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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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憶朦挽著吳惠婷的手從廁所回來,看到朱月緊挨在顏年旁邊的時候,連臉上的笑臉都僵了。 這個朱月,她真是想不認識都難。 之前上廁所的時候都撞見了這個rou女的在講自己壞話,她當時聽到只是輕蔑一笑,畢竟她從不會和一坨屎一般見識,而且是一坨酸臭的屎 但是這坨屎一點都沒有作為屎的自覺,到處現(xiàn)眼,散發(fā)臭氣,還跑到眼皮子底下來惡心自己。 更何況,問個題目而已,有必要靠這么近?身子稍微動動就親上了吧? 程憶朦在心里冷哼,故意走到朱月身邊,假裝無意地撞了他一下,誰知道那個rou女的順勢就撲到顏年的懷里。 程憶朦真的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要不是看到顏年立馬把她推開,自己可能要與那女的斗個你死我活。 她冷著臉從顏年旁邊走進去,臉白眼都不想翻。因為朱月嗲嗲的“謝謝顏年同學”,把她的中午飯都要催吐出來。 程憶朦坐在位子上什么都學不進去,越想越氣,連眼尾都有些泛紅,鼻子也跟著酸澀。 她不明白,男孩子都分辨出不來綠茶嗎?!她再也不想理旁邊的狗男人了! 顏年看到程憶朦微紅的眼角和鼻尖,心疼得都要碎成幾瓣兒了。他想輕柔地拍拍女孩兒的手腕,想問她到底怎么了。 可手還沒碰到,就被女孩兒猛地收了回去,只留下了一句“滾?!?/br> 聲音冷得像是對待陌生人,凍傷了少年一刻熱忱的心,全身發(fā)疼。 他淚眼汪汪得注視女孩兒良久,她的臉色比她的聲音還要冷漠,他低頭不看她了,她的拒人千里以外的神情像一把鋒利的劍扎在身體上,沒有傷痕,鮮血卻涓流不止。 程憶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很酸澀,也隱隱地有些發(fā)痛,但是她這次是鐵了心地決定不理顏年了。 顏年看了看教室后面老舊的鐘表,程憶朦已經有兩個小時沒喝水了。他偷偷瞥了瞥旁邊女孩兒的表情,還是一臉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拿走她擺在桌角的水杯給她灌水。 他把灌好的熱水杯又放回原處。 程憶朦裝作沒看見一樣,故意轉過身和吳惠婷講話?!版面茫裉煳胰ツ慵彝鎯貉?!” 吳惠婷直點頭,接著又露出八卦的jian笑,“好呀好呀,你不知道我手頭上還有幾封別人讓我轉交給你的情書,回去我們倆好好欣賞嘿嘿嘿......” 程憶朦沒想到吳惠婷會說這些話,也驚得瞪大了流光輾轉的杏眼,“嗯?有人喜歡我啊。” 鄭明榮發(fā)現(xiàn)程憶朦竟然對自己的美貌與吸引力竟然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痛心疾首地搖頭,“程大小姐,你不知道你已經成了我們村的村花了嗎?是所有村里男孩兒的夢中情人??!”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說完這么一通話,鄭明榮臉色都變得豬肝紅,纖瘦的脖頸青筋暴突。 村花這個詞觸到了程憶朦的笑點,她在座位上笑得花枝亂顫,又看到鄭明榮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逗得笑得更加厲害了。 鄭明榮以為程憶朦不相信她說的話,急得立馬舉出幾個例子,“文科班那幾個稀有男性都喜歡你,他們前幾天還問我要你電話號碼來著,可虧我長心眼兒說不知道,要不然你手機都被打爆了吧,還有我們班的......哎呦!” 鄭明榮還準備夸夸奇談讓程仙女知曉知曉他鄭大喇叭的名號,就被不知道誰踹翻在地,屁股與地接觸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響,疼得她齜牙咧嘴。 “哪個狗日的不長眼睛,敢打你鄭爺?!......” 鄭明榮罵罵咧咧地就準備擼起自己的袖子,秀出自己比木棍兒粗不了多少的手顫顫巍巍地就要干架。 但他抬頭竟然看到顏年布滿陰霾的瞳孔里翻滾著滔天的怒意,下顎線緊繃而凌冽,連周圍的空氣動冷了幾度。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顏年,可怕到降臨在他身邊的撒旦,嚇得直哆嗦,“班長......我,我,我怎么你了啊,你別,別揍我,不不不,你揍我,別殺我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