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術(shù)刀橫行修仙界 第98節(jié)
燈火落在邵欽的臉上,有如鬼魅一般。 邵欽緩緩道:“沈醫(yī)修一定很好奇,我為何對醫(yī)修有這樣大的成見?!?/br> 沈瑤舟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果然,邵欽接著說道。 “因為天問閣的背后,就是一個醫(yī)修門派?!?/br>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結(jié)尾系統(tǒng)任務(wù)部分稍微修改了一點點,介意的小天使可以回去看一下 第97章 邵欽說,他從出生起就一直被關(guān)在“苗圃”,后來被人帶走,挖走了他身體里的天靈根,但他僥幸沒死,反倒是因此知道了不少內(nèi)幕消息。 在天問閣的背后,有一個醫(yī)修門派一直掌控著,天問閣的人都稱之為上面。 那些被送進“苗圃”的“幼種”,就是由他們送來的,天問閣不過是一個放在明面上的幌子。 沒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醫(yī)修門派,竟是由邵欽們的血淚供養(yǎng)而成。 沈瑤舟忍不住問:“是哪個醫(yī)修門派?” 邵欽搖搖頭:“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br> 沈瑤舟陷入了沉思,她隱隱有種直覺,蘇清蘊的門派說不好就是邵欽口中的這個天問閣的幕后黑手。 邵欽又說道:“沈醫(yī)修,我知道雪眠和虎子請您過來,是想要治好我,孩子們的心意我領(lǐng)了,可是不必了,我的傷是治不好的?!?/br> 沈瑤舟用x光掃過他全身,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丹田內(nèi)空空如也,就像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 醫(yī)修系統(tǒng)可以讓她治好靈根和丹田的一切傷勢,但卻并不能讓她無中生有,將一個凡人變成修士。 她也有了做不到的事情。 這原本是很正常的,她是醫(yī)修,但不是神,可看到邵欽,她內(nèi)心卻生出了愧疚和悲傷,抿了抿唇:“對不起?!?/br> “您不用這么說?!鄙蹥J搖搖頭,他早就看開了,“您也不必為我難過,我這條命是撿回來的,誰被挖了靈根還能活下來啊,我可是白賺了這些年?!?/br> “我這些年救了那么多人,又有雪眠和虎子這兩個好孩子陪著我,這輩子我知足了。如今是壽數(shù)到了,該走啦?!?/br> 沈瑤舟內(nèi)心五味雜陳。 天問閣將邵欽他們的天靈根挖出來,以秘法與那些仙二代的靈根相融合,然而融合后,不能服用丹藥,所以大多數(shù)人就和桑世鳴一樣,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 看著修為高,實則根本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戰(zhàn)力。 而這一切,付出的,卻是邵欽們的性命。 沈瑤舟的心底升起難以言喻的憤怒,這些人將人的性命當(dāng)成了什么?! 醫(yī)修要做的不應(yīng)該是治病救人嗎?他們卻將這種能力用來殘害他人,將自己的同類,當(dāng)成牲畜一般豢養(yǎng)、屠殺! 這已經(jīng)不是醫(yī)修了,甚至,他們連做人都不配! 邵欽嘆息道:“我畢生的心愿就是除掉天問閣,但以我之能,也不過是奢望罷了?!?/br> 沈瑤舟慢慢冷靜下來。 一開始她查到天問閣,只是因為這和蘇清蘊有關(guān),但并沒有太多感觸,但隨著她一點一點知道天問閣的內(nèi)幕,卻再也無法像當(dāng)初那樣置之事外。 或許當(dāng)年的蘇清蘊,也像現(xiàn)在的她一樣,因為憤怒,因為無法接受這種超出自己底線的事情,才會選擇背叛。 沈瑤舟像是安慰,又像是保證,對邵欽說:“您放心,您一定能活著看到天問閣被除掉的那天!” - 傅生寒看著大火又吞沒了一座苗圃,臉上無悲無喜。 天問閣最近也變得警惕許多,也更加隱蔽,他找新苗圃的難度越來越大了。 甚至有好幾次,他還差點被天問閣的人抓住,還好他及時逃走了。 從他來長堰州,已經(jīng)毀掉了大大小小七處苗圃,救了快五十個孩子,可這不過是天問閣的冰山一角。 他越了解,就越覺得可怕,不過是長堰一州,就有這么多苗圃,關(guān)了這么多孩子,天問閣的勢力更是大得驚人,雖說天問閣主要的活動區(qū)域是長堰、云澤和崇文三州,但若是任由它這樣發(fā)展下去,以后九州哪里還會有凈土! 他此時也明白過來,光毀掉苗圃沒有用,沒有真正觸及天問閣的核心,便永遠都消滅不了他們。 傅生寒沒有再繼續(xù)看下去,轉(zhuǎn)身離開。 可就在他剛剛踏出火海的那一瞬間,一種危險的直覺襲來,他下意識地躲開,身后的一棵大樹卻應(yīng)聲而倒,并且樹干上還殘留著瑩瑩的藍光,看著就很毒。 傅生寒放出劍,他并不慌張,從這招數(shù),他已經(jīng)猜出了對方是誰。 天問閣的堂主之一夏侯笙。 夏侯笙元嬰修為,神出鬼沒,他的靈力帶毒,只要沾一下可能命就沒了。 然而傅生寒并沒有因此畏手畏腳,反而主動出擊,這些年在大大小小的各種比斗中,他已經(jīng)磨練出了屬于他自己的戰(zhàn)斗意識,更別說,他還在蘭因秘境中接受過劍圣云照離的指導(dǎo)。 如今的他,甚至已經(jīng)無限接近當(dāng)年云照離的水平。 云澤第一劍,他當(dāng)之無愧。 夏侯笙神出鬼沒,靈力又帶毒,原本是大部分修士的噩夢,卻被傅生寒克得死死的,只能勉力支撐,盡量拖出傅生寒的步伐,等其他人過來。 