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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52節(jié)

    什么大家閨秀的面子都見鬼去吧,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大哭一場,將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抑郁都一口氣釋放出來。

    去死,去死,去死!

    少女死死地抱著他的枕頭哭的昏天搶地的,他愣愣地站在床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

    她哭的這么慘看起來也怪可憐的,要不上前哄一下?

    然而多少勸慰的話到了某個喝多的劣質(zhì)酒的家伙嘴邊都會變成冷嘲熱諷,再多的濃情蜜意到了他這里都會變成一盆冷水。

    “哈,李姒初,你在發(fā)什么脾氣啊。”白季梓上前一把救下自己的枕頭,順手將大白塞進(jìn)她懷中,冷笑道,“你有完沒完啊?!?/br>
    “你就這態(tài)度!”她都快要氣死了他還這樣氣她。

    “是啊,我根本就沒錯,哪個男人不喝花酒,去的話也是很正常的吧?!逼鋵嵏揪蜎]去,只是回家的時候撞到了個同客人外出的青樓女子,身上才沾了胭脂香。

    “還有你的什么情書,對啊,我就是覺得他們寫的很好笑,所以打算收齊了給你爹看看,看看你整日在書院里都干了什么?!逼鋵嵤且驗榭吹接腥讼矚g她覺得不爽才偷偷藏起來的,才不是因為要去告狀。

    “你也太弱了吧,我就隨便推了你一下就倒了,沒手沒腳啊,自己倒了不會爬起來嗎。”其實心疼死了,但是又怕她會罵自己所以才不去的,才不是因為嫌棄她太弱。

    “至于什么玉佩?!?/br>
    眼見李姒初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模樣沉了下去,他的心緊緊縮成一團(tuán),他很清楚自己此時應(yīng)當(dāng)像話本子里看到的郎君那樣上前認(rèn)錯道歉,但話已至此,少年人的自尊心不容他就此低頭,于是白季梓冷冷地哼了一聲,從懷中隨意掏出那塊被將李姒初氣的半死的玉佩,隨手扔進(jìn)她懷里。

    “沒丟,但是現(xiàn)在不想要了,你拿回去唄?!?/br>
    他才不要告訴她,他其實是因為嫉妒才阻止張小虎他們追求李姒初的。

    他也不要告訴她,他其實根本就沒去青樓,什么味道都是誤會,之所以喝酒只是因為聽說云琢那家伙上門提親心情不痛快,才什么都不說的。

    他更不要告訴她,他其實弄丟那塊玉佩之后第二天又返回去找了好久好久,最后差點同那青樓的人打起來了,對方才勉強(qiáng)同意他用高于玉佩數(shù)倍的銀子換給她。

    這里有好多好多的東西在這里塞的滿滿的,但是他不想面對那件事,更不想告訴她。

    然而,同他想象中的不同,被退回玉佩的李姒初并沒有像方才那樣大吵大鬧,她只是平靜的,十分安靜地將它塞進(jìn)了自己的小荷包里,然后抬起頭淡淡的看著他。

    眼淚流干了,嘶啞的嗓子也不再發(fā)出聲音了,她只是抬起頭與他對視,聲音平靜又冷淡。

    “你知道,文姨今天也上門提親了么?”

    沒來由的這么一句讓他愣了愣,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娘去提親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回來的路上門房還在喜滋滋地問他討紅包呢。

    但現(xiàn)在說這個干什么。

    “云琢喜歡的是我阿姊,不是我。”不能哭,不能哭,要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在白季梓寫滿震驚的眼神中慢悠悠地將話說完:“還有,我爹答應(yīng)文姨了。”

    “白李兩家結(jié)尾姻親,待我們從長安學(xué)成歸來后就完婚?!?/br>
    什么?什么玩意?

    木門猛地打開了,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吹的他頭疼欲裂,看著少女氤氳著水汽的眼神,愣是醒了酒。

    “你,你在說什么?”

