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失了新鮮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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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宮內(nèi),葉黎知煩躁的躺在貴妃榻上,今日圣上竟沒讓她進養(yǎng)心殿里頭。 平日里她可是夜宿在那處的。 圣上身邊的喜公公也是個墻頭草,只陰陽怪氣的說了兩句讓她回知音宮里好生歇息著,圣上還有國事要處理。 呵!國事! 何時國事需要瞞著她了?! 圣上莫非是失了新鮮感了,想要從民間再尋至陰之體的女子了?! 思及此,葉黎知面色閃過幾分慌亂,喚道:“連翹...連翹...” 正在外頭守著的連翹眼皮跳了跳,忙推開殿門小跑了進去:“娘娘...”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給本宮好生的打聽,為何圣上今日不見本宮,可是身邊有其他的女子了...亦或者是否有人在圣上耳邊說了些什么...” 連翹應(yīng)聲就要去,又被葉黎知喚?。骸霸倥扇巳セ屎蟮那傺傻钔忸^守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連翹才從外頭回來,臉頰紅紅的整個人喘著氣兒,跪在地上:“回娘娘,奴婢方才見了喜公公身邊的吉公公,說是圣上今日在養(yǎng)心殿里頭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再后頭他就不知曉了...就連喜公公都被圣上給攆了出來...” 葉黎知怒意漸顯:“就這?” “回娘娘,還有...還有...今日朝堂上丞相大人以死相逼,圣上沒法子...只...只能應(yīng)了丞相之言,運了草藥去平陽城...” “什么?!” 知音宮的一眾宮女太監(jiān)盡數(shù)跪趴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不敢動彈。 葉黎知從貴妃榻上起身,連翹忙起身攙扶著。 “圣上當真是同意了?” 連翹不敢謊稱,“吉公公是這般告知奴婢的...他在圣上身邊伺候著,應(yīng)當是不會有假的...” 葉黎知瞇了瞇眼,略微有些長的眼角顯出了她內(nèi)心的陰狠,戴著護甲的手指不住的收緊狠狠的掐著攙扶著她的連翹的手腕,過了許久她竟笑出了聲來,“好啊...很好...” 這一個個的都與她作對,想要壞了她的好事! 做夢! ** 商議過后,將杜清云與清靈繼續(xù)留在了平陽城里頭。 草藥一到,他們就要熬制湯藥,平陽城的百姓是等不得的。 而葉尚書連瑾聿還有葉黎書幾人便乘坐馬車回京都,經(jīng)過商議他們決定在酉時末出發(fā)。 越晚就越安全。 他們一行人較多,且要用到馬車,左飛被遣去了京都,如今身邊只有左逸一人。 若是途中有刺客要行刺的話,他們一行人中有女眷。 原想著在沒人的情況下出發(fā)的,可誰知將走到縣衙門口,平陽城的百姓悉數(shù)圍了過來,偌大的縣衙門口被圍的烏壓壓的一片,掛在房梁上的燈籠發(fā)著柔和的光,將每個人的表情的映襯的越發(fā)的溫暖。 一如此時吹過的風,熱熱的,掀起你體內(nèi)的本有的暖意來。 “世子,二姑娘...知曉你們要走,我們都來送送...若不是有你們...我們這些人的賤命...就沒了...”說話的是年紀大的嬸子,以前在平陽城北郊拿出擺了個餛飩攤子,手藝極好,可是后頭突然出現(xiàn)了病癥了,她就收了自個兒也染上了,就連家里唯一的男丁也染上了... 只有經(jīng)歷了生死一念之后,他們才明了,別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夠好生的活著。 “是啊,世子,二姑娘...還有杜公子清靈姑娘...若不是有你們在此處不離不棄的陪著...我們這些人....今日世子與二姑娘要走了...我們無以為報,若是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只管開口,天南海北我們都義不容辭...” 說著,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一個個去攙扶已不現(xiàn)實了。 連瑾聿拍了拍手,底下一片寂靜,他迎著月色負手而立,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拿嫒葸@會兒沉穩(wěn)極了,渾身透著一股葉黎書從未瞧見的魅力,讓你生生的挪不開眼。 “只要各位能夠康健,那便是我們最大的慰藉!各位快快請起,我等受不住這樣的大禮...今日一別日后定會再相見,只求各位不要忘了我們...來了后討口水喝...” 原本肅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 跪在地上的百姓紛紛起身,笑呵呵的模樣,整個平陽城都陷入了一片歡聲笑語中,離別的愁絲也被吹散。 一行人在百姓的注視下上了馬車。 連瑾聿坐在馬車外,將要跳上馬車,一個小孩子突然抱住了他的腿,笑嘿嘿的朝著他招了招手。 連瑾聿蹲下,揉了揉他的腦袋:“小屁孩兒,有事?” “瑾聿哥哥,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嗎?我也想要成為你一樣的大英雄!”小男孩兒看著面前的大哥哥嚴肅認真的問,褐色的瞳孔里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真與崇拜。 連瑾聿捏了捏他rou嘟嘟的小臉,笑道:“可以啊!” 繼而從自個兒的腰間取下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系在小男孩兒的腰間,“長大了可要記得來找哥哥喲!” 小男孩兒歡喜的蹦跶著回到了母親身邊,摸著腰間溫熱的玉佩,小小的年紀做了一個大大的決定,讓他心潮澎湃。 ‘駕--’ 馬蹄聲噠噠的在夜色中前行中,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來到城門口。 城門里的官兵早已認識他們了,見著后直接打開了城門。 此行回京都,路途兇險,若是真想要了他們的性命,這一路便會派刺客前來刺殺。 誰也不敢懈怠。 這次馬車里頭鋪滿了軟軟的褥子,即便外頭不停的顛簸著,里頭也沒之前來時那把的晃蕩了。 葉黎書就靠在褥子上,看著坐在一旁不停的瞇眼的葉尚書,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的道:“父親,您先靠在睡會兒吧,這一夜咱們都要趕路呢!” 葉尚書打起精神,搖了搖頭:“無礙,待明日到了客棧為父再睡便是,你一個姑娘家哪兒受得了這樣的苦,歇著吧,為父守著定不會讓人傷了你的...” 葉黎書見著葉尚書強撐著精神,明明眼眶困倦的通紅,他卻生生的讓自個兒睜著眼,時不時的還朝著她這邊看來,見她未睡出聲催促。 葉黎書閉上了眼,眼角一滴淚慢慢的滑落,最后隱沒于發(fā)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