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術(shù)刀橫行修仙界 第149節(jié)
江翡靜冷笑道:“你是想問本尊,是不是偏心,偷偷教了蘇清蘊對吧?” 陸華君:“弟子不敢?!?/br> 江翡靜:“實話告訴你,本尊若會這個,我們藏象門何至于至今都被壓在那幾個門派之下?” 陸華君愣?。骸熬谷贿B師父也不知道?” “莫說我,恐怕連整個元寧州都沒人知道?!?/br> 陸華君皺眉道:“我們元寧州的醫(yī)修都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這沈瑤舟是走了什么歪門邪道,才得了這東西……” 江翡靜沉吟道:“我們元寧州沒有,不過我倒隱約聽師父提起過,千年之前,醫(yī)祖有一位莫逆之交,似乎也是用這樣的法子治療傷員,可惜他死得太早了,也是因為他的死對醫(yī)祖打擊過大,醫(yī)祖未曾留下只言片語便飛升了……” 陸華君似乎來了興致:“那位醫(yī)修,莫非也沒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語嗎?” 江翡靜嗤笑道:“覬覦人家的機緣就直說,本尊向來討厭你這虛偽的性子。” 陸華君的面皮抽了抽,裝作沒有聽到江翡靜的話。 江翡靜反倒更加不屑,說道:“行了,別問這些了,把其他的養(yǎng)魔池都看好,別再出什么紕漏,否則本尊拿你是問!” 陸華君:“是。弟子打算近期去一趟崇文州,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 江翡靜懶懶地揮手:“隨你?!?/br> - 盛懷卿的治療已經(jīng)進入了后期階段,也是最重要的階段。 因為在這個階段,他的病情會不斷反復,時時刻刻都會發(fā)生變化,所以需要非常小心,沈瑤舟與徐芷音便排了班,一刻不停地守著他。 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徐芷音負責守著,沈瑤舟則回去整理盛懷卿的治療數(shù)據(jù),誰知道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收到了盛懷卿病危的消息。 沈瑤舟跑過去的時候,盛懷卿的情況已經(jīng)很不好了,徐芷音不得已先給他吃了兩顆丹藥保住性命。 他體內(nèi)的靈根慘不忍睹,仿佛被炸開了一般,丹田里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一點點靈力也變得狂躁不堪,瘋狂地沖擊著他的靈脈。 沈瑤舟厲聲問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的情況突然變得這么嚴重?” “我也不知道!”徐芷音語速急促道,“我都還沒碰到他,他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沈瑤舟擰眉。 明明已經(jīng)有了一點好轉(zhuǎn)的跡象,情況怎么會變得更加嚴重了呢? 她其實也明白徐芷音不會做什么違規(guī)的事情,但誰能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 徐芷音急忙問道:“瑤舟,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沈瑤舟下了決定,當機立斷:“走,進秘境,做手術(shù)!” 她話音落下,就將杏林秘境的入口打開,兩人推著平床,將已經(jīng)昏迷的盛懷卿放在上面,往里面走去。 傅生寒聽見動靜,原本以為沈瑤舟是來找自己的,誰知看到她和徐芷音推著平床往手術(shù)室跑,看著她們倆臉上的神情,情況不容樂觀。 沈瑤舟匆匆掠過他,只來得及給他一個眼神。 傅生寒擔憂地跟著她到了手術(shù)室外,但隨后大門關(guān)上,他只能在外面靜靜地等著。 手術(shù)室內(nèi),沈瑤舟和徐芷音都已經(jīng)換上了手術(shù)服。 沈瑤舟神情凝重,x光在不斷地掃視著盛懷卿靈根的情況,但和之前看到的沒有區(qū)別,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反而還越來越糟。 這是最糟糕,也是她最不愿意發(fā)生的情況。 到了這時候,盛懷卿的靈根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了,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只能立刻做手術(shù),徹底摘除他的靈根。 一開始在給盛懷卿做治療計劃的時候,系統(tǒng)就提示過有這種可能性,沈瑤舟為了以防萬一,也早早學了這個手術(shù),只是前陣子情況有所好轉(zhuǎn),她本以為不會用上這個術(shù)式了。 然而此刻面對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盛懷卿,她卻遲遲無法下手。 她想到盛懷卿對于成為修士的執(zhí)著,想到他一次次忍過那么艱難的治療過程,有好幾次,沈瑤舟都以為他撐不住了,他卻又硬生生地憑借著意志力撐過來了。 這段艱難的旅程,他已經(jīng)走完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剩最后一步了,卻為什么在這種時候突然惡化? 不管對盛懷卿還是沈瑤舟,都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一旦沈瑤舟切除了盛懷卿的靈根,他就徹底喪失了成為修士的可能性,只能永遠當一個凡人了。 對于他來說,這可能比死還要難受。 徐芷音見沈瑤舟沒有動,疑惑道:“瑤舟你怎么了?怎么不開始?” 沈瑤舟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第153章 其實到了目前這個階段,沈瑤舟作為醫(yī)生,能做的已經(jīng)很少了,剩下的更多是靠盛懷卿的意志力。 因此,沈瑤舟打算刺激神府,看能不能喚回他的神智,反正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變成凡人。 再不濟,沈瑤舟在進秘境之前,還讓人通知了盛懷寧,她當時言之鑿鑿可以保住盛懷卿的命,雖然不知道她的打算到底是什么,但現(xiàn)在姑且也只能相信她了。 