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朕勸你適可而止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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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酒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他喝酒。那模樣,簡直不要太好看。 蕭靜好腦中有過短暫的空白,心說:今日這事因何而起來著?哦對了,蕭明玥非要祝福她,緊接著高程楓替她擋酒,最后……就演變成“不孝徒弟被師父勒令禁酒”的畫面! 插曲過后,在宋太后的號召下,所有人重新進入了大殿,繼續(xù)今日的主題。 太后有條不紊地打圓場,“拓跋殿下英勇無比,九公主又蕙質(zhì)蘭心,你二人結(jié)成連理,好一對郎才女貌,真是羨煞旁人??!” 高程楓還沒從方才的失利中回神,只得以笑代之。他沒想到湛寂的一個和尚,功夫竟有如此了得,若真刀真槍打上一場,他能贏的可能或許很渺茫。 榮太后又轉(zhuǎn)向蕭靜好,漏出她慈母般的微笑:“我兒,此次能收回三州十八縣,你功不可沒,此番遠(yuǎn)嫁北魏,山高皇帝遠(yuǎn),你且說,你都想要什么賞賜,母后皆滿足于你?!?/br> 只見蕭靜好不急不慢從幾案旁走出來,那杯酒雖是后頸兒十足,卻也給她撞夠了膽,以前想不到的豪華之物,此番竟嘩嘩嘩地從腦海中蹦了出來,她開口道: “既然母后這么說,兒臣便不客氣了。母后也說,此去魏國路途遙遠(yuǎn),從此孩兒一人在那邊舉目無親無依無靠,所以兒臣斗膽,想向母后討南齊以東的夷州島作為封地,這萬一哪天在夫家受欺負(fù)了,還有個落腳點?!?/br> 她這話一出,頓時掀起軒然大波!唯有湛寂的嘴角轉(zhuǎn)瞬即逝地勾了一下。 有老臣斥責(zé)道:“公主只怕是喝多了,你可知夷州對我朝有多重要?你一屆女流,怎么還想要封地!” 咦州是南齊通往外邦的唯一大門,那里四面環(huán)海,自成小島,農(nóng)民們靠撲魚為生,每日海外來往船只無數(shù),雖然魚龍混雜,但卻經(jīng)濟發(fā)達(dá)。不僅如此,上面還駐扎了十萬軍隊,負(fù)責(zé)守護一方百姓安危,保證領(lǐng)土不受侵犯。 可以說就算整個南齊淪陷了,那里也會相安無事,乃時代兵家必爭之地! 她說她要那里做封地,不是天方夜譚是什么? 蕭靜好笑了笑,三分醉意七分洋裝,“喲呵”一聲,走向那老臣,“女流之輩怎么了?” 她對著朝堂上正襟危坐的太后拱了拱手,“我母后大人,你看,一介女流,風(fēng)姿卓越,為國為民嘔心瀝血,日夜cao勞,若沒有她一屆女流,能有你今日的生活? 敢問大人,您這話,說誰呢?” “你……你,太后贖罪,臣絕無冒犯之意?!蹦抢铣济念^認(rèn)錯。 老謀深算的宋依阮并未與他計較,靜靜打量著稀里糊涂的蕭靜好,問道:“你可知單憑這話,哀家就能以大逆不道之罪治你!” 她的臉因為喝了酒而變得紅撲撲的,故作無知微微一笑,借著酒勁說道:“好啊,殺了我好了,如此我也不必去和什么親了。” 不待那廂再說,她繼而道:“是母后說的,只要我要,你就給的。兒臣膽小怕死,只求以后有個退路而已?!?/br> 她要是掌握了夷州,就等于擁有了強大的經(jīng)濟和兵力,這無疑是給了她一個占地為王的機會。不過……宋依阮鋒銳的眼神直看進她眼底,心說,你又能蹦跶多久呢? 她足足沉默了半刻鐘,才不輕不重答了個:“好!給你又何妨?!?/br> “口頭怎么算呢母后,您得讓皇兄昭告天下,我還要得到州印才算數(shù)的,不然兒臣這幾千里黃沙漫漫的路……”她甚至有些哽咽,“這一去,心里沒有個依托,怎么說都有點傷心,兒臣自幼膽小……” “你膽???全天下膽小的人只怕是都死了?!敝浪谘輵?,宋依阮冷嘲道。 這朝堂之上,又有幾個不演戲的,她心里跟明鏡似的。 既然黃沙漫漫,那你就好好埋在那里吧,她心里這么盤算著,揚聲道:“五日,五日后,你自會得當(dāng)夷州州印,那時,也是你和親啟程之日,可滿意了?” 蕭靜好的臉越來越紅,只能靠意志保持理智,她一臉不舍道:“兒臣遵命,只是這往后,我那母妃,便有勞母后多多照拂了?!?/br> “……”太后回都不想回她,提前離了場。 . 高程楓在聽說她要夷州做封地時,一顆心便開始惴惴不安起來,有種不好的預(yù)兆從心底緩緩升起,到底是什么?一時半會兒他又抓不住。 之后宴會持續(xù)進行著,蕭靜好本想找機會溜,卻被一幫人攔住,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都來找她敬酒。 十年蟄伏沒人問,一朝得勢天下知。她明明滿心惶恐和不安,明明害怕和難過,卻還是要在人前面帶微笑,表示自己很開心的樣子。 