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師穿成豪門棄婦[古穿今] 第78節(jié)
責罰,自然是有的。 有些事她可未來得及清算,這不就有機會了。 “起?!?/br> 劉云舒心安理得受了他們這一禮,惶惶不安站起來的三人這才看到她不同尋常的臉色。 “您......” 劉云舒制止了他們,“我無礙,帶這人過去” 盡管地上之人身上的黑色氣息叫他們十分不安,可依舊順從聽話,將這人捎帶上。 與此同時,扶桑某處陰冷神秘的祭壇祭祀之物突然破碎,有人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澆在地上瞬間侵蝕個碩大的洞。 黑暗中,他渾身黑袍遮身,圍得密不透風,根本瞧不見他的真實樣貌,在這突發(fā)狀況之后,他雙手緊扣地面,露出一抹不甘。 “華國竟有人如此厲害,以為我就沒法子了嘛,好戲才剛剛開始?!泵荛]空間中,有人喃喃自語,說的話叫人脊背一麻。 放出狠話之后,他又重新打坐,幽暗的黑色符咒刷的一下丟入火中,火焰立刻沸騰起來,在這沸騰的火焰之中,一團熟悉的身影在扭曲掙扎,在他的驅使下露出尖利的獠牙。 無數(shù)奇奇怪怪的身影在火焰中升騰飛舞,想要逃離這片詛咒,卻又無法掙脫這個囚籠,只能任由自己淪為無知的魔物,成為絲毫無人珍惜的犧牲品。 甚至喪失神智去侵襲自己夢中的故土。 多么可恨啊,可是掙脫不得,好痛苦。 第79章 回來 小橋流水似的高門別院中, 大廳內一場大型會議正在召開。 一排排黑色焦尸在地上罰跪,姿勢那叫一個整齊劃一,若是不知情的人在此, 還以為僵尸屆召開大會呢。 反正詭異的氣氛和這幽靜的住所格調極其不搭。 在待客室, 四人圍著一黑衣古裝男子看, 準確說是一人在看, 三人在看那看人的一人, 無論多長時間過去,依舊)不敢出聲, 唯怕打擾了她老人家。 盡管她現(xiàn)在看著比他們年輕多了, 可畢竟是祖師爺。 任三人再怎樣術法超絕都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千年前的祖師爺在世,這是何等的榮幸。 三人像個小雞仔似的躬身站立,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恭恭敬敬等待祖師爺?shù)恼賳矩熈P。 這時間過得格外漫長, 良久, 劉云舒總算從那人身上移開,清淡的眸子望著他們看不出是喜是悲,終于開口說話。 “看得出來這人的路數(shù)嗎?” 寧靜總算被打破,他們稍稍有些心安, 連忙不迭地上前查看那人的情況。 “周身充斥陰煞之氣, 應出自地府, 或是地府的陰差之類, 可一般鬼差身上遠沒有他的氣息精純, 應該在地府的地位不一般?!绷螒B氏鹊?。 “為何不是鬼?而是鬼差?”劉云舒再次提問。 “身在地府, 除了鬼差因長期留守地府會沾染地府的陰煞之氣外,雖然那些鬼也可能會沾染這種氣息,但無論是快速投胎的鬼魂亦或者十惡不赦在地府受刑的厲鬼都接觸不到地府十重天的陰煞之氣, 除非是大有來歷的鬼差?!蔽醉炏肓讼腚S后答。 “是這樣沒錯,雖然近些年已經(jīng)很少有鬼差現(xiàn)世,但大致不會改變太多?!标悵家舱J真思考下回答祖師爺?shù)奶釂枴?/br> 還算過關。 “近年陰差不常露面?”劉云舒回想下自己,自從來到現(xiàn)代之后,確實未曾見到地府的陰差,這人還是獨一份兒。 這可奇了怪了,要知道在千年前,鬼差索命是極其常見的事情,無論如何,生死之事少不了鬼差進行溝通,現(xiàn)在卻說少見...... “祖師爺有所不知,一百年前世界各地都在頻繁發(fā)生戰(zhàn)亂,在那場戰(zhàn)爭中,我國死傷人數(shù)何止千萬,如此龐大的鬼魂涌入地府之中,一下子造成地府系統(tǒng)癱瘓,那時候大量鬼差都被派出搜索冤魂,但由于亡者怨氣太重,以至于形成不可彌補的過錯,所以很多鬼差在那次戰(zhàn)役中都消散于天地。” “還有一點是地府鬼差的招收機會嚴苛,以至于近代少有人成為鬼差,再加上酆都之門已經(jīng)關閉,只能允許魂魄進入而不得出,以至于現(xiàn)在大家也不了解地府的情況,” “酆都之門向來只許進,不許出,為何單獨說它?!