“杜公子?” 杜清云擺擺手,“無礙,許是沒用早飯,有勞清靈姑娘幫我拿點過來?!?/br> 推開清靈攙扶的手:“我可以自個兒過去?!?/br> 搖搖晃晃的朝著藥房走去,腿腳都有幾分虛浮。 “姑娘,奴婢先為杜公子拿些飯菜過去,稍后幫您收拾屋子...” “不必了,你去守著杜公子吧,我這邊有玉竹呢...” 清靈匆匆的離去,葉黎書沒再說什么,姣好的眉頭緊緊的擰著,方才一路過來,她偷偷的掀開簾子看了外面,一片狼藉混著血水不斷的流淌著,便是連空氣中也飄散著濃郁的血腥味。 她忍了許久才忍住想要吐的沖動。 上一世她未曾見過這般的局面,只知曉這病癥嚴重極了,卻不知會如此的兇險,杜清云不眠不休的與清靈一道研制著能夠抵御這病癥的湯藥。 平陽城的百姓深受苦難,苦不堪言,而京都呢?卻絲毫不受影響,夜夜笙歌,載歌載舞,便是連皇宮內(nèi)圣上還是在一心的求著長生之法。 失了民心,還如何求得長生之法? 朝堂上jian臣橫行。 葉黎書無奈的輕嘆了聲,“你可知曉太子被禁足于中宮之中了?” 連瑾聿負手跟在身側,“知曉了,太子已送了書信前來,只這里的病癥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太子信中之意...圣上怕是要舍棄平陽城了!” 葉黎書大驚,“舍棄?如何舍棄?不論百姓的生死了?” 偌大的平陽城,以往是這么富庶啊,征收的稅收也是頂上好幾個臨安縣了,如今倒是說舍棄就舍棄了? “圣上只應允了三月,若是三月后還未能有法子,那平陽城將會被一場大伙給燒盡...” 葉黎書覺著嗓子眼兒里有什么東西卡住了般,連呼吸都沒那般順暢了。 ‘三月?’ 上一世這病癥可是沒法子治的,后頭也不知道怎么就慢慢的好了...這一世圣上只給了三月,燒盡平陽城,這不是相當于屠城嗎? 圣上怎能做這樣的決斷! “杜兄自來此后就未曾休息的,整日里便想著如何研制出湯藥來,勸慰過他好多次,都無用...他不想要平陽城的百姓平白丟了性命...官商勾結惹的禍罷了?!?/br> “圓圓,你舟車勞頓的,要好生歇著,切記不要往外頭跑...若是有事就找右勵?!?/br> 說話間倆人已來到了休息的院子。 別的不說,平陽城縣衙后頭的院子當真是大,比尚書府都不為過的,里頭假山竹林花圃沒一樣缺的。 所謂官商勾結,怕是就是這般的勾結法吧。 百姓貧寒不管,只要自個兒吃飽喝足了,就算是好的了。 葉黎書內(nèi)心憤懣不平。 屋子里本就干凈,只這幾日落了灰罷了,玉竹清掃了一番便能住人了,走到屋檐下姑娘的身邊:“姑娘,您歇息會兒吧?!?/br> 葉黎書的確是困倦難耐,渾身的骨頭架都快要廢了,也不逞強,頷了頷首進了屋子里。 她既選擇來到這里,定然是要好生的護好自個兒的身子的,不能因著自個兒而給他們添了亂...只希望這雨啊,不要下了,雨天所有的污泥都在道路上,出行人沒一個方便的。 ** 京都尚書府 葉黎知得知葉黎書離開京都的消息時已經(jīng)過了兩日了,她這兩日都沒去老太太那處請安。 只因沒人是歡迎她的。 如今尚書府下人看到她都是要繞道走的,活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般,葉黎知知曉,他們啊,不若是在議論著自個兒的身世罷了。 三爺與三夫人突然慘死,知情的丫鬟家丁全都除去了,可...哪里有不透風的墻啊。 葉黎知早已不當回事了。 這些,她都會一一償還的。 如今不若是欺負她沒權沒勢罷了,恰巧這個時候葉黎書離開了尚書府,憑著一個...憑著一個山野村婦還妄想要守住尚書府... 呵! 葉黎知嗤笑了聲,抬手理了理發(fā)絲上插著的發(fā)簪,看了眼外頭嬌艷欲滴的花兒,抿了抿唇眉眼間竟是嫵媚的笑意:“連翹...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啊,也該收拾收拾了...想來過不了幾日咱們就要離開尚書府了!” 連翹端了杯熱茶過來,放在姑娘手邊,心細的幫姑娘整理妝容,“姑娘...離開尚書府咱們要去哪里???姑娘您是想要回外老太爺那里嗎?可如今病癥嚴重...” “外老太爺?哈哈...”葉黎知笑出了聲,“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外祖父一家對姑娘我可是甚好呢...待姑娘我飛黃騰達了,是要將他們接來京都的呀!” 連翹不明所以,她又不敢問姑娘的‘飛黃騰達’到底是何意,只想著姑娘怕是又受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