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軍也干脆坐下, 回答：“仁義，重視家人，聰明。”

    “愛國嗎？”路主任笑著問。

    李三軍回答滴水不漏：“絕大多數(shù)華夏人都很愛國，賴歌也不例外?！?/br>
    路主任又指向直播畫面特別截留的圖像：“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

    李三軍點頭：“不算認(rèn)識, 但見過, 賴歌帶他回家過。”

    李三軍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見過那四人, 但那四人能跟著賴歌到處跑, 還自己到處游玩，就不怕暴露。不管監(jiān)控能不能拍下他們，見過他們的人太多，這種事瞞不過去，不如坦白。

    “你為什么調(diào)查賴歌？”路主任還特意低頭看放在自己面前的平板電腦，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就好像在調(diào)看相關(guān)文件。

    李三軍說了特效水果的事，他不知道特事辦已經(jīng)查到多少，但賴家人既然敢把特效水果拿出來賣，就不會怕人查，賴歌的態(tài)度也告訴他不需要隱瞞。

    “特效水果真這么神奇？”路主任挑眉。

    李三軍腰背筆直：“事實效果您已經(jīng)看到了，我就坐在您面前。”

    路主任笑起來，當(dāng)即給信息組下令，讓他們調(diào)查那家特效水果網(wǎng)店。

    李三軍就沒多嘴說出他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路主任又問了一些問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覺得那個俊美男子是外星人嗎？”

    這要李三軍如何覺得？他只能回答：“那個人氣質(zhì)不像普通人，我查不到他的背景資料，只知道賴歌叫他段厲，也會很親密地叫他泡泡?！?/br>
    “兩人是戀人關(guān)系？”路主任的表情很玩味。

    “應(yīng)該是。”

    “除了這個段厲，賴歌是否還接觸過其他比較特殊的人？”

    李三軍平靜地道：“他在帶段厲回家時，同時還帶了其他三個人?！?/br>
    李三軍交代了段中將三人的外貌特征。

    路主任難得露出了一點詫異神色：“段厲和另一人是雙胞胎？賴歌也是雙胞胎？那個小的和賴歌長得很像？”

    “是。但他們的實際關(guān)系，我也不清楚?！崩钊姷?。

    路主任最后問道：“就你個人感覺，你覺得賴歌會是帶路黨嗎？”

    這個問題很尖銳，一個弄不好，賴家人就完了。

    李三軍回答得很小心，不說賴歌一家對他有救命之恩，就只是他對賴歌和賴家人的個人感觀，他也會特別小心：“如果只問我的個人感覺，我可以確定賴歌和他的家人都不可能是帶路黨?！?/br>
    李三軍進一步舉例：“賴家是很典型的熱心小市民，開了多年的水果店，從沒有以次充好短斤少兩過，相反他們家水果價格普遍要比附近的水果店便宜。如果有賣不掉的貨物，他們都會低價甚至是免費送給附近比較困難的人家，送的不是壞貨，只是熟透了擺不住或者賣相不好的。附近鄰居有個什么為難事，他們也都愿意幫忙。賴家水果店在那一片口碑很好?！?/br>
    路主任不置可否。

    李三軍脫口道：“我看過賴歌和段厲相處，感覺不是被控制者，反而是那個段厲很聽賴歌的話，很尊重他，兩人關(guān)系是平等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補充，大約是直覺吧。

    路主任終于露出一點笑容，又詢問精神病院封鎖的相關(guān)事宜，重點詢問賴歌在其中有沒有干系，以及戴劍華的死亡。

    李三軍和路主任說了很久，等他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完畢，路主任那邊也收到了關(guān)于特效水果店的相關(guān)信息。

    信息調(diào)查組的組長特別興奮地呼路主任：“主任，這個水果店不得了，它的水果能治療癌癥！而且你別看它在我們國內(nèi)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但在國外它可有名了。”

    路主任點開看相關(guān)信息，他本人精通七個國家的語言，那些原文評論和新聞，他看起來和母語一樣。

    路主任越看越驚奇。

    信息組那邊已經(jīng)嚷嚷說：“科研組強烈要求下單購買那些特效水果，主任，求批準(zhǔn)啊?！?/br>
    路主任還沒有批準(zhǔn)科研組下單，信息組已經(jīng)有組員為了自己或親友，偷偷在國內(nèi)那家特效水果網(wǎng)店下單——價格比國外的便宜十分之九還多，還有一個活生生的病例李三軍好好地矗在那兒，不買是傻瓜。

    路主任也注意到了國內(nèi)店和國外店的巨大價格差，不由心中更滿意：如果這個店鋪和賴家有關(guān)，至少表明賴家人更重視自己的國家和國人。而且一萬塊能治療癌癥（就算現(xiàn)在提價到十萬塊），那是什么一個便宜價格？

    這在在說明神秘人（也許就是賴家人）的品德很不錯，他們并沒有鉆到錢眼里，相反他們完全可以暗中找些特別有錢的人高價賣救命水果，可他們卻冒著暴露的危險，低價給了普通民眾得以活命的機會。

    看看，這家網(wǎng)店還標(biāo)明“無效可申請退款，查證屬實，即刻退”。

    “路主任，不好，出事了！”又一道緊急聯(lián)系進來。

    不過這道聯(lián)系只傳入了路主任的耳朵，他的單耳始終戴著一個耳機，確保屬下有任何緊急事情都能迅速聯(lián)系到他。

    “說?！甭分魅瘟⒖唐鹕恚_門就走了出去。

    李三軍就坐在那兒沒動，他很了解這些部門的做事程序。

    果然沒過多久，又有兩人進來，其中一人還給他很客氣地倒了杯水，另外一個人則繃著臉。

    兩個人和他面對面坐下后，就好像聊家常一樣，問他各種各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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