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術(shù)刀橫行修仙界 第89節(jié)
但腳下居然沉重?zé)o比,就這么一遲疑,頭頂又射來一排麻醉針,這次她沒能全部擋掉,錢虎悶哼一聲,“啪”地摔在了地上。 一瞬間,房內(nèi)燈火通明。 陳亮低頭,才發(fā)現(xiàn)地上竟然用毛筆字寫了一個大大的“定”字,儒修言出法隨,但需要時間,沈瑤舟的第一次麻醉針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而且,看他們這樣子,顯然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特意等他們自投羅網(wǎng)的! 可恨! 她竟然又被坑了! 沈瑤舟從房梁上跳下來,撕掉身上的隱匿符,得意地拍了拍手掌。 聞人硯從床上爬起來,將腦袋上的假發(fā)扯下來,有點委屈:“君子死冠不免!我下次再也不干這種事了!” 沈瑤舟不走心地安慰:“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放心好了?!?/br> 聞人硯:“???” 陳亮憤怒道:“你算計我!” 沈瑤舟搖搖手指:“不,只是想找個機會和你見面而已?!?/br> 陳亮根本就不相信她。 沈瑤舟笑了笑:“如果我要算計你,這會在房間里的就不是只有我們倆,而是天海派的人了?!?/br> 這倒是實話,陳亮的表情好看了些:“你找我干什么?” 沈瑤舟笑著說了個名字。 陳亮震驚地看著她:“你怎么會知道我的真名!” 第88章 沈瑤舟一開始就察覺到陳亮和錢虎這兩個人有問題。 她和晏緋大鬧監(jiān)牢之后,天海派就閉門開始搜闖入者,她們倆修為高,又運氣好撞到了安寧,這才隱藏了下來。 可陳亮和錢虎又是怎么在這么多天密集的搜索下藏起來的呢? 要么他們也有像安寧這種□□,可以變換身份,要么他們對天海派非常熟悉。 但不管哪一點,他們都不像是他們所說的,只是為了接任務(wù)的散修。 不過沈瑤舟也只把這當(dāng)成一個疑點,并沒有深入去想。 直到那晚出事,安寧突然爆出自己的身份。 沈瑤舟她們剛剛認(rèn)識安寧的時候,她是很沉得住氣的,沒有道理突然變得這么沖動,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近期有什么事或者人影響了她。 自然而然便聯(lián)想到了陳亮和錢虎兩人身上。 也就是這時候,沈瑤舟想通了一些之前困擾她的事。 比如在噬靈地的時候,她們進了秘境那么久,但出來的時候,只聽見他們在口嗨,一個人也沒殺。能接這種任務(wù)的,哪個不是窮兇極惡的,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哪像他們這樣心慈手軟? 再比如照心蠱,這是沈瑤舟當(dāng)時隨口說的,但實際上照心蠱已經(jīng)失傳很多年了,大多數(shù)人也只知道名字和危害,但照心蠱發(fā)作時究竟是什么樣子,怕是沒有多少人說得出來。 可陳亮卻一下子就確認(rèn)了這是“照心蠱”,他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沒有作假,可見他是真的清楚。 他一個散修,又是從何處知道這些的呢? 如果他們身份有異,如果他們當(dāng)時只是想辦法混進天海派,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至于沈瑤舟是怎么猜到她的真實身份,就得多虧安寧的反應(yīng)了。 隨著獲取的信息越來越多,沈瑤舟不由得想起了他們進入長堰州后,看到的那個破廟。 一開始,沈瑤舟以為是因為廟的墻不像樹那樣好移動,所以對方才沒有移走,但如果那面墻上的靈力印記并不是沈醉安沿途留下的,而是他從噬靈地逃走后留下的呢? 如果他們是因為恰好救了沈醉安,才從他口中知道了天海派竟然在暗中抓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所以將計就計一邊救人,一邊混進去呢? 根據(jù)破廟中青鴻派的牌位,以及楚九意說過,寧靜秋還有一個meimei,在青鴻派散了之后失蹤了,還有安寧的“寧”,所以沈瑤舟才大膽猜測她的身份。 她就是寧靜秋的meimei寧雪眠。 寧雪眠不甘心地扯下自己的□□:“算你聰明?!?/br> 沈瑤舟笑著道:“運氣好罷了,我還沒謝謝你們救了我六叔呢!” “六叔……”寧雪眠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臉色大變。 “原來你讓那個兇巴巴的劍修出去,不是為了引出我們,而是去找他的!”寧雪眠憤怒道,“要是我們家任何一個人掉了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沒有?!鄙颥幹圻B忙解釋,“我們只是把人救出來,不會傷害人的?!?/br> 寧雪眠厭惡道:“你現(xiàn)在跟天海派一邊的,說什么我都不會信的?!?/br> 沈瑤舟有些無奈:“誰說我跟他們一邊的?” “你給項焱治病,還不是助紂為虐嗎?!” 沈瑤舟正色道:“我給他治病,是我做醫(yī)修的職業(yè)道德,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br> 寧雪眠將信將疑:“既然這樣,你為什么要找我?” 沈瑤舟找出寧雪眠,一方面是為了確定她的身份,另一方面卻是打算告訴她寧靜秋的死訊。 可是真的要這樣做嗎?