傅生寒自然看出了夏侯笙的目的,于是將他逼退后,便轉(zhuǎn)身要走。 夏侯笙自是不甘心,連忙追上去,本想阻礙傅生寒的離開,沒想到傅生寒居然殺了個回馬槍,長劍刺穿他身體的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當(dāng)初嘲笑慕千狐,但沒想到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也沒比慕千狐好多少。 好在其他人終于趕來了。 司猗和靳彥合作無間,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傅生寒自投羅網(wǎng)。 誰知傅生寒早已意識到了不對,他對危險的直覺讓他躲了過去,從另一條路離開。 夏侯笙捂著傷口追上來:“殺了他!絕不能讓他跑了!” 司猗和靳彥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然而劍修的速度根本不是蓋的,而且傅生寒一眼就能看出哪里是他們的薄弱點,再加上他手段靈活,幾番沖擊,原本堅固的包圍圈就已經(jīng)變得七零八落,被他扯開了一個口子,就要逃出去。 靳彥等人萬般不甘心,卻沒有任何辦法。 可就在傅生寒即將逃脫的一瞬間,慕千狐姍姍來遲,竟然正好撞上了。 慕千狐牽制著他,想要等靳彥等人趕過來再一起對付他。 誰知傅生寒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迅速地往外逃走。 慕千狐看似慌亂地往他身上潑了一點粉末,傅生寒直覺不好,直接閃開,卻還是晚了,沾到了一點粉末,他的身體頓時一僵。 而就是這短暫的一瞬間,慕千狐抓住機會,撕下了他臉上的面具。 雖然傅生寒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趁機逃走了,可慕千狐還是看到了他的臉。 慕千狐沒有再追,任由他離開。 夏侯笙三人趕過來,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慕千狐你干什么,為什么把他放走了!” 慕千狐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冷笑:“你們?nèi)齻€都留不住他,我一人有什么用?” 夏侯笙:“你!” 司猗連忙拿出一粒丹藥,讓夏侯笙吃下去:“好了,別吵了,這人劍法高超,不知是何方神圣,我們四人都不及他,殺不了他很正常。我覺得,還是將這件事報給上頭,讓他們派人來處理吧。” 靳彥沉著臉道:“怎么報,我們現(xiàn)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這么不清不楚地報上去,少不得要吃掛落的?!?/br> 夏侯笙嗤笑:“難道苗圃被他毀了這么多,上面就不會讓我們吃掛落了?”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司猗只能看向慕千狐:“慕堂主,你也說說吧?!?/br> 慕千狐一直一言不發(fā),但說出口卻是個驚雷:“我知道他是誰了?!?/br> 三人:“?。?!” 司猗連忙問:“你怎么知道的?” 慕千狐道:“我第一次和他交手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一直沒想明白那是什么,直到前不久我才意識到,那種熟悉感,是因為他身體里有我們天問閣的東西!” 司猗愣住了:“我們天問閣的……東西?是什么?” 慕千狐卻故意看向夏侯笙:“夏侯堂主,剛剛和他交手,還被他刺穿了,難道就沒有什么感覺嗎?” 夏侯笙氣得半死,偏偏還得忍下去。 靳彥皺眉道:“慕堂主,這種事就不要賣關(guān)子了!” 慕千狐還借著靳彥的人,自然要給他個面子,爽快道:“我覺得熟悉,是因為他體內(nèi)有劍骨,所以我?guī)е幏?,剛剛一試探,他果然有反?yīng),于是我就趁機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具,他居然是云澤州太初劍宗的掌門大弟子傅生寒?!?/br> 他的話說完,司猗等人都愣住了。 還是靳彥先反應(yīng)過來:“他莫非就是當(dāng)年逃走的幼種?” 夏侯笙卻忍不住唱反調(diào):“你怎么知道的?” 慕千狐便將他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沈瑤舟是蘇清蘊的女兒,為了抓她,卻意外地被傅生寒?dāng)_亂了計劃的事說出來。 也正是有這一層的聯(lián)系,才讓他抽絲剝繭,最終對傅生寒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直到今天用玄陰粉,又親眼看到了他的臉,這才確定。 “沈瑤舟?”靳彥露出一抹錯愕的神情。 不過慕千狐并沒有注意到,而是接著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 夏侯笙都煩了:“有什么話不能一次性說完!” 慕千狐冷笑:“你要不聽,可以走!” “別鬧了?!彼锯⒉坏貌怀鰜泶驁A場,“慕堂主,你接著說?!?/br> 慕千狐道:“你們應(yīng)該知道,蘇清蘊在沒有叛逃之前,曾經(jīng)煉出過一塊極品的劍骨,不過她跑了之后,那塊劍骨也不翼而飛……” “當(dāng)年蘇清蘊毀掉大半個天問閣后,逃走了不少幼種,可是她卻唯獨帶著傅生寒一起逃到了云澤州?!?/br> 靳彥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傅生寒的身體里,很有可能就是這塊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