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厲他們拿出新買的手機, 很熟練地調(diào)出電子身份證，賓館錄入身份證信息，沒任何問題。除了賓館工作人員盯著段厲和段中將兩人偷看個不停。

    賴歌委托小薯條給他們開通了銀行卡和支付寶之類, 一人給他們打了三萬。

    賓館不算多高級, 只有三星, 但貴在設(shè)施較新, 房間干凈, 也比較寬敞。賴歌想回家，被段厲抓住手腕。

    段中將只開了兩間大床房, 段厲一間, 他一間。

    賴重生沒多言，和段中將進了隔壁房間。

    “不早了?！辟嚫柩劾锵袷怯行切?，星星還在笑。

    段厲貼近他耳邊，“我聽到你和阿姨說, 你今晚不回家。”

    賴歌眼睛彎彎，“你耳朵真尖?！?/br>
    段厲拉著他，手指在他手腕上畫著圈，眼中有著nongnong的情欲：“我留意你的所有事情?！?/br>
    賴歌當晚就留在了賓館。

    之后兩天，賴歌帶著段厲他們在南京市到處游玩, 比起看山看水看建筑，段厲和段中將都更喜歡吃。

    賴歌就帶著他們躥街走巷，吃遍各種他記憶中的美食和網(wǎng)上介紹的網(wǎng)紅店。

    南京美食不少, 很多人來南京想到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夫子廟小吃, 但本地人極少會跑去夫子廟挨宰, 南京人更習慣在各自居住的小區(qū)，尤其是老小區(qū)的餐飲店來解決他們的一日三餐。

    小籠包、湯包、鍋貼、豆腐腦，油條燒餅豆?jié){煎餅果子，面條餛飩鴨血粉絲湯，包子麻團蘿卜餅，蒸飯糍粑生煎包……

    豐富的早餐可以半個月都不重樣。

    鹽水鴨、烤鴨、鴨四件……南京人把鴨子吃出了花。

    段厲非常喜歡吃辣椒炒豬頭rou，也很喜歡啃鴨翅膀，對鴨血粉絲湯和小籠包同樣愛得深沉。

    賴歌就喜歡看他沉迷美食的小孩樣，只恨不得把天下美食都送到他面前，給他品嘗。

    段中將比段厲矜持得多，但吃美食的速度一點不比段厲慢。

    這幾個人橫掃各大小餐飲店，食量嚇到了不少老板老板娘。

    兩天后。

    賴歌和李三軍約了在水果鋪附近的咖啡廳見面，到了那里，就見李三軍已經(jīng)提前到了。

    “謝謝?！崩钊娨娒娴谝痪湓捑褪歉兄x。

    賴歌挑眉：“你看起來氣色好多了?！?/br>
    李三軍面色不動，“托福。”

    “得癌癥的人是你？”賴歌問，和段厲一起坐下。

    李三軍沒有否認。

    包廂的冷氣很舒服，段厲拿起菜單仔細研究，賴歌跟他推薦了這家店的海鮮意面和奶油濃湯，他來吃過，味道不錯。

    賴歌不用教，段厲已經(jīng)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掃二維碼來點餐。

    賴歌看他手指在手機上不停地戳了十來下，暗樂。

    李三軍看兩人一副好像真的來吃中午飯的樣子，也放松了些許。

    賴歌和他閑話家常幾句，主要問他身體如何，吃了特效杏子以后是否有效果。

    李三軍點頭，坦言：“效果非常好?！?/br>
    “你在監(jiān)視我？”賴歌笑著問道。

    李三軍看賴歌打直球，他也沒有彎彎繞：“你身上有不少疑點，而且我在調(diào)查公路監(jiān)控時，巧合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br>
    李三軍拿出平板電腦，點開照片給賴歌看。

    照片是賴歌剛下車，單手抓著車門，他爸站在一邊。

    很普通的一張照片，如果不是賴歌的背脊是筆直的話。

    賴歌想起來了，這張照片應(yīng)該是他的背脊被矯正后，他父親先回家，他把人送去停車場時拍的。

    “沒想到那個不要錢的停車場還有監(jiān)控?！辟嚫枭駪B(tài)輕松地說。

    李三軍：“這不是停車場的監(jiān)控，是附近公路，現(xiàn)在攝像頭的分辨率很好?！?/br>
    李三軍又道：“根據(jù)路牌，我查到你和你父親去了這座海邊城市，還查到了你們的租房記錄，你和你父親到達那里時，你還是駝背，但等你父親離開，也就是你們租房七天后，你的背脊就變直了，是非常健康非常正常的直，你看起來氣色也好極了。”

    接下來的話已經(jīng)不用再說。

    賴歌點頭：“托那家特效水果網(wǎng)店的福，我偶爾翻到那家網(wǎng)店，一時好奇，詢問有沒有治療駝背的水果，客服跟我說有，我就買了。你知道像我們這種畸形人，只要有一絲可能，只要不是傾家蕩產(chǎn)，我們都愿意去嘗試抓住那絲變正常的機會。很慶幸，我抓住了，我也沒有被騙?！?/br>
    李三軍沉默。那家網(wǎng)店的注冊日期在一年前，賴歌貌似沒有說假話，也沒有說假話的必要。但直覺告訴他，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

    可李三軍也懂得什么叫點到為止，像他這樣利用職權(quán)調(diào)查一個沒有犯罪記錄的普通老百姓，已經(jīng)大大違反了工作條例，如果賴歌拿到證據(jù)告他侵犯個人隱私，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賴歌并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犯罪嫌疑人，不但不是，他還是個心懷善良和正義的人。

    對于這樣的人，李三軍要不是存了滿肚子好奇，也不會這樣費心調(diào)查他。

    調(diào)查到此為止，李三軍這樣跟自己說道。

    “不會再有監(jiān)視，如果有，那也和我毫無關(guān)系?！崩钊姷?，同時把他保存的照片都刪了，連一張存底都沒留。

    賴歌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手頭會有什么對他不利的證據(jù)，小薯條現(xiàn)在隨時都幫他監(jiān)控著網(wǎng)絡(luò)信息，只要發(fā)現(xiàn)與他有關(guān)的，就會做最詳細的篩選，看是怎么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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