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術(shù)刀橫行修仙界 第11節(jié)
如月照霜雪,卻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凌寒鋒利,這樣極致的反差,令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抑制地被他吸引。 傅生寒的目光掠過在場的人,定格在金棒槌身上,清冷道:“滾?!?/br> 明明只吐了一個字,金棒槌卻猶如被千萬柄劍指著,死亡的恐懼頓時籠罩在他的頭頂,他嚇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卻連動都不敢動彈。 分明只有一瞬,金棒槌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這漫長的時間里死了無數(shù)回。 金棒槌知道踢到鐵板,連個屁都不敢放,就帶著人跑了。 而傅生寒雖然把金棒槌趕跑,但他本人比金棒槌一行人加起來還要危險,最終還是吳掌柜站出來,如臨大敵地問道:“這位上仙,小店寒陋,不知您大駕有何指教?” 傅生寒還未說話,他身后卻突然探出了個頭,笑嘻嘻道:“你就是這羽衣坊的老板嗎?我們來買衣服的。” 吳掌柜:“……” 買衣服??? 那人直接走了出來,他容貌精致漂亮,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法衣,身上每一件東西都不是凡品,只不過最讓人矚目的是他手腕上一串骷髏頭手串,拇指大小,不止有人的,還有妖和魔的,詭異駭人。 吳掌柜見到那個手串,反倒松了口氣:“原來您是星羅世家的葉小公子。” 星羅世家以卜算聞名,葉小公子葉歸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紅色法衣和骷髏手串便是他的標志,雖然傳聞他亦正亦邪,但從不仗勢欺人,而且出手大方,是店家們最歡迎的客人。 卻不知他旁邊那位冷冰冰的修士是誰。 葉歸垣叉著腰,指著羽衣坊里的衣服:“這件、這件和這件,除了它們,其他的都給我包起來!” 吳掌柜本以為今天一場大戰(zhàn)是避免不了了,沒想到否極泰來,不僅把金棒槌趕走了,還迎來了一樁大生意。 他喜不自勝,連忙招呼伙計給葉歸垣包起來。 傅生寒抱著劍站在一旁,黑袍一絲不茍,墨玉腰帶勾勒出矯健的腰肢,一雙筆直的長腿如出鞘的劍鋒站立,嚴絲合縫的黑袍下,肌rou線條隱約可見,蓄勢待發(fā),壁壘分明。 就算沒說話,存在感也極強。雖然仍有不少人被他吸引,卻都是偷偷打量。 唯有一道目光,直勾勾落在他身上,看得光明正大,坦坦蕩蕩。 這腰!這腿!這身量! 簡直就是人體的黃金分割比例。 饒是見慣了人類的軀體的沈醫(yī)生也忍不住暗自驚嘆。 脂肪率不到5%,手術(shù)刀只要輕輕一劃,就能劃開皮層,露出肌rou,解剖結(jié)構(gòu)如此完美,不管做什么手術(shù)都賞心悅目。 還有那修長挺拔的骨骼,標準的就像是教科書一般,搞不好連神經(jīng)組織都比別人好看! 若是醫(yī)院的解剖模型能長成這樣,該有多養(yǎng)眼啊!沈瑤舟嘆息。 傅生寒若有所覺,目光冷冷地射向沈瑤舟的方向。 就看到那漂亮姑娘留戀又遺憾地收回目光。 傅生寒:“……” 他將心頭那股怪異的感覺壓下,眉峰微皺,卻突然注意到了沈瑤舟腰上的儲物袋。 與此同時,葉歸垣的目光也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他立刻湊上前:“這位姑娘……” 沈瑤舟還沉浸在解剖模型中不可自拔,反應(yīng)慢了半拍:“什么?” 葉歸垣:“……” 想他葉大少爺在女修之中向來無往不利,還是頭一次被人無視得這么徹底。 沈瑤舟這才意識到旁邊這個是羽衣坊的大主顧,于是勉強分出了幾分注意力給他:“你還要買什么嗎?” 葉歸垣:“咳咳……” 他在心里哀嘆了一番自己魅力不再,但面上卻裝作好奇地問沈瑤舟:“姑娘這儲物袋上的花紋看著很是特別,不知道是哪位器修的作品?” 沈瑤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儲物袋。 之前她被四公子克扣物資,沈醉安就自己替她補上了,這個儲物袋也是沈醉安給她的。 雖然不知道葉歸垣為什么對這個儲物袋感興趣,但她還是生出了幾分警惕心,裝作無辜的模樣道:“這個啊……路上撿的?!?/br> 葉歸垣:“……” 這話是騙傻子吧!路上還有儲物袋撿?! 葉歸垣拿出牛皮糖精神不依不饒地追問,旁邊的護衛(wèi)見狀就要上前保護沈瑤舟,結(jié)果被傅生寒一看,紛紛冷汗直冒,被壓制得不敢動彈。 就在這時,大門口又進來兩名修士。 沈瑤舟被葉歸垣纏的煩不勝煩,抬起頭,頓時驚喜道:“六叔!” 