沈瑤舟囑咐好徐芷音之后,便順著盛懷卿的靈脈來到神府之外。 這是她第三次來到別人的神府之外,不過盛懷卿幾乎沒有靈力,也沒有修煉過神識,所以觸碰他的神府應該沒有太大危險。 沈瑤舟嘗試著探出靈力,誰知道還沒有碰到對方的神府,就被吸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瑤舟才緩緩睜開眼睛,然而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她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處在一片漆黑空曠的環(huán)境中,這卻是她之前沒想過的。 沈瑤舟算是膽子大的,但是獨自一人在黑暗中,還是令她不可抑制地感覺到了害怕,她嘗試著站起來,慢慢適應著眼前的黑暗。 她模模糊糊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一座大廳,四周都聳立著高高的柱子。 她咬著唇,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摸索著朝著最近的柱子走去。 待她走近,伸手碰了一下柱子,然后便看見不遠處燃起了一小簇燈火。 沈瑤舟連忙朝那點光亮跑去,可是跑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只擺了一張棋盤。 沈瑤舟繞了兩圈,也沒有再發(fā)現(xiàn)別的東西,于是干脆坐了下來。 當她坐下來之后,對面也出現(xiàn)了一抹人影。 沈瑤舟嚇了一跳,隨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盛懷卿。 盛懷卿伸手:“請吧?!?/br> 沈瑤舟:“???” 盛懷卿淡笑道:“沈醫(yī)修,下完這盤棋,您想知道的就都會知道了?!?/br> 沈瑤舟:“可我不會下棋??!” 穿越前她忙于學業(yè)和工作,根本沒時間培養(yǎng)這種興趣愛好,穿越后就更加忙碌了,如今看到這棋盤只能束手無策。 盛懷卿:“無妨,這是心棋,你隨心下便是了。請吧?!?/br> 沈瑤舟十分無奈,只能說崇文州的修士就是跟別人不一樣,連神府里都這么獨樹一幟,但她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便只能依言隨便往棋盤上擺了一顆棋子。 然而隨著第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她身邊的景色突然變了,她居然重新回到了戰(zhàn)地醫(yī)院,一排一排的帳篷整整齊齊地立在硝煙之下。 醫(yī)生和護士們抬著擔架飛快地從她旁邊經(jīng)過,各種語言交匯在空氣中,慘叫聲和炮火聲此起彼伏,這是她曾經(jīng)最熟悉的環(huán)境。 她看著自己的一助路易莎,明明剛來的時候還是個經(jīng)??薇亲拥男」媚?,現(xiàn)在竟然也有雷厲風行的模樣了。那個總對她指手畫腳的英國醫(yī)生埃爾頓也沒了剛來時的意氣風發(fā),變得沉穩(wěn)許多。還有那個愛喝酒愛說臟話的黑人護士貝西,看著大大咧咧,其實是最細心的。 這是如此的真實,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還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 對了,還有嚴知。 他們倆是同一批來的,雖然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但剛來的時候,還是被戰(zhàn)場的慘烈給嚇到了,一起吐過也一起哭過,彼此都看過對方最狼狽的樣子,他們沒能成為情侶,卻是最好的知己。 她正想著,就見嚴知掀開旁邊的帳篷走了出來,表情嚴肅地給病人做心肺復蘇,又厲聲吼著讓推腎上腺素。 沈瑤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顫抖著手想要去碰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穿過對方的身體。 她這才反應過來,嚴知早已經(jīng)死了,他在搶救病人的過程中因為勞累過度已經(jīng)去世了,她也被流彈擊中死在戰(zhàn)場上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她又回到了棋盤前。 沈瑤舟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對面的盛懷卿輕聲問:“沈醫(yī)修看到了什么?為何哭了?” 沈瑤舟回過神,胡亂地擦去臉上的眼淚,平穩(wěn)了情緒才問道:“你做了什么?我為什么會看到這些?” 盛懷卿微笑著落下一顆棋子:“我說過,這是心棋,沈醫(yī)修看到的是你心里的東西,——該你了?!?/br> 沈瑤舟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又抓了一顆棋子,重重地放下。 眼前的場景再度變化…… 正如盛懷卿所說,每一次棋子落下,她都會看到她想看到的人或者事,彌補所有的遺憾,哪怕明知道是假的,沈瑤舟都有好幾次不愿回來。 不知不覺這棋盤上的棋子竟然都快擺滿了,沈瑤舟捏著最后一顆棋子,憑著直覺放了下去。 這一次,她并沒有回到過去,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金色的天梯。 她記得她做夢夢見過這個天梯,只可惜夢中她見到天梯后就醒來了,但這一次,她一腳踏上了天梯。 腳下的感覺似云一樣柔軟,她一步一步往上走,仙樂越來越清晰,她甚至聽見了什么人在叫她。 這聲音如此熟悉,可就在沈瑤舟即將想起來的那一刻,她竟然又回來了。 而眼前,盛懷卿正落下最后一顆棋子。 “多謝沈醫(yī)修,我也已經(jīng)看清了我的心。” 沈瑤舟:“等等……”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踢回了現(xiàn)實中。 她身體晃了晃,徐芷音連忙扶住她,興奮道:“我剛剛發(fā)現(xiàn)靈根的惡化止住了,甚至開始好轉(zhuǎn)了!” - 此時手術(shù)室外,盛家主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