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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覺得如何?!被萑实劭粗魈K詢問他的意見。 喻蘇喜形于色,全然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父皇挑的自然是極好的?!?/br> “那便好?!被萑实垡哺α诵?,“朕還有奏折未批完,如此便先回永華宮了?!?/br> 李忠上前將九皇子從惠仁帝手中抱過來,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帶去書房。 這等待遇可是前幾個皇子都從未有過的,惠仁帝的這一舉動,瞬間讓室內(nèi)的兩名妃子羨慕到眼睛發(fā)紅,便是已經(jīng)知曉不少事理的七皇子和八皇子眼中都隱隱透出些羨慕。 原先對惠仁帝替喻蘇選完伴讀便打算離開時的嫉恨,瞬間被新仇壓下。 宓葳蕤慣常習(xí)慣將惠仁帝想的壞些。 總覺得惠仁帝不會如此好心,替喻蘇轉(zhuǎn)移仇恨。 可這一出著實來得突然。 若真要扯上個理由,宓葳蕤寧愿認為,大概是惠仁帝覺得這些妃子太閑,給她們找點事做。 惠仁帝離開后,喻蘇也沒多留。 至于宓葳蕤和竇章,早就陪同惠仁帝一同回到了永華宮。 九皇子到底還是個幼童,路上便靠著李忠睡得香甜,惠仁帝讓李忠將孩子放到室內(nèi),而竇章和宓葳蕤一同候在寢殿外。 惠仁帝并未開口讓兩人離開,八成是有事要講。 果然等李忠安置好九皇子,從臥房出來退下后,惠仁帝給兩人賜了坐,然后施施然道:“昨夜開始,朕的肩頸處便隱約泛起沉重之感,想來是朱院使此前所說的話,得以印證。朕此前頑疾盡消皆得益于神狐賜福,不知國師可又什么辦法,國師日日供奉圣獸,想來因有與圣獸神通的法子。” 竇章正斟酌這該如何開口,打消了惠仁帝試圖讓他與神狐神通的想法,便看到宓葳蕤上前一步。 “臣不才,有一丹方可解圣上之苦?!?/br> 第50章 這句話可謂是平地驚雷。 別說竇章,便是惠仁帝都霎時握緊了手中的茶盞,茶水微晃,溢出了幾滴落在他的手背和桌面上。 他看著宓葳蕤平靜的神色,心中驚疑不定。 只是此時場合不對,便是有再多疑問,終究只能全都咽回肚子。 惠仁帝并未懷疑宓葳蕤所言真假。 畢竟欺君罔上的罪名,可不只是說著玩,既然這般信誓旦旦,若是用藥未能見效,后果可想而知。 “宓少師可有把握煉制出這藥?” 惠仁帝用絲帕將手背上的茶水擦拭干凈,眼中的厲色充滿壓迫感。 宓葳蕤卻從中看出了一絲迫切,“臣花了七日的功夫,已煉出了三枚散丸,不過還未來及尋人試藥?!?/br> 其實這丹藥出自他手,完全沒有尋人試藥的必要,但在惠仁帝這,這一步到底必不可少。 “既然藥丸已經(jīng)煉出,國師盡快安排藥人試藥吧?!被萑实鄄辉倮@彎子,直接吩咐道。 竇章躬身應(yīng)諾,緊接著便聽宓葳蕤接著說道:“啟稟圣上,這丹藥煉制起來頗為繁瑣,若僅由臣一人怕是要耽擱皇上龍體,臣懇請皇上允國師與臣一道煉制此藥?!?/br> 此話如乍入烈火烹油的水流,每字每句都恍若在耳邊炸開,被蒸騰的水汽猶如殘存的尾音,讓永華宮的氣氛更為鼓噪。 竇章心中復(fù)雜的情緒來回翻涌。 丹方對藥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大部分藥師,終其一生都只能照著流傳下來的丹方煉制與他人一樣的丹藥。 能做到國師之位的,無一不是自創(chuàng)了新的丹方。 這丹方或益于民生,或利于國本,總之這些新的丹方都會被視作神狐對伽邑國的庇佑,且若非必要,這丹方都會被制方之人捏在手中。 然而如今宓葳蕤僅是為了龍體康健,便主動提出與他一同煉制。 單看這份心思,已足夠難得。 畢竟即便宓葳蕤有點小心思,對惠仁帝隱瞞病情,也不會有人覺得此事有何不妥,總歸惠仁帝這病乃是頑疾,就是治不好也能找出一套說辭。 何必多一個人來分功勞。 惠仁帝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神色間的滿意之色盡顯,“國師當(dāng)真為朕教出了一個好徒弟??!此乃朕之幸,伽邑之幸!” 惠仁帝的夸贊沒多久便不脛而走。 先是在宮內(nèi),幾日后,連宮外都隱隱有傳聞,這宮中除了國師,還有一名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宓少師。 宓葳蕤聽著決明說著進來的傳言,神色不由更為放松。 “師父還在青云閣閉關(guān)?” 在聽雨樓,宓葳蕤一向謹慎,若有外人在,稱呼竇章從不會直接指名道姓,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不妥。 “是,國師大人已閉關(guān)了三日,不出意外,今日應(yīng)當(dāng)便能出關(guān)了?!睕Q明回道。 宓葳蕤笑笑,沒說話。 閉關(guān)前,竇章有多信心滿滿,這三天就會有多難捱。 他給竇章的丹方,并未做任何手腳,甚至還特意當(dāng)著竇章的面,毫無保留地將整個煉制過程演示了一遍。 不僅如此,此方在醫(yī)治惠仁帝頑疾的效果上,也未曾虛言,確實是對惠仁帝有益無疑。 只是方子是好方子,但拿到手里的人能不能煉出同等效力的丹藥。 便要另說了。 竇章以為看了他的煉制過程便能煉出丹藥,殊不知這方子來源于長洲山,煉制的基礎(chǔ)便是不斷用靈氣萃取藥材中的精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