會不會太殘忍了? 或許讓寧雪眠抱著期待,以為自己的哥哥還活著,會更好吧? 沈瑤舟想起上輩子,當(dāng)她第一次走出手術(shù)室告訴病人家屬“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病人家屬那痛苦和絕望的樣子,她至今記憶猶新。 但最終她還是決定說出來。 寧雪眠有知情權(quán),至少她想不想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由她自己來決定。 她猶豫了一下,問寧雪眠:“你想知道你哥哥的信息嗎?” 寧雪眠愣住了,隨即激動起來:“你見過我哥哥,他在哪里?他好嗎?他為什么不回來?” 這一連串問題問出來,沈瑤舟卻只是臉色沉重地?fù)u頭。 寧雪眠漸漸意識到了什么,聲音開始顫抖:“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沒有修為了,還是……” 她張了幾次嘴,都沒能將那個字說出口,但潛意識里,她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 沈瑤舟嘆了口氣:“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的墓地?!?/br> 寧雪眠最害怕的事情成為現(xiàn)實,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沈瑤舟和聞人硯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里只剩下她壓抑的哭聲。 過了許久,她才擦掉眼淚,聲音低?。骸澳憧梢愿嬖V我,我哥哥是怎么、怎么……” 沈瑤舟便將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他。 從自己被許星夜抓走,發(fā)現(xiàn)他用靈樞控制修士,一直到她給寧靜秋解除靈樞控制之后,寧靜秋卻剛烈地選擇和許星夜同歸于盡。 寧雪眠一直都沒有說話,緊緊地咬著牙齒,也沒有哭,聽到最后,她才聲音不穩(wěn)地說道:“是他,他向來都這么任性的……” 只是話雖這樣說,她的聲音里卻沒有怨氣,只剩下了疲憊。 她眼中的不甘消失了,低聲對沈瑤舟道:“謝謝,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他被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他?!?/br> 沈瑤舟立刻道:“沒問題?!?/br> 她想了想,又道:“當(dāng)初的事情,我到底是欠了他一份人情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都可以說?!?/br> 得到沈瑤舟的承諾,寧雪眠原本應(yīng)該很高興的,但哥哥的噩耗卻讓她心情復(fù)雜。 正在這時,錢虎迷迷糊糊醒了。 “我咋暈咧!” 沈瑤舟嚇了一跳,她用的可是系統(tǒng)出品的麻醉針啊,像項焱都是直接睡了一整晚的,怎么錢虎這么快就醒了。 錢虎暈乎乎地站起來,對寧雪眠道:“我暈倒前,好像記得你說中計咧,中什么計……” 他說著,就轉(zhuǎn)頭看到了沈瑤舟和聞人硯,登時嚇得頭發(fā)都豎起來,迅速躲到了寧雪眠身后:“暴|露咧!我們快跑!” 寧雪眠:“……” 她一肚子的傷感都被這個活寶給弄沒了。 經(jīng)過寧雪眠的解釋,錢虎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咧!” 理是這個理,但為什么從錢虎口中說出來就這么不對味呢? 錢虎笑逐顏開:“既然都是家人,我也不用這么見外咧!” 他說著,就將臉上的□□取下來,露出一張白得嚇人的臉,不止臉,他的頭發(fā)也是白色的,唯有眼睛是黑烏烏的,看起來像一幅詭異的黑白畫。 錢虎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有點嚇人,不好意思地?fù)蠐夏槪骸拔沂遣皇情L得很丑啊,嚇到你們咧。” 聞人硯道:“并非如此,美丑皆是皮囊,無需太過在意,就算金玉其外,也可能敗絮其中……” 沈瑤舟搗了他一肘子,才說道:“別聽他瞎說,你一點都不丑,是美的很有特點!” 錢虎眼睛睜圓了,看起來呆萌呆萌的,高興地拉寧雪眠的袖子:“她說我長得好看咧!嘿嘿!” 寧雪眠目不忍視地捂住了臉。 有了錢虎,氣氛頓時沒有這么緊繃,慢慢變得輕松起來。 沈瑤舟這才問出她想問的問題:“你們想要離開,應(yīng)該也有辦法吧,為什么還一直留在天海派?” 寧雪眠沒說話。 沈瑤舟猜測道:“天海派瓜分了你們青鴻派的東西,所以你們要報仇?” 錢虎插嘴:“沒有咧,我們是因為天問閣才留下的咧!” “天問閣?” 寧雪眠恨不得捂住錢虎的嘴,但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必要瞞下去了。 她說道:“當(dāng)初我們門派分崩離析,是我們門派內(nèi)部的原因,冤有頭債有主,我倒不至于遷怒到其他門派。一開始我們真的只是打算把安寧帶回去,后來才發(fā)現(xiàn),天海派抓金丹修士,竟然是因為天問閣?!?/br> “你們可能不知道,天問閣簡直惡貫滿盈,他們利用活人來養(yǎng)各種天賦,然后挖出去賣給別人,天問閣出現(xiàn)的這些年,因此而慘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