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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反派的愛意糊了一臉[穿書]在線閱讀 - 第100頁

第100頁

    床榻間不過方寸天地。

    躲又能躲到哪去。

    心跳聲愈烈,  喻蘇不受控制地朝原本避開的地方瞟了瞟,待看到明顯的小山包,眼睛像是被燙到一般,心虛地收回視線,暗暗唾棄自己沒臉沒皮。

    好在他低垂著頭,并未暴露這些小動作。

    宓葳蕤哪里知道喻蘇心中所想,只以為喻蘇在裝傻,也不戳破,坐起身用袍子掩住動情的證明,松了口氣,接著剛剛的話繼續(xù)道:“國師乃是三皇子一派。若非湊巧聽得秘辛,便是我也以為他在為賢王效力。”

    此言一出,立馬將旖旎的氣氛打破。

    喻蘇猛地看向宓葳蕤。

    神情詫異。

    腦中的疑惑一個個的往出冒,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之前圍獵,他便覺得喻軒有些古怪。

    派影衛(wèi)去查倒也查到了些東西。

    喻軒應該是同他一樣探到了消息賢王打算在圍獵動手的計劃,但他二人都選擇了假作不知。

    當時他猜測這之中定然會出變故,畢竟德妃與淑貴妃不對付,遂打算見機行事。

    果不其然,刺殺那日隨父皇一道圍獵的幾人,包括他在內,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其中以喻軒心口被刺最為嚴重。

    事后他也想過,喻軒是有意為之還是誤打誤撞,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此事之中,他的目的已然達到,他針對的人也并非喻軒。

    換言之,現(xiàn)下他與喻軒并無針鋒相對的必要。

    不論喻軒因此得到什么好處,只要與他進水不犯河水,便能暫且相安無事。

    可竇章若是喻軒的人,這事就沒他想的那么簡單了。

    喻蘇將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覺得關鍵還在于宓葳蕤方才提到的秘辛,但他想不出國師會因何被喻軒掣肘,便開口詢問:“那秘辛為何?”

    話問出口,周遭的氣息似乎都慢了下來。

    “竇章有一親子,如今,人就在白露山?!卞递谵ǖ脑挷耪f了一半,喻蘇的嘴已經(jīng)因驚訝而微微張開,“說來那人你也曾見過,便是名為徐錦州的藥師。”

    喻蘇徹底失語。

    滿臉的不敢置信。

    宓葳蕤還從未見過喻蘇這般失神的模樣,好笑地伸手捏住對方張了好半天還未合上的嘴。

    混亂中,喻蘇的腦內只冒出一個想法。

    ——這秘辛,比他從影衛(wèi)那里得知,賢王與洪才人偷.情還要來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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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小修)

    不怪喻蘇表現(xiàn)的更為驚訝,  他到底與穿來的宓葳蕤不同。

    即便作為皇子對國師不像尋常百姓那樣過分敬畏,但在伽邑國的百年傳承之下,仍會給予國師必要的信任與尊重。

    畢竟開國至今,  唯有國師能聽到神諭,  且?guī)状巫阋宰屬ひ貒獨獯髠奶鞛?  皆是有歷代國師坐鎮(zhèn),才得以安然度過。

    不僅如此,  由于國師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未免弄權。

    為國師者,不可成婚,不孕子嗣,死后尸身燒做齏粉以敬天地。

    可以說,  國師能有今日尊崇的地位,  皆因“在其位謀其政”,  從不逾越皇權的底線。

    現(xiàn)如今,  竇章卻是犯了最大的忌諱。

    “他怎敢……”喻蘇吶吶出聲。

    不得不說,  若是喻軒捏著這樣的把柄,確實可以威脅到竇章。可回憶起幼時與國師的幾次偶遇,雖知近些年國師行事有所變化,  但喻蘇仍覺得有一種莫名的不協(xié)調感。

    至于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便是他,此時也說不清,  只能暫且擱置。

    “以竇章無利不早起的性子,確實不敢,所以更像是中了招,  為保全自身不得不被喻軒轄制?!卞递谵m這么說,卻也覺得其中定有隱情。

    不過既然是秘辛,偶然聽到一二已是不易。

    若是輕易便能叫他探得來龍去脈,  那從徐錦州出生到現(xiàn)在隱藏了十來年的秘密,豈不是成了笑話。

    喻蘇聽罷緘默片刻,再開口,神色已恢復如常,“此事我會派人去查,怕是和許家脫不了干系。”

    喻蘇的猜測與宓葳蕤不謀而合。

    不論是在宮中,還是在白露山,想要掩人耳目,所要耗費的功夫可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

    就如喻蘇這次任性出宮,宮里宮外,動用了近半數(shù)的暗哨。

    這其中,有不少甚至是柔妃入宮時便埋下的。

    而十多年前,徐錦州出生之際,竇章已然穩(wěn)坐國師之位。

    愈是身在高位,盯著你的人便會愈多。

    作為紅人的竇章與小可憐喻蘇的處境可以說完全不同。

    想要避開那么多耳目將事情抹平,甚至還把親子送進了白露山,絕非久居宮中的竇章一人所能做到的,如若沒有人在背后幫襯,竇章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變作一抔黃土,被人揚了個干凈。

    不出意外,許家定然在其中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

    可惜在宓葳蕤的記憶中,有關許家能參考的線索實在有限。

    況且有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便他知道喻軒狼子野心,但若是直接沒頭沒尾地告訴喻蘇,喻蘇或許會開始防備,可人心哪能一成不變,記憶里喻軒能夠登上皇位,不談其他,至少說明他絕非可以隨意輕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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