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術(shù)刀橫行修仙界 第122節(jié)
沈醉安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劍上。 他騙了傅生寒,程夕白并沒有打開留影石,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程夕白是傅生寒殺的。 眾人都認(rèn)為那樣凌厲的劍氣,不可能是傅生寒使出的,但沈醉安卻始終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讓他心懷疑慮,所以他才會選擇和傅生寒一起過來,除了幫他,還有就是確認(rèn)自己的猜測。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自己想多了,比如傅生寒否認(rèn),甚至傅生寒逼他拿出證據(jù)。 可唯獨沒有想過,他就這樣輕易地承認(rèn)了。 在傅生寒生出殺意的那一刻,沈醉安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他沒想過,傅生寒散去了殺意,竟然還想著要拿靈樞。 他下意識道:“就算拿回去,你也擺脫不了弒師的罪名!” 傅生寒側(cè)過頭:“我做這件事,和程夕白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的反問極其平淡,弒師兩個字對他仿佛完全無法造成影響。 沈醉安忽然想起在絕靈地的那個巨大陣法,難道那竟然是為傅生寒準(zhǔn)備的,程夕白又為何對自己的弟子下此狠手? 還有,將程夕白這樣一個化神期修士的頭顱砍下來的那一劍,真的是傅生寒用出來的嗎? 沒等他亂糟糟的腦子理出什么頭緒,傅生寒已經(jīng)往外走去:“那就這樣定了。” 沈醉安:“???” “什么就定了!傅生寒你回來!” 然而傅生寒已經(jīng)走遠了。 沈醉安勉強冷靜下來,如果傅生寒真有這樣的實力,那么這次偷靈樞,對他來說并不算是多困難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他心里還是充滿了不安。 傅生寒走出房間,這才慢慢松開一直握在手里的同心佩。 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這樣冷靜淡定,被沈醉安戳破的那一瞬間,他的確是想殺了他的,黑霧感知了他的殺意,立刻涌了出來。 而它們,卻像是提醒了傅生寒一般,反而讓他清醒過來,將它們同殺意一同壓制下去。 真相揭露,果然讓他感覺到了痛苦和難堪,卻也讓他心頭的重?fù)?dān)放了下來。 他正準(zhǔn)備回到自己房間,然而卻聽到了樓下大堂傳來的幾聲喧嘩,他下了幾節(jié)樓梯,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天問閣的人,正在逼問掌柜什么,還有人已經(jīng)往樓上走來。 傅生寒立刻回到沈醉安的房間。 沈醉安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回來,莫名有些欣慰,但隨即便看到了傅生寒面色凝重地走向窗邊,往外看了一眼。 他頓時意識到了什么:“出事了?” 傅生寒點點頭:“天問閣抓人?!?/br> 沈醉安愣了,隨即便覺得天問閣恐怕是真的瘋了!這是明目張膽地要與整個長堰州的修士為敵啊! 傅生寒說道:“樓下和外面都是天問閣的修士,一會我撞破窗戶假意逃跑,把人引走,你想辦法藏起來?!?/br> 沈醉安:“等……” 他話還沒說完,傅生寒已經(jīng)戴上易|容面具,從窗戶撞了出去,果然吸引了在外面埋伏的天問閣修士,紛紛追了上去。 傅生寒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并沒有用劍,而是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個葫蘆形狀的靈器,打斗一番后,裝作不敵,被他們抓了起來。 沈醉安早已趁著這段時間逃出了客棧,遠遠地看著他被抓,他想了想,將靈力灌入紙鶴,朝著沈瑤舟他們的方向飛去。 - 傅生寒和沈醉安離開后,沈瑤舟又重新開始忙碌起來,除了手術(shù),她還要和洛燃一起研究“靈樞疫苗”。 沈瑤舟的工作,就是找出能完全屏蔽靈樞的靈力結(jié)扣,可是靈力結(jié)扣的方法千千萬,又沒有規(guī)律,想要找到完全屏蔽靈樞的那個,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 因此,沈瑤舟只能一個一個地嘗試。 就在她弄得頭暈眼花的時候,窗外忽然飛進來一只紙鶴,沈瑤舟一眼就看出這是六叔放回來的紙鶴,她以為是出了事,心下一緊。 她將紙鶴抓在手中,迅速地看完里面的內(nèi)容,不好的預(yù)感頓時化為現(xiàn)實。 沈醉安說的很簡短,一是天問閣看守嚴(yán)密,傅生寒裝作散修被俘,試圖混入天問閣偷靈樞,二是天問閣竟開始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抓人,如果不是許星夜瘋了,那就是他已經(jīng)有了對抗整個長堰州修士的計劃。 事不宜遲,沈瑤舟立刻帶著紙鶴去找了晏緋。 誰知剛剛跑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站著不少人,還有不少是生面孔。 沈瑤舟還懵逼著,就見其中一人跳了出來,表情狂熱地看著沈瑤舟:“這位一定就是沈醫(yī)修了吧?” 沈瑤舟:“???” 然后她發(fā)現(xiàn)那一堆陌生人都圍了上來。 “這就是沈醫(yī)修嗎?嗚嗚嗚是我心目中醫(yī)修的模樣了?。 ?/br> “都讓開點,別嚇著人家了!” “沈醫(yī)修日后有空,可千萬要來我們天獸門玩玩,我們是靈獸宗門,沈醫(yī)修喜不喜歡毛茸茸的小靈獸……” “臥槽!