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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惠仁帝的剖白是否出自真心已不再重要,遺詔立下幾人如釋重負(fù)。 “臣等謹(jǐn)遵皇命,以保伽邑千秋萬代?!?/br> 惠仁帝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幾位重臣,隨后緩緩收回視線,“宣你們深夜入宮便是為此,朕累了,你們退下吧?!?/br> 幾人不敢駐足,行禮后依次退出永華宮。 惠仁帝像是忘記了被他關(guān)進(jìn)天牢的賢王,等朱濟(jì)善扶著他用了藥,便閉上眼安靜地躺了下來。 夏日的郁燥充斥在宮中每處角落。 平日里無人造訪的冷宮中,沈慧文木然地盯著托盤里的毒酒。 “沈婕妤,皇上那還等著老奴回去伺候,您還是別逼老奴親自動(dòng)手,盡快上路吧?!崩钪艺f得客氣,送人去死講得像是在說什么尋常事。 沈慧文扭動(dòng)僵硬的脖頸,瞪著李忠,枯瘦的面容已然似鬼,“我要見許清雅?!?/br> “您說什么?”李忠?guī)е?,“這恐怕不成,深更半夜的,許妃娘娘早都歇著了,有什么話您只能忍忍了?!?/br> “讓我見她!” “讓我見她!” 沈慧文說著就想往外沖。 李忠給身后的太監(jiān)使了個(gè)眼色,一人上前按住沈慧文,一人拿起毒酒掰開她的嘴灌了進(jìn)去。 “許清雅,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見沈慧文抽搐著倒在地上,李忠嫌棄地朝后退了一步,“入宮這么多年還沒活明白,死得不冤。” 跟著李忠做事的太監(jiān)上前探了探鼻息,見沒氣了,又朝著心口補(bǔ)了一刀。 李忠見此,點(diǎn)點(diǎn)頭,“咱家先回去給皇上復(fù)命了,你們卷了草席記得扔遠(yuǎn)點(diǎn),免得皇上不滿意。 “公公放心,小的一定把這事辦妥?!?/br> 沈慧文的死,在宮中沒能激起半點(diǎn)波瀾,甚至許多人在她死之前,就已經(jīng)遺忘了這個(gè)被惠仁帝打入冷宮的妃子。 宮外。 三年前才得以舉家入京的沈家人,一夕間便被滅門。 因惠仁帝不想引得京中生亂,是以他中毒一事并未聲張,幾位深夜入宮的老臣不管出于何種原因,對此也守口如瓶。 加之沈家并非鐘鳴鼎食之家,住處偏離正街,后續(xù)處理起來更是方便。 此事過后,竟是只有寥寥幾人過府詢問,卻也被留下守門的人以闔府回老家祭祖的理由打發(fā)掉了。 而現(xiàn)下,府中上至花甲老人下至剛滿月的嬰兒,皆被一刀了結(jié)性命。 濃烈的血腥味被鎖在并不寬敞的屋內(nèi),如此慘狀,不知道早一步踏入黃泉的沈婕妤若是知曉,會(huì)不會(huì)有些許后悔。 可惜這世間沒有后悔藥可賣,人死如燈滅。 早在沈慧文決定投靠許清雅時(shí),她便失了選擇的余地,落得這樣的下場,只能說是時(shí)也命也。 原本明凈的夜空不知何時(shí)被云層遮擋,將京城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距天明還有一段時(shí)辰,載著宓葳蕤的馬車穿過不為人知的巷道,從賢王府一路行至端王府。 途中軟筋散的藥效便開始消退,等到馬車停下時(shí),宓葳蕤已無需石竹的攙扶。 有人在馬車前等候,看清來人,宓葳蕤并未太過驚訝。 “怪不得皇上總是夸宓國師沉穩(wěn)?!痹S清雅一身素服,即便在晦暗的燭燈中,依舊格外顯眼。 “比不上許妃娘娘?!卞递谵ú粍?dòng)聲色。 “這里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國師覺得呢?”許清雅說著,一旁的隨從便圍了上來。 這是明著脅迫了。 宓葳蕤面露不忿,但僅一瞬便恢復(fù)如常,他嘴唇微動(dòng),“帶路吧。” 許清雅見此勾起了笑。 雖貴為國師,但宓葳蕤的年歲到底放在那,和她斗,還是嫩了點(diǎn)。 衣擺輕轉(zhuǎn),許清雅朝前走去。 宓葳蕤站在原地不動(dòng),似乎在無聲抵抗,直到被人推了一把,才勉強(qiáng)邁開步子。 然而任誰都沒有察覺,自始至終,宓葳蕤的眸子里只含冷意。 作者有話要說: 加了將近一千字,小可愛們請刷新看完整內(nèi)容~ 沈婕妤嗝屁,許清雅達(dá)成triple kill,具體死因待展開 第143章 端王府的格局宓葳蕤并沒忘, 路走了一半,看到池中盛放的水芙蓉,他便知道許清雅所謂適合談話的地方約莫就是喻軒住著的世安苑了。 說實(shí)話, 喻軒能撐到今日,屬實(shí)有些出乎宓葳蕤意料。 子蠱和母蠱同時(shí)吞噬靈氣, 蠶食心脈。 即便喻軒此前靠著子蠱從他這奪走了不少靈氣, 但對于無法修道的尋常人來講, 根本無法將靈氣留存在體內(nèi)。 這也是為何假扮竇章的裴子坤從喻軒這取用靈氣,每回都要借助能封住靈氣的法器。 對喻軒來講也是一樣, 從宓葳蕤這奪走的靈氣, 需得用法器封存,然后每日喂給母蠱一些, 靠著母蠱慢慢吸收滋養(yǎng)自身。 如今子蠱已被宓葳蕤取出物歸原主,沒有靈氣來源,喻軒不僅要靠血rou養(yǎng)蠱,還要承受來自天道的反噬。 候在門外的婢女看到來人,先一步推開房門。 沒了阻擋,屋內(nèi)的光xiele一地, 許清雅跨過門檻,宓葳蕤與她相隔幾步之距。 濃重的藥味掩不住刺鼻的血腥氣,悶在封閉的臥房里, 氣味令人作嘔, 宓葳蕤甫一聞到便沉下了臉, 待看到放在喻軒床頭架子上的藥碗后, 心中的猜測隨之得以證實(sh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