沈醉安接到吳掌柜的傳信紙鶴后,便十分焦急,毫不吝惜靈力地往回趕,此刻見到沈瑤舟好好的,這才放下心。 但就在此時,他身旁的修士傳來仇恨的怒吼:“傅生寒你這小人!” 沈醉安一震,猛然扭頭。 還是那襲熟悉的黑衣,和那目下無塵的神情,化成灰他都認識! 當(dāng)年被傅生寒一挑九、門派被迫改名的恥辱立刻襲上心頭,但他很快又克制了下來,傅生寒修為極高,又是天生劍骨,同階之中幾乎無人能敵,他們現(xiàn)在上去跟他打,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可他身旁的那名修士可就沒這么理智了。 大吼一聲,就拎著重劍沖了上去。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劍上灌注了他所有的靈力,直直地朝傅生寒而去。 沈醉安:“師弟!” 傅生寒連劍都沒有出鞘,抬起手平平無奇地一揮,對方就被他砸進了墻里,毫無還手之力。 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 葉歸垣連忙出來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悲憤的聲音從墻里傳出來:“傅生寒我殺了你!” 傅生寒皺起眉:“你是誰?” 葉歸垣:“……” 喂喂,這仇恨就拉得有些過分了! 沈醉安強忍怒火,冷冷道:“破岳劍宗沈醉安,區(qū)區(qū)手下敗將,閣下自然記不得,我羽衣坊不歡迎閣下——二位,請吧?!?/br> 葉歸垣一拍腦袋,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當(dāng)初宗門大比,破岳劍宗九名弟子被傅生寒一個人挑下臺,后來更是被太初劍宗逼迫,連名字都改了,成了十足的笑柄。 這種奇恥大辱,跟殺人父母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別說殺他了,這要不挫骨揚灰都對不起門派的教導(dǎo)。 他心里大叫倒霉,出門之前,他特地卜了一卦,說他們這一行雖然坎坷,但有大機緣。 沒想到這才剛剛查到線索,就碰上這么個大坎。 這要能問出線索,他叫傅生寒祖宗! 傅生寒也意識到了這點,沒有多做糾纏,干脆利落地離開了。 葉歸垣只能急忙跟了上去。 走出羽衣坊后,葉歸垣才忍不住道:“線索都斷了,現(xiàn)在怎么辦?” “線索沒斷?!备瞪?,“那羽衣坊東家身上也有同樣的儲物袋,這絕不是巧合?!?/br> “跟著他們,一定能找到人?!?/br> 第11章 沈醉安把師弟顧雍從墻上摳了下來,對方還因為傅生寒的事氣得不輕,嚷嚷著要找他報仇。 沈醉安雖然也生氣,但已經(jīng)冷靜下來,問吳掌柜發(fā)生了什么。 吳掌柜便將金棒槌上門鬧事,傅生寒突然出現(xiàn)將他們趕跑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然而沈醉安神情卻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發(fā)凝重:“傅生寒這人性情冷漠,怎么會管這份閑事?況且太初劍宗與明安城相距甚遠,他怎么會過來,又恰好來了我們羽衣坊?” 顧雍氣哼哼道:“這還用說嗎!他肯定有什么陰謀!” 吳掌柜欲言又止。 沈醉安注意到,問他:“有什么事你就直說?!?/br> 吳掌柜看了眼和伙計一起清理殘局的沈瑤舟,小聲說道:“那位葉公子一直在搭訕瑤舟小姐……” 沈醉安:“!” 顧雍:“?。?!” 顧雍:“師兄我就說這姓傅的不安好心!他們肯定是見我瑤舟師侄青春貌美,起了不軌之心!” 沈醉安:“……你閉嘴。” 他倒不覺得傅生寒和葉歸垣是這么膚淺的人,反而想到沈瑤舟那一手奇特的醫(yī)術(shù),還有那塊留影石,難道他們是為了這個來的嗎?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顧雍已經(jīng)急吼吼地沖到了沈瑤舟身邊:“師侄!你可千萬不要被姓傅的那小子給騙了!” 沈瑤舟莫名地眨了眨眼睛,她怎么就變師侄了。 沈醉安按住額頭,恨不得立即把這沙雕踹回門派。 但自己帶出來的沙雕,跪著也要忍下去。 他輕咳一聲,給沈瑤舟介紹:“瑤舟,這就是我的師弟顧雍?!?/br> 沈瑤舟好奇地打量著顧雍。 對方年紀看著比她還小,長著一張唇紅齒白的娃娃臉,卻提著一把跟他差不多高的重劍,非常有視覺沖擊力。 顧雍雖然在晚輩面前被人砸進了墻里,卻半點陰霾都沒有,一笑便露出一對小虎牙:“瑤舟師侄,我是你六叔的師弟顧雍,你以后就叫我小師叔就好?!?/br> 他說完,撓了撓頭,恍然道:“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