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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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指環(huán)小巧玲瓏,上頭還有些許暗紋,再一想到她方才所說的什么魔教之類的便能猜到此物來歷不凡,定是個不簡單的東西。但.....瞥見姑娘笑的一臉真誠的模樣,李姒初實在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于是紅著臉將東西塞進了小荷包里。 “如此,多謝姑娘了?!?/br> “唉唉,不礙事不礙事,來,咱們接著下——” “姑娘,那邊的房空出來了!” 話說一半被打斷的有蓮十分生氣地瞪了回去,李姒初趕緊擠在他們中間,打哈哈道:“那個,那邊的客人走了嗎?” “是啊姑娘,那白少爺似乎是對酒菜不感興趣,才坐了一會兒就去迎春樓了?!?/br> 唉,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真是難懂,定了個最貴景致最好的雅間卻一不看景而不吃菜,兩個人對著一碗白米飯就在那戳啊戳,若不是知道這兩人都是出身權(quán)貴,瞧著這箭弩拔張的氣勢,還以為是小流氓在小巷約著要打群架。 不過嘛,俗話說三杯酒下毒,就什么都清楚了。于是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小少爺喝了三大壇酒,就從一擼袖子就要打架的氣勢變成了和勾肩搭背哥倆好的好兄弟了。 “迎春樓是什么?”初來乍到的少女對什么都好奇,于是抬眸問道,“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這個......”那店小二瞥了一眼李姒初黑的嚇人的臉,咽了一口口水,轉(zhuǎn)身對有蓮解釋道,“這個,就是花樓?!?/br> 完了完了,他就不該一時沖動就說出口的,這雅間里坐著的好歹是兩位姑娘家,他如此這般,與輕薄有何差別啊。 “嘎吱嘎吱嘎吱?!?/br> “唉姑娘,你可聽到了什么聲音?!边€沉浸在自責(zé)之中的店小二首先反應(yīng)過來,朝四周望去。 “有嗎,唉好像有。”耳力超群的某武林高手首先發(fā)現(xiàn)了聲音的來源,于是兩人一齊望向某處。 ......正被兩人注視著的李姒初放下手中的筷子,十分淡定地坐了回去,露出大家閨秀都應(yīng)當有的溫婉的表情。 “花樓?在哪啊?!睖赝竦穆曇?。 “給我指指路吧,我也想去瞧瞧呢。”十分溫婉的聲音。 店小二:嗚嗚,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種苦難。 “行了,沒事的話你先下去吧。姑娘,這里由我來收拾,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快去罷。”都這樣了,有蓮多少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不過這小姑娘瞧著不過才十三吧,就曉得這些事了么?她十三的時候在哪啊,哦好像還在師兄頭上放鞭炮來著。 李姒初點點頭,行了個禮便匆匆而去,只留下滿地狼狽的的棋子和一根被折磨的不像話的筷子。 有蓮輕輕搖頭笑了幾聲,從地上撿起了那根筷子,打量起來。 “巧勁倒是使得不錯,若是教一教,指不定也是一個好苗子呢?!?/br> *** 新來的小丫鬟小云覺得,小主子今天很奇怪。 一向不讓自己離開她的主子突然讓她去買燒雞,還是在城東的那家燒雞鋪,老遠老遠的那種,還說什么買不到不許回來云云。 雖然她平日里是呆了些,但小云也知道,主子這是要做什么事不方便帶著她,要支開她了。 “不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申時了,小姐你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還是讓奴婢......” “你說什么?”她皮笑rou不笑地從懷中一張賣身契,上頭恰好印著小云的名字,“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要記得,你是我買回來的,不是李家買回來的,你得聽我的話懂嗎?!?