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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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奔t柳見說了半天白季梓都沒反應(yīng),干脆心一橫眼一閉,借著摔倒輕輕扯開了衣衫。婢女顏色雖普通,但這朦朧的月色照映在她若隱若現(xiàn)的酮體上,反而多了種說不出的春情。 “少爺,少爺您救救奴,奴真的是被強迫的,若是少爺愿幫奴,奴就是少爺?shù)娜肆?,奴曉得很多東西,知道很多秘密,一定可以幫上少爺?shù)?!?/br> 宅斗經(jīng)驗為零·每天都在吃吃喝喝混日子·覺得這個不知道叫啥的丫鬟長的很丑的白季梓發(fā)出疑惑的聲音:“蛤?” 她是怎么做到平凡又自信,在害了他四姊和害他挨打,并且在被人撞見了這種丑事之后還能厚著臉皮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啊。而且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比自己大了差不多十歲吧,對我下手你良心真的不會疼嗎這位姨。 顯然色.誘這一招對白季梓這種小屁孩并不管用,自以為人間角色的婢女不僅被無視了個干凈,臉上還被糊了一大坨泥巴。 “一個兩個的,腦瓜子像是被啥玩意碾過了一樣?!毙±删炝松煅?,裝作沒看見眼前男子陰的眼神,優(yōu)哉游哉地向一旁瞧去,笑道,“喂,阿順,你們熱鬧看夠了吧,看夠了就出來幫爺收拾收拾殘局唄?!?/br> 女人霎時間面如死灰,她方才是認定只有白季梓一人在此才敢如此信口胡謅的,如今,如今竟然不止小少爺在此,還有那些不知從何處來的仆從們都默默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怎么。怎么會這樣!你們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吵死了。”白季梓掏了掏耳朵,拍了拍阿順的肩膀,道,“他們就交給你了,到了那邊記得幫我求個情哈。唉,本來還不知道怎么解決找借口回家的,嘖,真是瞌睡犯了就來枕頭——等等,你幫我看著,我還有點事!” 樹梢上的黑影一閃而過,像夜間被驚擾了一只的麻雀。他的動作太快,若不是白季梓這些年在夢中描繪了無數(shù)次那人的模樣,他也無法一眼認出。 是他,不會錯的,就是五年前的那個把捏著他的臉逼他發(fā)誓絕不說出此夜間事的人。 小公子跑的又快又急,只留下一個匆匆的背影。那枯坐在地上的女人伸出的手還未有收回來,顯得狼狽又可笑。 阿順及一旁的那些仆從搓了搓手中的麻繩一步步逼緊他們,笑的十分開心。 “請吧,這位‘四姑爺’。” *** 李姒初深深嘆了口氣,將白瓷碗放到了一旁的案幾上。 野菜粥清香四溢,別有一番風(fēng)味,若是換做平時的她定會愛不釋手甚至還想這樣要再來一碗的,但如今卻不比往日,她小腹下墜的感覺愈發(fā)強烈,疼的說不出話來,咽下一口都勉強。 外頭蛙鳴陣陣,隱隱約約從別院傳來的,似乎是有人在爭吵著什么。她捂了捂耳朵,縮成一團,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混沌之中有人爬到了她的床上,掀起了被褥一角,似乎是在翻找什么東西。見李姒初動了一下,又將手縮了回來。 李姒初打了個滾,太過沉重的小腹麻痹了她,讓她提不起一點勁去思索那淅淅索索的聲音,被這一點聲響如此一鬧,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一轉(zhuǎn)身,便又睡過去了。 他在床邊默默站了一會兒,見小女郎始終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才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 這里沒有,這里也沒有。他放下小姑娘粉撲撲的衣裙,皺起了眉頭。若是衣服上也沒有,難道說她是帶在了身上么?可他記得不是這樣的啊..... 興許是春日還潮的緣故,來人身上一股潮熱的露水,在翻找間不經(jīng)意地碰到了李姒初的胳膊,她下意識抖了一下,迷糊之間從喉嚨里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眼看便要在此時醒來。 那人眸中一寒,眼看手指便要在少女睡xue處落下,說時遲那時快,便見一小郎君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 “喂!我知道你躲在里面!” 李姒初揉揉眼睛,望著坐在床角的人與他將要落下的手指,揉了揉眼睛。 “你是......”是誰來著.....她眨了眨眼睛,向下瞥了一眼,這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這身裝扮,這把斬馬刀,不正是夜闖李宅的黑衣人么!他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黑衣人見她醒了,倒也沒有繼續(xù),只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輕輕笑了一聲。 “是你!”她下意識想要喊人,那人卻像是能預(yù)判她的動作一般,輕車熟路地點了她的啞xue,被子一扯,又將她裹到被褥里去了。 “初初,下回來月事的時候要記著別洗涼水了,以后有的你疼的?!?/br> 他的掌心細膩溫潤,不像男子,倒更像是女子,抬手舉足間的熟悉感讓李姒初恍惚了一下,待她回過神來時她已松開了手,向門外走去了。 眼見著人將要離去,她慌忙伸手一握,卻不偏不倚恰好捏住了那人漂亮的過分的手腕。 皓腕如霜,劚玉如泥,落下一串相思子。 李姒初愣了一下神,便是在這么一剎那,白季梓一腳踹開了可憐兮兮的木門,手握一根木棍便向那黑衣蒙面人打來。 那人身手靈活,只一推一送便將白季梓帶出了房,還頗為貼心地替李姒初合上了門:“唉,你這樣可不對啊,姑娘家的房間可是你能隨便進的?!?/br> “啰嗦!” 少年下手雖狠,勝在力氣大,但這出招亂舞章法,棍棍落空,不多時便被對手占了上風(fēng)。那人似乎心情頗好,并不急著要走,反而是一招一式地認真同他筆劃起來。 白季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知不覺已經(jīng)隨那人走到了遠處。他手握木棍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黑衣人。 “你,你有種別跑,堂堂正正地坐下來和我打,打一場?!鄙倌暌а赖溃拔?,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你!”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 他聽罷后笑了笑,眉眼彎彎,眼底是如桃花一般的嫣紅。怨不得他如此遮掩,若是不擋一擋,這如此絕色的容顏,被人瞧上一眼,怎還能忘得掉。 “我已經(jīng)照做了!我沒有將那天的事情告訴爹娘,為什么你還要來糾纏我們!” 他指節(jié)修長,趁著白季梓再一次揮動木棍時趁機伸手點住了他的xue,又十分好心地替他將木棍甩到一邊,最后頗為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臉。 “小白很在意嘛?!?/br> 那一聲小白把他叫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少年狠狠瞪回去,本想說些什么怒斥一番,卻在下一刻愣了神。 他似乎是比白季梓要矮上一些的,站在少年面前的時候頭頂才到他的眉間。桃花太艷,春色太濃,他,亦或說是她,踮起腳尖,輕吻在少年緊鎖的眉心。 云上有明月,山間有清風(fēng),少年狂亂的心跳快要沖出胸膛,他睜開眼,對上眼前人陌生又熟悉的眼眸,拼命的想要在她身上尋找屬于那個人的痕跡。 “以后啊.....我們再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 說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在持續(xù)了幾天日更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真的吃不消了,所以還是決定隔日更了嗚嗚 等四月課業(yè)不那么忙的時候我會恢復(fù)日更的我保證! 第39章 、情竇 “誅反賊!誅反賊!” 城墻下尸山血海堆成了一片,哭聲久久不息,昔日金碧輝煌的大殿早已沒了生氣,或有人被埋葬,或有人枉死在不知是叛軍的還是禁衛(wèi)軍的刀下,柳絮沾了鮮血,從天而降的紅落在往大殿奔來的小娃娃頭上,像是上了紅妝。 小郎君約莫七八歲大小,雖穿著最平凡不過的粗布麻衣,可眉目中流露出的富貴之氣卻是遮掩不住的,有心人只需瞧一瞧便會發(fā)現(xiàn),他絕不會是一個小宮女的私生子這么簡單。 “子慎叔!子慎叔!” 小皇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睜脫開那些宮人后便往大殿內(nèi)跑。曾經(jīng)萬國來朝的輝煌早已不復(fù)存在,青玉鋪成的石階上只有一白衣青年手握重劍立在龍椅旁,垂眸淡然瞧著那向他跑來的小團子。 “陛下,陛下?!?/br> 宮人們想要將他抱回來,又怕驚擾圣體會被龍椅旁的那個劍眉星目的俊俏青年怪罪,只得退到門外等候著。 城墻下戰(zhàn)鼓的聲音越來越大聲,禁衛(wèi)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新軍一點點吞噬,厚重的城樓門被重重錘開,血雨腥風(fēng)伴隨著初日的朝陽繞過窗欞吹來,拂亂了青年高高的馬尾。 “唉,你怎么又來了?!?/br> 見小陛下跑來,白季梓一改方才的清冷模樣,像是每個家里最和藹的長輩那般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從懷里掏出了一顆沾了血的麥芽糖,在衣襟上隨意蹭了蹭,塞到小殿下手里。 “還有不要老是子慎叔子慎叔的叫啊,你是皇帝我是臣子,要叫愛卿懂不懂?!?/br> “子,子慎叔愛卿?!?/br> “算了,你還是接著叫子慎叔吧?!