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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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她就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雖然她的丈夫戰(zhàn)階頗高,修為不低,絕技“碧淵斬”更是威力無比,可是他所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過于強(qiáng)大了,“靈犀玉”的碎裂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可以說是一種必然。 盡管如此,她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她祈望她的丈夫能平安回來。 事與愿違,“靈犀玉”還是眼睜睜的碎裂在了她的手心。 那一刻,她顫抖著雙手捧著碎裂的“靈犀玉”,心中的苦痛讓她覺得世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可有可無、不再重要,如果說還有什么事能讓她有所希冀,那就是追隨丈夫而去了…… 然而,一句“母親”硬生生的將她從無限的悲苦中拉了回來,八歲的兒子和十四歲的女兒游戲歸來,他們又要和母親分享有趣的事情了,小青蛙、小燕子、大金魚……在孩子眼中,世界總是美妙的,他們總能發(fā)現(xiàn)隱藏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平常、最美妙、最有趣的事他物,他們的心靈就像一張新漂洗過的白紙一樣素凈,沒有絲毫的染污,多么的令人向往和懷念的童心! 一想到兩個孩子,她瞬間生起了活下去的勇氣。 “騰騰騰!”腳步聲近在咫尺,兩個孩子馬上就來了,她決不能在孩子面前流露出一絲絲悲傷,她急忙擦去淚水,收起碎裂的“靈犀玉”,擠出一絲微笑,等待孩子們跑來給他分享他們今天發(fā)現(xiàn)的有趣的事。 “父——親——”男孩又在夢中叫了一聲父親,她的思緒也被這聲呼喚拉回現(xiàn)實。 “轟隆?。 崩茁曇琅f不斷。閃電伴著雷聲忽隱忽現(xiàn),閃電閃現(xiàn)時茅屋內(nèi)被照的明若白晝,閃電隱匿時茅屋內(nèi)便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父——親——”男孩這是第三次在夢中呼喚父親了。她輕輕的撫摸著男孩的額頭,心中無線凄苦:“云哥,你聽到了嗎?鴻兒他和我一樣,也在無時無刻的想著你??!你看他,連做夢都在不停的呼喚著你呢,你走了,他該是有多想念你啊……” “母親,你哭了?”女孩看著淚流滿面的母親,輕聲問道。 中年女子袁姍急忙拭去淚水,強(qiáng)顏歡笑安慰女兒道:“母親沒哭,凌兒快睡吧,雨停了咱們還要趕路呢。” 女孩凌兒伸出小手,替母親擦拭著她慌亂中沒來得及擦拭干凈的淚痕,輕聲道:“我已經(jīng)睡好了,母親趕快睡一會兒吧,換我守著母親和弟弟?!碑?dāng)女兒用稚嫩的童音說出這番體貼關(guān)愛的話時,袁姍的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握緊女兒胖乎乎的小手,緊緊的貼在她的臉上,哽咽著說:“凌兒長大了!凌兒長大了!凌兒會關(guān)心母親了!凌兒會關(guān)心弟弟了!凌兒長大了……” 袁姍語無倫次的重復(fù)著“凌兒長大了”這句話,到后來,她已經(jīng)不能自己,竟抱緊了女兒號啕大哭起來。 袁姍的失態(tài)驚醒了熟睡的男孩鴻兒。 鴻兒被驚醒后看見母親和jiejie緊緊的抱在一起號啕大哭,疑惑的問道:“jiejie,你和母親為什么哭了?” “為什么哭了?”聽到鴻兒無意但令人心碎的問題,袁姍的心仿佛被無數(shù)根尖銳的鋼針同時狠狠的刺了一下,她該怎么回答鴻兒,難道要告訴鴻兒自己哭是因為他的父親永遠(yuǎn)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家? “不能??!”袁姍在心底不住的嘶吼著,眼淚滾滾不止。 凌兒拉住弟弟的手,抹了一把眼淚,向弟弟解釋道:“母親是因為太累了才會哭的,母親睡一會兒就會好的,你和jiejie一起守著母親,讓母親好好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鴻兒一聽母親是因為太累才哭的,急忙說道:“好啊!”說著“騰”的從他睡覺的那對柴草上翻起身來,把柴草讓給母親,好讓母親休息一會兒。 看著兩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袁姍更是淚如雨下,她心中萬分悲憤:“多么可愛懂事的孩子啊!要不是那該死的肅宗,我們一家人的生活該有多么開心快樂??!都是因為該死的肅宗!都是因為該死的肅宗??!” 可憤怒是無濟(jì)于事的,他的丈夫,兩個孩子的父親——方云已經(jīng)永遠(yuǎn)躺在了肅宗送葬臺下,再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兩個孩子見母親哭的更兇,以為是他們?nèi)堑媚赣H不高興了,齊聲安慰道:“母親,都怪我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們把“床”騰給你睡好不好?” “啊——”袁姍一聲哀嚎,擁緊兩個孩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大哭。 “砰!”擺在茅草屋門前的一扇破舊的、可有可無的破門板突然裂成幾片,散落一地。 “哈哈哈哈!”緊接著,屋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大笑聲。 “誰?”袁姍猛地收住哭聲,警惕的喝問道。 “嬌生慣養(yǎng)的寶貝孩兒就是不一樣,哈哈哈哈!都將近十歲了居然還是這么幼稚,哈哈哈哈!”屋外再次傳來那個刺耳難聽的聲音。 “他們還是孩子!”袁姍握住劍柄,輕輕推開懷中的兩個孩子,把他們護(hù)在身后,向屋外不明來歷的那人厲聲呵斥道。 “哈哈哈哈!”屋外那個說話聲音刺耳難聽的人聽了這句話以后愈發(fā)狂笑不止,“是啊!他們還是孩子!哈哈哈哈!他們還是孩子!哈哈哈哈!”那人不停的重復(fù)著“他們還是孩子”這句話,間或狂笑幾聲,笑聲中充滿了凄涼和憤怒。 他說話的聲音本來就非常難聽,在凄涼和憤怒兩種情緒的作用下,原本就已經(jīng)十分尖銳、音調(diào)時高時低的聲音變得更加刺耳,甚至可以說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聽到這既令人厭惡又讓人恐懼的聲音,袁姍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她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卻并非毫無根據(jù)的想法嚇的打了個哆嗦。 她努力的使自己不安的心平靜下來,不安的揣測道:“閣下莫不是鼎鼎大名的“冥音——血斬”前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了袁姍的問話,屋外那人的笑聲變的愈發(fā)毛骨悚然,聽來不由得讓人升起一股莫名的膽怯! 聽到這聲“難聽程度”遠(yuǎn)甚于之前的怪笑,袁姍的心瞬間涼透了——屋外那人是“冥音血斬”無疑。 除了他,沒人能發(fā)出如此讓人絕望、恐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