/br> “小姐.....”小丫鬟被逼的快哭了,但看見小姐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將手抽了回去,“好,那小姐可要注意安全。” “若有什么事情......” “行了!” 左右去花樓逮人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于是李姒初扯著小云小聲嘀咕了幾句后才匆匆從翠月樓后饒了遠路,往另一邊跑去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正是花樓生意最紅火的時候。 多少達官貴人紈绔子弟抹著油花花的嘴,頂著肥碩的肚子,便是在等著這房門大開的時刻,等著見那花魁姑娘的真容。 “唉你們讓讓,讓讓。”李姒初擠在其中左搖右擺,臨時借來的男裝像笑話一樣輕輕一扯就要被扯開了,她慌忙拉緊了自己的衣服,向一旁擠去。 十三四歲的少年人最是雌雄莫辯的年紀,再加上李姒初活的粗糙,行為舉止也不像尋常小姐那樣,夜色又黑,那些過路的權(quán)貴只當她是個端茶遞水的小廝,狠狠瞪她一眼后就讓她過去了。 她縮著身子在人群中穿梭,一邊走一邊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 果然,人不該在沖動的時候下決定,不然就會為自己愚蠢的行為吃虧后悔。就比如她現(xiàn)在這樣。 她好不容易混進了花樓,還沒能喘上一口氣,那豐腴的陳mama便扭著她肥碩的屁股朝她走來了。 開口第一句不是官人您要找哪位小姐,而是: “哪來的小孩,快回家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你才是小孩!她只是長得矮而已??! 當然這些話她當然是不能說的,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冷著臉甩出一張銀票,學(xué)著從前在書中看到的紈绔子弟的模樣道:“把,把你們店里的那個叫小桃花的姑娘喊來陪我。” 當然什么小桃花什么的都是亂編的,沒有這個人的話她就再隨意打聽—— “唉,那不行啊,小桃花剛剛被兩位公子叫走了,好像還是白家的少爺......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絲毫未注意到自己的馬甲早就曝了個干凈的李姒初放下手中險些被折斷的筷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事的,我和他們是一起的,快帶我上去吧?!?/br> 第48章 、醉酒 白家長媳文熏,年少時曾以一把長鞭響徹武林,嫁人后不再牽扯江湖事,卻以教兒有方四字再次聞名與洛陽城。 她訓(xùn)兒子的方法很簡單,以父兄為反例,以水性楊花的夫君為戒,一不可賭二不可嫖三不可酗酒,若有發(fā)現(xiàn)其一,一蓋毒打之。 因此,在旁的郎君開葷開了不知幾回,宅中通房丫頭都快要塞不下的時候,白季梓仍是個房中術(shù)只由書中見不可親自聞的純情少年郎。 而此時傳聞中的純情少年郎正憋著一張俊臉勉強躲著那不停向他撲來的雪白手指,試圖通過啃蘋果維持冷靜。 美人酥胸半遮半掩,虛虛地倚靠在少年身邊的長椅上,手指若有若無地勾著他的發(fā)帶,頰邊紅暈搖曳,在昏黃的燈下顯得更為風(fēng)情萬種。 “少爺這是害羞了?”見白季梓一直躲著,她手指又向前伸了一寸,輕笑幾聲,“若不是害羞,為何要一直躲著桃花?!?/br> 當然是因為你身上太太臭了??! 其實白季梓從進到這迎春閣的第一步起,他就開始后悔了。 他一向不喜歡聽話,娘不許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娘不許他賭,他就偏要去將洛陽城的賭坊都玩?zhèn)€遍。娘不許他喝酒,他就偏要喝到半夜才歸家。 娘不許他進青樓納通房......那,那他不納就是了嘛。 雖說是這樣,但多多少少聽著那些文人墨客說到這青樓種種,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許好奇的。 