天獸門的好卑鄙!居然用這一招!” 沈瑤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紅焱劍宗的掌門林思葭大吼一聲:“都閃開!這是我們云澤州的醫(yī)修,你們休想染指??!” 沈瑤舟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就是長堰州各個門派的人。 林思葭之前負(fù)責(zé)去聯(lián)絡(luò)他們,雖說有不少門派都是獨善其身,寧愿縮在門派里不出來,但也有不少門派主動聯(lián)系她,想要和他們合作。 這次來的就是愿意與他們合作的。 只不過鑒于長堰州向來缺少醫(yī)修的現(xiàn)狀,他們一看到沈瑤舟就忘記了本意。 晏緋小心翼翼地將沈瑤舟攔在身后,畢竟醫(yī)修出現(xiàn)在長堰州,就像是一塊肥美的鮮rou掉進了狼群,他們要是不小心點,哭都來不及。 其他修士也受到感染,紛紛將沈瑤舟圍了起來,杜絕了長堰州那些修士虎視眈眈的目光。 沈瑤舟:“……” 她艱難地探出一個頭:“我是有事要說……” 她將沈醉安的紙鶴拿出來,晏緋接過去,看完后便露出嚴(yán)肅的神情。 紙鶴在云澤州的門派中傳了一圈,才來到長堰州這些修士手中。 云澤州的修士早就見識過了許星夜的瘋狂,所以還能淡定一點,反倒是長堰州的修士,雖然發(fā)生了弟子失蹤的事件,但在聽林思葭說之前,還以為只是意外,如今看到許星夜做的事,一個個都又驚又怒。 但他們并不知道五大劍宗的計劃,納悶地問道:“為何要偷靈樞?” 沈瑤舟這才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眾人如同聽天書,畢竟以他們所知,醫(yī)修就是煉丹,受了傷就吃丹藥,還從沒聽過這樣的治療方法。 但長堰州的修士有個優(yōu)點,對其他修士可以杠,對醫(yī)修必須尊敬,說什么聽什么。 沈瑤舟本來還以為要解釋,都做好準(zhǔn)備了,誰知長堰州的修士一個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沈醫(yī)修,要做什么你就直說吧!” 沈瑤舟:“……” 好吧,不用解釋也是件好事,至少不必浪費時間。 于是她接著說道:“想要免疫靈樞的控制,就必須要了解靈樞,所以至少要拿到兩個以上的靈樞,一個用來研究,一個用來測試……” 長堰州的修士就聽明白了一點:“總之,就是必須得偷那勞什子靈樞對吧!” 沈瑤舟:“……是?!?/br> “沈醫(yī)修放心吧,這就交給我們了!” 他們本就是長堰州本地人,比云澤州的修士對本地的情況都清楚得多,又加之長堰州不如云澤州這樣“偏科”,修什么的門派都有,對付這種事情更加得心應(yīng)手。 比如,他們這會就已經(jīng)找出了一個修“盜”的修士,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就把靈樞偷出來。 見他們?nèi)绱擞凶孕?,沈瑤舟放下了心,隨即又有些后悔,早知道有他們幫忙,當(dāng)初就不該讓傅生寒去偷靈樞的。 于是她想了想,又找到了那名偷靈樞修士,希望他如果可以的話,幫幫傅生寒。 這修士雖然修“盜”,但他很講義氣,尤其佩服那些英雄志士,知道傅生寒單槍匹馬進入虎xue后,便早已對他十分佩服,所以沈瑤舟一說,便立刻拍著胸脯應(yīng)了下來。 - 與此同時,在長堰州的邊界處,兩匹玉驄馬拉著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馬車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 玉驄馬是一種溫順貌美又速度快的靈獸,不過數(shù)量稀少,所以一般門派都是養(yǎng)作觀賞的,很少有人真的用它們來拉車。 而那輛馬車更加不得了,從里到外都是非常珍貴的材料,而且在車身上還繪有防御和聚靈的陣法,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而在馬車旁邊,還有一隊護衛(wèi)牢牢地保護著,這些護衛(wèi)至少都在元嬰期以上,放在一些小門派都能當(dāng)長老的修為,卻偏偏甘愿當(dāng)護衛(wèi),保護著這輛馬車。 那馬車的簾子掀開,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探出頭,她膚色白皙,杏眼瓊鼻,眉目間透露出驕矜,像是個不染塵世的富家小姐。 她皺起眉頭,拿帕子捂住鼻子,抱怨道:“這兒的靈氣也太稀薄了,根本就與元寧州沒法比?!?/br> 一名護衛(wèi)恭敬道:“仙子暫且忍一忍,待到查明真相,就能回去了?!?/br> 她一甩帕子:“師父也真是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長堰州出了事,便火急火燎地讓我過來查探,難道他們還敢違逆我們藏象門不成?” 護衛(wèi)心中嘆息,這是藏象門掌門最小也是最寵愛的弟子虞晚月,醫(yī)術(shù)平平,修為也是掌門用極品丹藥堆起來的,平日里都是嬌養(yǎng)在門派里,原本這些事根本就不會派她來,奈何近期門派里出了事,無人可派,最后才讓她過來。 他現(xiàn)在只希望沒出什么大事,能讓他護著這小祖宗平平安安回去便好。 作者有話說: 這是補昨天的…… 我下次再也不敢立flag,每次立完就卡文…… - 今天應(yīng)該還有一更 第123章 傅生寒裝作被打暈,被天問閣的修士帶走,也不知道過了多少道關(guān)卡才到了地方。 他聽到了其中一名修士說道:“這可是個金丹期的修士,單獨放一間房吧!” 另一名修士懶懶道:“你還當(dāng)是從前啊,現(xiàn)在金丹期的可不怎么值錢了,最里面的那間空著的,丟進去吧!” 傅生寒不能睜眼,也不能放出神識打量周圍,只是憑感覺自己被送進了一道長長的走廊,兩邊似乎都是牢房模樣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