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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們追隨的,永遠只會是下一任為帝者。 喻蘇能被唐家看中,其一,喻蘇乃柔妃所出,有這層關(guān)系在,若是喻蘇登頂,自然好過其他皇子;其二,便是喻蘇有爭奪皇位的能力,若他如阿斗那般上不了臺面,唐家也不會在塵埃落定之前輔佐他那么多年。 至于為何唐家會選擇叛離。 在這期間,必然發(fā)生了不為人知的意外。 宓葳蕤隱隱有種感覺,這個意外,恐怕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 朝堂上一時的寂靜被惠仁帝打破,他像是贊同唐景昇所言般點點頭,然而話鋒卻是一轉(zhuǎn),“丞相言之有理,但所謂無風不起浪,朕心中有數(shù)?!?/br> 思緒被打斷,宓葳蕤也正了正神色。 唐景昇遲疑了一瞬,但到底在惠仁帝的注視下,沉聲道:“一切但憑皇上做主?!?/br> 這句話說完,眾人皆知,今日朝會過后,這四皇子,只怕是要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恢復日更,做不到豬叫 第67章 侍衛(wèi)闖入興慶宮時, 喻洲剛套上沈婕妤為他新做的外衫。 這外衫用的是惠仁帝前些日子賞賜給德妃的云錦。 即便云錦金貴,德妃手頭的好東西多得是,實在不缺這點料子, 況且這料子是藏青色, 德妃覺著穿著顯老。 可到底是惠仁帝賞賜的東西, 若是用都不用便收進庫房,免不了遭人詬病。 德妃想起沈婕妤那愛做衣衫的喜好, 便尋了個由頭賞給了她,這樣一來,正好不必勉強自己,還在沈婕妤那刷了一波好感。 沈婕妤也確實如德妃所想, 眼巴巴地拿回宮便給喻洲做了衣衫。 便是看不上沈婕妤那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德妃也不過是私下里嗤笑一聲, 小地方出來的秀女, 果然上不了臺面。 皇子的四季衣衫, 向來有宮中造辦處cao心置辦。 可沈婕妤在這點卻顯得格外執(zhí)拗。 不僅給四皇子準備,惠仁帝那更是殷勤,從內(nèi)衫足袋到荷包香囊, 雖說這么多年也沒見惠仁帝用過一次,就看這股勁,一般人也比不了。 起初還有人因此冷嘲熱諷。 可漸漸地, 冷嘲熱諷的人失了寵,沈婕妤卻漸漸在宮中有了一席之地。 等到沈婕妤順利產(chǎn)下四皇子喻洲,即便沒能升到嬪位, 惠仁帝卻允了她親自撫養(yǎng)四皇子的請求不說,還特意賜下了興慶宮。 如今宮中,嬪位之下還能獨居一宮的, 也僅有沈婕妤這一人。 喻洲扯了扯外衫上的褶皺,神情微微有些不耐,但也知道這是沈婕妤的一片心意,耐著性子,“天熱起來還要些時日,母妃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做夏衫了。若是有空閑,不如去德母妃那坐坐,聊聊天也是好的?!?/br> 沈婕妤清楚四皇子并非單純讓她去德妃那里閑聊。 她的母家在朝中無人,后宮經(jīng)營多年也仍舊比不上其他幾位妃子的底蘊,四皇子臨近成年。 入朝,封王,選妃……都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只是,大多時候,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哪能天天去打擾德妃娘娘?!鄙蜴兼フf起話來柔柔弱弱,“我在宮里閑著也是無事?!?/br> 沈婕妤的才說一半,侍衛(wèi)已破門而入。 守在門口的宮女太監(jiān)阻攔不及。 興慶宮霎時亂作一團。 “你們這是作何?!”喻洲心中隱隱察覺不妙。 為首的侍衛(wèi)不為所動,“四皇子,卑職奉皇上之命,請您去永華宮敘話?!?/br> “父皇不過喚我前去敘話,堂堂御前侍衛(wèi)竟敢擅闖皇子寢宮,簡直罪該萬死?!庇髦薮藭r的質(zhì)問更像是色厲內(nèi)荏。 整個興慶宮陷入死寂。 唯有沈婕妤慌亂后,死死抓住喻洲的胳膊,企圖得到些支撐自己的力量,“四皇子乃天潢貴胄,你們怎能這般放肆?!?/br> “皇上還等著?!蹦鞘绦l(wèi)沒有理會沈婕妤,再度開口,“四皇子請吧?!?/br> 這般強硬的態(tài)度讓喻洲的嘴角徹底垮了下來。 他憤憤地瞪視了對方一眼。 來不及安慰慌了神的沈婕妤,便是不愿,也只得甩袖走出了興慶宮。 沈婕妤只覺得這場面熟悉極了。 三年前,柔妃被帶去永華宮的時候,也是如此,而那時的自己不過是這宮中諸多看客中并不起眼的一員。 相隔不過一個珍寶園的羲和宮與興慶宮。 稍有些動靜輕易便能發(fā)覺。 喻洲被十幾名侍衛(wèi)層層圍攏途徑羲和宮時,正遇到不知從何處回來的喻蘇,兩人正面相遇,喻蘇的眼神平靜無波。 可就是這樣平靜的眼神卻讓喻洲平白生出一股怒火。 他停下腳步。 “五弟這是在嘲笑我。” “四哥慎言。”喻蘇輕輕搖搖頭,“宮中可不同于圍場,哪能任由得你張狂。”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加字數(shù),正在恢復性訓練orz 第68章 兩人之間的對話, 聽著像是在打啞謎。 旁人猜不出其中的含義,但喻洲和喻蘇卻是再清楚不過,尤其當若雪慢吞吞地從喻蘇的袖口鉆出來窩進掌心, 將一切納入眼中的喻洲只覺得從腳底竄上來一股冷意。 那個記憶中與柔妃性子一樣天真可笑。 只需叫一聲“父皇”, 便能免得他們兄弟幾人受罰的形象似乎在此時猛然回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