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好奇促使著他答應(yīng)了王眾的邀約,鬼指神差地進了這頭牌的暖春閣,又神志不清地吃了他們幾筷子菜,直到這大了他十歲不止的小桃花甜滋滋地叫著哥哥靠過來的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 這回玩脫了。 “白兄,怎么不喝?”相比起白季梓的局促,與他年齡相近的王眾就泰然自若得多。他顯然是這里的??土?,左手摟著一個右手抱著一個,時不時用他青澀的胡渣在美人脖頸上蹭了一下,惹得她們紅著臉用小拳頭敲他。 “怎么,白小少爺,你今兒個也有十五了,莫不是還是個童子身吧?!?/br> 白季梓手指一僵,猛地瞪回去:“才不是!老子久經(jīng)沙場,都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了?!?/br> 皇帝十二歲便有了子嗣,富貴人家的少爺十二三歲便開了葷也不是什么怪事,多數(shù)人家早在少爺長成前便急急地養(yǎng)了好幾個通房瘦馬,為的就是往后好伺候好少爺,往后再收房做個妾室。 “那你躲什么?!彼猿砸恍Γ疽庑√一ㄗ邅?,隨手塞給她一些碎銀,“去,好好伺候那位少爺,他初來乍到,生的很?!?/br> “從前的事情呢,都是我不對,今兒個我做東,放開了玩,就當是我對你的道歉了。”說罷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摟著懷中衣衫半解的兩個嬌娘一扭一扭地離了房,末了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哦對,小桃花,待會兒別忘了給這少爺包個大紅包啊?!?/br> 說罷男男女女嘻嘻哈哈地離了房間,還不忘回頭瞥他一眼。 白季梓鐵青著臉盯著酒杯中映出的姑娘家裊裊娜娜的身影,不說話。 “少爺?”這么難搞定的客人還是頭一次見,既然這么反感煙花之地那為什么還要來啊,來了又要裝正人君子,玩什么呢。再說了,她可是聽說了的,這白家小少爺可是將全城賭坊都玩了個遍的小紈绔一個,他需要自己塞紅包?可笑。 那么,他如今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只有一個解釋,那一定是自己的穿著了。 小桃花抬起隔胳膊嗅了嗅,不悅地皺了眉。 都說要用水仙花去熏來著,這些家伙又用錯了罷。 “你,離我遠點,哦對對對,就這個距離?!?/br> 他手腕輕輕一甩,在空中甩了個楚河漢界出來,然后示意將她推到河岸河對岸,自己則穩(wěn)穩(wěn)地坐在另一邊對著月亮發(fā)呆。 “少爺?”身出手戳了戳。 “少爺,您說說話?!痹俅链?。 白季梓滿不耐煩地推開了她的手,正打算說些什么,忽地眸光一凝,一把推開她便向下奔去了。 小桃花揉了揉發(fā)酸的胳膊,看著少年青澀的背影,有些愣神。 “喂,少爺你……” 嘖,走了。 銀子沒賺到,人也沒睡到,算了,就這樣吧。 她嘆了口氣,默默收拾起了散亂在地上的酒杯,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呼吸猛然一窒。 這個,上品佳玉啊。 “罷了罷了,看在成色還算不錯的份上,就原諒你吧?!?/br> —— 三杯果酒下腹,李姒初有些醉了。 “來,小兄弟,你這不行啊,再喝點。” 不行?什么不行。 哦對,她好像是來捉某個家伙的來著,到了樓下又犯慫,于是找陳mama借了一小壺酒來壯膽子。 但是怎么喝著喝著就到這里了呢? 她坐在大廳的酒桌上,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幾個當自己爹都綽綽有余的大叔,下意識往柱子處縮了一下。 “小兄弟,你這不行啊,你這樣可是捉不到人的,來,再來點?!?/br> “哦?!彪m然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好像也找不出什么錯誤來著,于是李姒初點了點頭,又坐了回去。 就好像只不過是聽見了類似隔壁家的小王中了舉人一樣,一樣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臉上寫滿了不在乎。 檀香在暖閣中悠悠地流轉(zhuǎn),熾熱的火爐烤得她有些口干舌燥,于是隨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