如果這之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或許,她就真的要嫁去北魏了,那慢慢黃沙路,到底能不能有命走完,是個未知。 她從混亂的人群里沖著湛寂的方向舉杯,謝你,謝你當(dāng)年的收留之恩,謝你教誨之恩,謝你……垂愛之恩。 教我為人處世,教我待人接物,教我息事寧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世上之事紛繁復(fù)雜,確實更需要我們保持理性。 這一路來,我不是一個人,還有你。 湛寂見她被一幫人簇?fù)?,每人一杯酒,她皆來者不拒,張口就喝,嘴里還念念有詞,“感謝各位,靜好感謝大家,以后還望多多照拂?!?/br> 有些路,他只能出謀劃策,其余的還得靠她自己走,雖然很殘忍,但都是必須之路。 望著她費盡心思極力周旋,他放在幾案下的雙手早也捏成拳頭,袈裟一角只差被他搓成了灰……卻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對她舉杯,而后硬生生喝下那杯本不該沾染的烈酒。 等宴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蕭靜好醉得走起路來直呼飄飄欲仙,腦子里天旋地轉(zhuǎn),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她人生第一次喝酒,還是那么烈那么多的酒。 高程楓再三請求要送她回去,都被她強大的意志力一口回絕掉,這讓那個男人有了些許挫敗感,勸說無果,只得讓公主府的婢女和家丁進宮接她。 夜已深,高高的宮墻道上漆黑一片。蓉蓉帶著十來個家丁將將把軟踏踏的公主扶上馬車,轉(zhuǎn)過頭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被一匹橫檔在中間的馬攔了去向。 蓉蓉提著燈籠走近一看,嚇退了半步,馬上之人雖然身著僧袍,肩上披著袈裟,兩眼射出的光卻似羅剎,只消一眼就看得人無處遁形。 好在他并非針對某人,而是一直保持這個眼神,只見他縱步下馬,直徑掀開簾子自顧自鉆了進去,再出來時懷里抱著的赫然是他們的公主殿下。 蓉蓉還沒開口,湛寂便沉沉一句:“勞煩告訴王妃,公主我?guī)ё吡?!?/br>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連發(fā),記得看下章。 第53章 、藏嬌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連發(fā),記得看上章,不能錯過喲 額額額…蓉蓉想說什么來著?話還在嘴邊,?便聽一陣馬蹄聲響,和尚摟著公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她是聰明人,沒在原地久留,?讓馬夫打了馬,迅速離開了原地。 . 湛寂把人放在他臂彎里,?兩手勒韁繩,?夾緊馬腹直奔向黑夜。 天上不知何時飄起了雪,他伸手將懷中人的鑲毛大氅往上拉了一些,?除了出氣的鼻孔,?其它全部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蕭靜好在顛簸中只覺胃里翻江倒海,渾身像被潑上油后又被烈火焚燒過那樣,?難受得要死。 她依稀聞到了熟悉又好聞檀香味,那股清咧的味道一直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攣縮的身子不由一動,?試圖靠那味道更近一些。 “很難受嗎?再忍忍,就快到了?!?/br> 湛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沙沙的,啞啞的,?好聽極了。 她幾度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自從離開清音寺后,?分別了半年之多,?這樣的獨處時光并不多,他做了國師后,?總是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總之事情很多。 見面的機會更是屈指可數(shù),像這樣周圍靜悄悄,?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刻,真是太奢侈了。 她使勁兒往他懷里鉆,也不知道有沒有表達(dá)出自己想表達(dá)的: “師父,你帶我走吧,我們,我們回清音寺,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這里?!?/br> 借著雪白的亮,他看見她掀開帽子,一雙眼睛在黑夜里灼灼閃亮。他心中苦澀,大手落在她巴掌大的側(cè)臉上,那里guntang得像個火爐。 