    “白季梓,你看你啊。”少女用袖子上前一步,戳著他的心口一字一句地道:

    “你這個人,好賭,好喝酒,平日里不學(xué)無術(shù),上課頂撞夫子下課欺負(fù)同窗,簡直糟糕的不行?!?/br>
    “你整日欺負(fù)我,把別人的心意完全不當(dāng)回事,小小年紀(jì)就去青樓找姑娘玩?!?/br>
    她一步步退到門外,抬眸冷冷看向他。

    “你看我們這樣相互耽誤其實也怪沒意思的,反正你看我也討厭的不行,我也不喜歡你。”

    明月在清風(fēng)中細(xì)細(xì)搖曳,他醒了酒,卻比醉酒醉酒時更不知所措。

    “退婚吧?!?/br>
    ****

    李姒初不記得自己那日是怎么回的海棠苑了。

    只記得自己那天似乎是做了件蠢事,同某個家伙吵了一場幼稚到爆炸的架,最后在確認(rèn)他就是一混賬玩意后哭的天昏地暗并大鬧了一場,然后,然后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這里躺著了。

    再往后的幾日在準(zhǔn)備去長安的事情,一忙起來就把這件事置之腦后,但如今猛地想起來,竟然還覺得眼神頗為酸澀,莫名的有些想哭。

    “都過去好幾天了,我為什么要記著啊。這家伙也真是的,躲什么躲,直接來找我說聲對不起不可以嗎。反正他一天不來找我道歉我就一天不原諒他,哼。”

    就算道歉也不原諒,得讓他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行,

    其實想一想白季梓真的對她很過分來著,每次她都找理由替她糊過去了,但沒想到這些在她心里重要的不行的東西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是事。這樣一想根本就不公平啊,這種混賬憑什么找老婆。

    太陽才剛升起,平日里這個時辰阿姊肯定揪她起來念書了。但現(xiàn)在阿姊不在,爹爹也不大管她在讀書方面的事情,于是她在柔軟地床上打了一個滾,決定就這樣爛死。

    天氣真好,不要再想那件事了該死的混賬就讓他去死好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好好睡一覺。

    她歡快的嗚嗚一聲,反正左右無事也沒什么要cao心的,剛想扎進(jìn)被子里準(zhǔn)備再睡上一覺,便聽見門外傳來了小雀急急的敲門聲。

    “干嘛了,你很煩唉,我要睡覺!”

    “不是的,三小姐?!毙∪讣钡目炜蘖?,“白少爺來了。”

    “來就來唄,讓他等著?!?/br>
    “不是,小姐?!?/br>
    小丫鬟急紅了眼,也不管小姐是否傳喚自己,便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了李姒初的床上,哭著了摁少女將要倒下的肩膀。

    “白少爺是來退親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完了,大家晚安

    第57章 、厭惡

    “我要退親?!?/br>
    “退,沒看見我在忙著......慢著,你說什么?”

    文熏合上手中的賬冊,抬頭看向面前那個把案幾上的賬冊推的噼啪作響的少年。

    “娘,我要退了和李家的親事?!?/br>
    “是嘛?!彼浑S意掃了一眼白季梓,又將目光投回了算珠上,“那不能,這娘胎里就定下的親事不是說退就退的,你下去吧,這事沒的商量。”

    “什么叫娘胎里就定下了,你單方面同李夫人約好了管我什么事,你們問過我了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迸峪P眸冷冷向上一瞥,“白季梓,我是你娘,你得聽我的。”

    小郎君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要爭辯什么,卻見女子長指對他遙遙一指,示意他在自己對面坐下的,還隨手安排站在一旁的小悅給他倒了杯茶。

    “坐。你不服氣,我就一點點說給你聽?!?/br>
    丫鬟會意,急忙退出了屋子并順帶掩上了門,一邊關(guān)門一邊在心里頭為少爺祈禱,如此頂撞夫人,到時候只怕是又要被罰了。

    文熏隨手將茶杯推到白季梓眼前,示意他給自己滿上:

    “同李家這門親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于公,李家與我白家同為皇商,李家掌握著著半個豫州的糧食命脈的,而我白家亦是這洛陽首富。如今這物價水漲船高的,平洲那邊的商號依是對我們兩家虎視眈眈,若是兩家結(jié)為一家后,往后在生意場上,多少也走的順些?!?/br>
    少年的聲音有些干澀:“只是為了這個?”