彼麥\淺嘆了口氣,笑著對宮門外的姆媽與宮女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再等一會兒。 小陛下得了糖卻不像從前那樣歡喜,他只是懵懂地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qū)γ婺莻€笑得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男人。 “還要啊,唉我這兒沒別的了,湊合著吧。以后你就讓你的那些嬤嬤們給你買啊,叔還有事,你先走吧?!?/br> “我,我不走?!毙F子吸了吸鼻子,將青年手中的麥芽糖推了回去,“他們說你是在騙我的,等我走了你就不走了,是不是啊?!?/br> “子慎叔,我們一起走吧,你看,你也可以裝成普通百姓的模樣,然后我們悄悄的出城,我不要當什么皇帝了,走吧,叔。” 白季梓低頭輕輕嘖了一聲,手臂一抬便將那小團子提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殿前那哭成一團的宮人們前,將他一把塞進姆媽懷里。 “大人?!痹?jīng)宮中掌事嬤嬤,素來都是胭脂抹粉頭上不插幾枚金釵都不舒坦的蘇大娘,如今卸下了她所有的裝扮,扮作了一個最平平無奇的鄉(xiāng)野農(nóng)婦,露出她那張被厚重胭脂所覆蓋的,憔悴的面龐。 “大人可有什么對策么?!?/br> 宮女太監(jiān)們都打包好了行囊,換上了百姓的粗布麻衣,不論是往日在金鑾殿上陰陽怪氣的大總管,還是那在浣衣局里最勞累的小宮女,如今都穿上了一樣衣服,不論貴賤,他們都在這城將破的時刻,期待的看著他們昔日的‘君王’。 在他們的記憶中,白大人一向都是那所向披靡的模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手中的白玉茶杯端的穩(wěn)當,從不會將那上好的龍井灑出半分。 他從不畏懼什么,從不害怕什么,若有萬都阻他,便一劍砍碎萬都。即便是到了如今這般田地,他們依舊選擇相信他。 “有什么對策啊,好煩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時候了我難不成從天上弄個天兵天將嗎,好了好了,趕緊走啊?!?/br> 青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手將小皇帝頭上的柳絮取下:“你這小破孩別整天哭哭滴滴的,出去之后就忘了你龔斐這個名字,你以后就叫阿狗了曉得不,好了你們再不走我打人了啊,快滾快滾?!?/br> 原本還在啜泣的掌事嬤嬤聽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抹了抹眼角的淚,將小陛下送到一旁的宮人手中,撲通一聲跪下,認認真真行了一個叩拜禮。 旁的宮人見此紛紛膝蓋一彎,亦認認真真地跪了磕了個響頭。 “外頭說大人謀權(quán)篡位,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個佞臣,是反賊。” “但不論外頭如何說,大人于我等而言都永遠是大人。” 雨水滴滴答答地敲在青石板上,外頭廝殺聲不絕,金鸞殿前的宮人們卻跪在那個笑的淡然青年面前,磕下一個又一個響頭。 “行了行了?!彼佳蹚潖?,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好好活著,我就不陪你們了。那些家伙見不到我是不會罷休的。你們呢,要是想見我了,就往城墻上看一眼,我吧,十有八九會被掛在那里,好了走吧?!?/br> 他不輕不重地將宮人們往門外一推,恰好推出了門檻。厚重的朱紅大門狠狠關(guān)上,將那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永遠囚在了里面。 眉清目秀的俊俏青年手握重劍一步一步地踏上金玉臺階,走到他再熟悉不過那個位置,大步一邁,向下趟了下去。 “原來這就是龍椅啊,還挺舒服的,怪不得這么多人都想睡呢?!?/br> “子慎叔!你當真不和我們一起走么?!” 小陛下撕心裂肺的聲音再度從門外傳來,但迅速便被宮人們壓了下去,只留下一些破碎的呼喊聲。他的哭喊聲愈發(fā)的小了,混在在這淅淅瀝瀝的春雨中與廝殺聲中,逐漸沒了蹤跡。 走什么啊,走去哪啊。 青年微微瞇起眼睛,袖中的相思子向下滑落,被他沾了血的掌心輕輕接住。 那該死的老太醫(yī)整日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什么這東西有毒,在身上放久了會折壽,勸他扔掉云云,都被他狠狠罵了一通后丟出去了。 那家伙給他留下的東西本就不多,再扔了,他還有什么呢? “不走了,沒什么好走的了?!?/br> 他閉上眼睛,慢慢將唇邊的相思子咽下,聽著門外的喧鬧與一聲一聲撞擊殿門的聲音,松開了手中的劍。 “走了,就見不到她了?!?/br> 雨聲漸漸大了起來,敲打在多少年都未經(jīng)人住過的石階上,鑿出一個淺淺的坑。 這夢太長,被夢中魘住的少女在幻境中哭過了好幾場,在迷茫中一陣亂抓,最后握住了少年熾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