他心說,回不去了,從重新踏上這片土地那一刻,就注定已經(jīng)回不去了。要么被別人挫骨揚灰,要么……把別人挫骨揚灰。弱rou強食,就是這個世道的生存之道。 好在蕭靜好并非一定要他回答,只是單純的自言自語,實在難受得緊,她便用臉蹭著他的手掌,稀里糊涂又說:“那我們浪跡天涯吧,你不做國師,我不做公主,到江南水鄉(xiāng)去,開個小店,了此余生?!?/br> 即便在夜色下,湛寂也能看見她朱唇通紅,他眉眼閃了一下,打馬沖向了山上,一條路蜿蜒盤旋,直沖山頂,除了馬蹄聲,就只有無聲無息落下的飛雪和清幽寂靜的夜,以及……他跳到快要爆炸的心跳聲。 “我們要去哪里?”不知過了多久,蕭靜好又呢喃道。 “浪跡天涯?!闭考拍托暮芎玫鼗厮?/br> 蕭靜好扯嘴角想笑,全身卻麻木得根本不聽她使喚,她倔強地?fù)伍_半邊眼皮,第一眼就看見那塊討厭的袈裟,她想也沒想,伸手便扯了! 湛寂心頭震了震,毫無力度說了句:“不要胡來?!?/br> 蕭靜好將頭埋在他胸膛,口齒不清在離他胸口最近的地方說道:“你這身袈裟啊,我早就看不慣了。穿上它你就真的能成佛了么?不穿它你就真的不能成佛么? 到頭來,你不照樣動了凡心,動就動嘛,干嘛要克制。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誰讓你,你總是這么正經(jīng),我就要脫,看你能忍得住多久。” 她話剛落,兩只手就開始不安分地摸索起來,湛寂一把從自己腰上抓住了她,又把她手指放在自己唇邊,沙啞道:“蕭靜好,這點路你都等不及嗎?” “什么意思?這點路我都等不及嗎?我又不干嘛?還是說……你想干嘛?”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 他唇上的濕熱,沾得她一手都是,本就喝得伶仃大醉,這下越發(fā)不可收拾,軟踏踏依偎在他懷里,喘氣聲越來越重。 那guntang的呼吸直接穿過層層衣裳,去到了湛寂光滑的胸膛上,他一連動了數(shù)下喉結(jié),幾欲將那女人抱起來與自己面對面坐著……卻見她醉得不省人事,又實在有些于心不忍。 生在這個想法的他,內(nèi)心如有千軍萬馬崩騰而過……不可以,他告訴自己。就這樣煎熬著,馬兒一路飛奔疾行,穿過白茫茫的松林,停在了山頂上的一座小木屋前。 湛寂摟著人縱身躍下,輕車熟路將馬栓在馬棚里,抱著人直接推開門而入,又幾大步走過去將人放在床上,抹黑點燃了燭火,才重新踱步去到床邊。 屋內(nèi)陳設(shè)很簡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家具用品樣樣都有。看得出經(jīng)常有人打擾,干凈得一塵不染,他們的突然到來,給間群山之巔的毛屋增添了不少煙火味道。 俗話說酒醉心明白此話一點不假,即便蕭靜好的行動已經(jīng)不聽她大腦指揮了,但她卻十分清楚此時此刻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她摸索著將頭枕到他大腿上,攔腰把人抱住,嘟囔道:“師父壞……” 湛寂頓了頓,伸手將她臉上的碎發(fā)理到耳朵后面,柔聲道:“我如何壞了?” “你讓我敬你酒!連接逼我喝酒,哼……” 她眼睛半睜半閉,兩腮粉粉的,嘟起嘴來滑稽又好看。 他定定看了她許久,吐出兩個字:“你該!” “我怎么就該了,是那高程楓要娶我,又不是我要嫁給他?!?/br> “你不先招惹他,他又怎么會關(guān)注你?嗯?” 這,還像也有點道理。 她胃里火辣辣的,燒得難受,伸手一頓亂抓,剛好碰到他冰涼的唇,問三不問四直接勾了下來……主動用自己去貼他冰涼的唇,唇齒相依間,她心底一蕩,開始生疏地亂啃。 湛寂皺眉,一手托著她后腦勺,將她拉開了些,聞著她滿嘴的酒氣,淡笑道:“你這是什么毛???” 她好不容易睜開雙眼,仍處于流離狀態(tài),像只小貓似的蹭了上去,最后索性用力一拽,把人拉了下來,待兩人心跳連著心跳,只聽那里旗鼓相當(dāng)跳個不停,她迷迷糊糊說道: “那日你在茶館,不就是這么做的么?” “我是這樣的?” 湛寂無奈說著,燭影被風(fēng)吹得忽明忽暗,他一手勾著她下巴,一手扶在她后腦勺上,低頭含上了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像揉面一樣,既有輕的時候,也有重的時候,吻得忘乎所以。 蕭靜好所有能動的地方都被他死死鉗制著,任由他擺布,他清冽的香味不由分說從唇邊一路往里面探進,唇齒被碰得叮當(dāng)響,連帶著某些別的聲音,也一起淹沒在了彼此的咽喉里,蕭靜好徹底淪陷在了溫柔鄉(xiāng)中。那致命的溫柔,在酒勁兒的作用下,越發(fā)刺激,越發(fā)沉迷。他一遍又一遍吻著guntang的她,先前還克制,后來越發(f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