    白夫人抬一抬眼:“不全是,這門親事是李夫人生前同我定下的,我們白家做生意這一行講的就是個信字,既然應(yīng)了人家那就斷斷沒有收回去的道理。?!?/br>
    “所,所以呢。”他捏緊了手中的茶杯,“那是你同李夫人的約定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這門親事你就是想應(yīng)也得應(yīng),不想應(yīng)也得應(yīng)!”

    “我若是不呢!”

    女子手腕微微一翻,一把軟鞭如靈蛇一般輕巧纏繞在了她的手腕上。她隨手從身后掏出一把短劍扔給白季梓,風(fēng)眸微瞇,笑了。

    “你還真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來,打一場,真好也試試看你學(xué)到何種程度了,夠不夠格當(dāng)皇子伴讀?!?/br>
    軟鞭往前重重一揮,木門上迅速出現(xiàn)了個大洞,白季梓往旁一避開,正巧對上親娘熟悉的笑容。

    “來,三招內(nèi)你若是贏了,我就不攔著你?!?/br>
    ***

    “噗,文姨下手挺重啊?!?/br>
    本來李姒初余氣還未消,早上聽說白季梓來找她退親的時候那一股氣真是越憋越大,來的路上都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捏爆他的狗頭了,但是見到他真的盯著個狗頭露面的時候,還是憋不住笑了出來。

    “別笑了你?!卑准捐鲗⒛樑さ揭贿?,咬著牙恨恨道,“我娘真的是,打人專往臉上打,說是三招,每一招都往我臉上撲來的。”

    “噗?!?/br>
    “你還笑!你以為我想嗎!”

    “噗,我沒笑,你把臉轉(zhuǎn)過來我給你涂點藥?!?/br>
    “你閉嘴你!”

    白季梓瞇著眼將臉湊過去,任由她在自己臉上捏捏搓搓的,一邊被摁者一邊不耐煩地催促:“好了沒有。”

    “行了行了。”她笑著將丫鬟安排了下去,順便個對方遞了一張鏡子,“你看看?!?/br>
    不愧是御賜的藥膏,最是見效,才剛剛涂下就已經(jīng)好了不少。見對方的臉恢復(fù)正常了她也不笑了,兩人手上一人端著一杯茶,正襟危坐地看著對方。

    其實她脾氣很好也特別寬容的,她也不要別的只要他能認(rèn)識到自己從錯誤就可以了。于是抱著這樣期待的李姒初開口問道:

    “你剛說你是要來......”

    “退親啊。”

    嘎,期待碎掉了。

    完全不知道青梅小心思的某人從懷中翻翻找找最后掏出一紙文書,最后遞到李姒初面前:

    “我厲害吧,我從我娘那里偷來了,你把你的也拿出來咱們趕緊簽了,就把這親事給退了。”

    李姒初看著白底黑字的文書以及一臉認(rèn)真相的白季梓,震驚的說不出話。

    “你,來找我退親?”她指了指自己的鼻頭,又指了指白季梓,“你認(rèn)真的?”

    “是啊。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婚書還有假,你快寫,我還得回去收拾東西呢,哎對,后天一大清早就要去長安了,你收拾好沒有?!?/br>
    ......不是,這人是怎么能把婚約大事說的像吃飯睡覺那么簡單的啊,感情他完全就沒有在乎過這件事嗎。

    李姒初壓下心底的火氣,放下手中的毛筆,瞪回去。

    “你是來和我吵架的?”

    熱知識,當(dāng)女朋友說要分手的到時候,多半是為了讓對方哄哄自己,而不是真的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