边@酆都之門形成于洪荒之時,那時天地大道處成,酆都吸取圣人精氣而成,是亡靈進入地府的唯一通道。 即使是他們也只能在地府門口請求里邊的人回話,也不能入。 “難道酆都之門曾有生人進入?”劉云舒秀口輕吐,忽然有了猜測。 “確實,這仍然與百年前有關,當時由于鬼魂不計其數(shù),已經(jīng)造成這方世界的大范圍波動,先后有不安局向出現(xiàn),當時玄學界前輩們?yōu)榱伺まD這一局面,也紛紛幫助地府捉捕鬼魂,送去往生。” “由于人間與地府的來往頻繁,為了快速協(xié)助這些鬼魂投胎,不至于讓這方世界坍塌,所以地府那方與玄學界達成協(xié)議,允許玄學界之人從酆都之門進入地府,協(xié)助冤魂轉生,這種情形持續(xù)了整整十余年之久。” 那時他們還小,尚不能進入地府,以免沾染上地府陰氣無法回來,但是眾多前輩為了那一戰(zhàn)在地府中長期沾染地府陰煞之氣,導致無法重返人間,有些人只能借助輪回,以尋求回到人間之法,而有些人則繼續(xù)留在地府,超度那些不甘的亡靈。 “自此之后酆都之門再度關閉,恢復原樣,而且酆都之門再不見鬼差把持,玄學界之人也再無法聯(lián)系地府之人,不得得知地府之內諸事,幸好生死之事仍在繼續(xù),沒有受到干擾,因此這件事雖然有所困惑,但也漸漸沒人在意?!?/br> 說起這個,三人都不免嘆息一場,百年前華國玄學界哪是現(xiàn)如今這般景象,那時能人輩出,無論是祁恒子或者是沈雨筱,哪個不是精彩絕艷。 然而,他們最終不是為了斬妖除魔而死,而是在地府之中被陰煞之氣,沾染無法再回到人間,以至于華國玄術界青黃不接,導致現(xiàn)如今的局面,想來如何不令他們扼腕嘆息。 “現(xiàn)如今倒不知那場戰(zhàn)爭玄學界不參與,究竟是對還是錯?”巫頌重重嘆氣。 “若非老子那時候沒有能耐,早就把那些扶桑人打到地府去了,哪由得他們如此囂張,把我好生生的古國禍害成如此模樣?!币幌肫鸫耸?,陳繼良就痛心疾首,恨不得沖到扶桑把他們全殺了。 “哎,這也是三宗近百年越發(fā)不合的原因,千百年來盡管三宗各自發(fā)展,但到底系出同宗,聯(lián)系緊密,然而百年前對于戰(zhàn)爭的出事方法上,三宗卻發(fā)生了嚴重的分歧?!蔽醉灷^續(xù)補充。 那時,中宗竟以在三宗的特殊地位嚴令三宗不得出手,甚至還要與扶桑陰陽界簽署協(xié)議,雙方不得干涉。 理由也很冠冕堂皇,中宗占卜到一旦兩國的玄學力量加入,會給這世界帶來不可逆轉的毀滅打擊。 中宗以什么聞名? 不就是占卜和運籌帷幄之力。 如此一來,哪怕剩余兩宗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已簽署協(xié)議。 結果......結果與生靈涂炭何異? 說起這個,陳濟良竟然痛哭開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者回想起當時無數(shù)同胞神思的場景,仍然無法原諒自己。 更接受不了出了那種主意的中宗。 這也是為何三宗越發(fā)離心的原因。 雖然現(xiàn)如今三宗子弟已然不了解這樁迷辛,可在知情之人的眼中日日痛如刀絞,夜夜被噩夢驚醒。 如若當初沒有簽訂協(xié)議,那......那華國是不是...... 屋內只余老者痛哭的聲音,而廖成海此刻雙拳緊握,卻并沒有說什么為中宗辯解。 劉云舒不動聲色將廖成海的反應收入眼底,看來百年前的事情中宗知道些內情。 其實三宗各有所長,但或許因為中宗能夠占卜吉兇,推測天意,繼承了她的國師之位,之后又長期身處政府之中,因此其余兩宗形成了聽從中宗意見的傳統(tǒng)。 而當時的中宗掌權人不知占卜到什么,最后做出這種決定。 到底沒有身處百年前,劉云舒也只能從他們只言片語中有所推斷。 然而在這三宗之中,中宗是繼承她意志最多的一個宗門,對于中宗她是保持信任的態(tài)度,即使不明當時,中宗掌權人出于何種原因作出決定,但為了三宗的團結,劉云舒還是安撫道。 “近百年的時間會消磨很多,包括真相,對于當時的境況我們無從知曉,可我相信當時中宗掌權人的決定,因為任何一個中宗掌權人都不會出賣華國,只可能正如他所說......” 一旦玄學界加入,這個世界會發(fā)生比當年億萬人死亡還要恐怖的事情。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如此懼怕? 懼怕到連國師血誓都承認他所做事情的正確性? 這才是她想知道的。 她感覺現(xiàn)代發(fā)生的一切,近百年前三宗失和、現(xiàn)在靈氣衰減以及五國會談上出現(xiàn)的那些夢妖魘,恐怕有誰在默默cao控。 劉云舒暗暗思索著各種可能性,這時...... 廖成海忽然面露難色,卻又很快掩蓋過去。 盡管已年逾八旬的他,是三人之中面容最年輕的人,僅僅從長相去看也不過五十上下,威嚴莊重,絲毫不肯墮了中宗的風骨,可誰知這近百年時間里他的煎熬。 華國戰(zhàn)亂時,他不過七歲孩童,懵懂無知,那時三宗還是一家子,他們三宗的子弟經(jīng)常走動,儼然是兄弟模樣,肝膽相照。 可什么時候變了,大概就是從中宗做了那個決定開始吧,他親眼看著師傅日漸消瘦,也見三宗越發(fā)離心,上宗和下門的師伯、師叔不認可師傅的決定,但又無法逆轉乾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簽署協(xié)議。 他親眼看著三宗分崩離析后,師父長吐一口黑血,之后身子越發(fā)不濟,卻耗費了剩余十余年時光搜索亡魂,助其轉生。 “師祖明鑒?!彬湴寥缌纬珊?,一身青松唐裝,驀然下跪。 “當初我?guī)煾邓鰶Q定徒孫雖不知原因,但我看得出師傅始終都在痛苦之中,而且為了贖罪,他甘愿進入地府之中,永不超生,我不相信師傅只是怯懦,不愿為華國出戰(zhàn)?!?/br> 他語氣擲地有聲,更何況有國師血誓在,師傅絕對不可能出賣華國,除非可能造成蒼生的劫難,請師祖師明鑒! “什么國師血誓?”巫頌與陳濟良兩人齊聲叫道。 廖成海不肯透露一句話,只是將目光投向這位千年前精彩卓絕的祖師爺。 “這是歷代國師即位時需要以鮮血為祭,向諸天神靈立下的守衛(wèi)誓言,以此保證歷任國師不叛故國,不違舊誓。” 劉云舒手撫以眉心,一道黃色真龍?zhí)撚皬拿夹膾昝摱?,沖向廖成海,此時廖成海眉心一道微弱的影子也盤旋而出,只是一團虛影,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模樣。 “徒孫無能,繼任之時師傅萬念俱灰,告誡完徒孫相關事宜便一腳踏入地府,徒孫天資魯鈍,以至于無法充分發(fā)揮中宗國師秘法,”廖成海無視巫頌兩人詫異目光,繼續(xù)沉聲道。 “原本想應星頗具師傅當年機巧,乃中宗難得的天才,或許他即位時能充分使用國師秘法,探查師傅當年決定之根由,卻不成想能有幸遇見祖師,還望祖師能夠原諒徒孫無能,探查當年真相,使三宗重歸和睦。” 竟有如此內幕,巫頌兩人確實沒想到當年有如此根由。 那...... 劉云舒從他們三人身上望去,“放心,我會和你們一起探查真相,但有一點,你們那些徒弟交由我如何?” 三人面面相覷,幾乎沒做任何思考,就作揖應答,“徒孫毫無意見,謝過祖師代為□□之恩。” “那就好。”劉云舒裙擺無風而動,唇邊掛著一抹調笑,卻給人無盡的危險感。 三人一見,背后冷汗淋漓,卻半分沒有為自己徒弟求情的意味。 一副唯師祖馬首是瞻的孝順徒孫模樣。 一眾跪倒在地的焦尸們,直覺一股不詳之感籠罩全身,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出賣他們的竟然是自家的師尊。 以至于在后來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之際,暗暗咬牙恨了許久,恨不得想把這女人招來的混蛋暴走一頓。 三.混蛋.師尊微微一笑。 敢打你們就上啊。 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