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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邊,恭敬地接起電話,語氣謙卑,“周秘書,有什么事嗎?” 前幾天有傳言說大老板會過來巡視,可這幾天他都沒見到半個人影,現(xiàn)在周秘書打電話給他,是不是表示大老板要來了? 大老板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次總部,要是過來巡視,這可是他出人頭地的好機會。 那頭不知說了什么,劉總欣喜的神色陡然變得僵硬。掛了電話,他額頭已經(jīng)出了層薄汗,看了眼葉織,又看向翟思洛。 周秘書讓他不要為難新來的實習(xí)生,可他究竟指的是誰?能讓周秘書特地打電話過來,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跟大老板有關(guān)系。莫非是大老板看中了他們倆的其中一個? “小翟,不用喝了?!眲⒖偤鋈蛔兞烁蹦樕?,笑瞇瞇地看著他,“我看你都沒怎么吃東西,先吃點吧?!?/br> 又轉(zhuǎn)向葉織,臉上也掛起了親切的笑容,“小葉,這個清蒸鱖魚挺好吃的,你也試試?!?/br> 不管了,這兩個小祖宗都得伺候好,誰也不能得罪。 他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翟思洛有些作嘔,估計又是導(dǎo)演組打電話說什么了吧。他放下酒瓶,吃了幾口菜,借口自己胃不舒服,很快離開了包廂。 種滿法國梧桐的林蔭道旁,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停在樹下。 周秘書看著夜色下那個趔趄的背影,不放心道,“卓總,要不要我過去……” “不用?!焙笞系哪腥嗣鏌o表情,然而一雙黑色的眸子卻眨也不眨落在路邊的青年身上。 翟思洛走了一會兒就有些頭疼,酒精灼燒著他的胃部,剛剛吃進去的東西一陣陣反胃,喉嚨有股說不出的惡心感。他扶著樹干,蹲在垃圾桶旁,剛要給助理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胃部忽然一陣痙攣。手機落在地上,他按著垃圾桶邊沿,一股腦將剛吃進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吐完后,他有些脫力地蹲在地上,蒼白著臉,撿起地上屏幕碎得四分五裂的手機。屏保照片是小九蹲在貓爬架上歪頭看著他的樣子,它背上還有一只手,骨節(jié)修長,指尖瑩白,那是沈卓禮不小心出鏡的手。明明早上起來他都沒這么難受,可現(xiàn)在看著四分五裂的屏保,他心底忽然堵得要命。 他把手機放回兜里,扶著樹干想站起身,然而他蹲了太久,雙膝已經(jīng)發(fā)麻,加上吐得脫力,還沒直起身眼前就一陣眩暈,就要往后倒去時,后背卻忽地撞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男人有些無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怎么又喝酒了?” 他終究是狠不下心在車里看著,翟思洛扶著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下車了。 翟思洛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以為經(jīng)過那晚,沈卓禮肯定對他失望無比,不會再來找他了??伤€是來了,而且還是在他脆弱,最需要人依賴的時候。 “臉抬起來。”沈卓禮掏出濕紙巾,給他擦了擦臉。翟思洛靠在他懷里,一顆心又甜又酸,半晌,他啞著嗓子,輕聲道,“卓禮哥哥,對不起?!?/br> 沈卓禮笑了笑。 “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就因為我那天表白,你沒有回應(yīng)我?” 翟思洛不說話,只是眼中的內(nèi)疚說明了一切。 “就這點小事也用得著良心不安?小洛,你未免把我想得太脆弱了。世間不如意的事千千萬萬,我這又算得了什么?”何況,這輩子他能守在他身邊,照顧他,陪伴他,已經(jīng)是他莫大的幸運了。 “先上車,回去洗個澡?!?/br> 翟思洛還想說些什么,見沈卓禮眉眼冷峻,轉(zhuǎn)頭在跟秘書說話,又閉上了嘴。 回到別墅,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浴室洗澡,沈卓禮不放心他,怕他像上次那樣溺水,便在外面守著。等見到翟思洛穿著浴袍出來的樣子,他又有些后悔了。 青年英俊的眉眼帶著水汽,黑發(fā)濕潤,深藍色的浴袍隨意敞開,只有腰間松松垮垮的系著帶子。熱氣將他裸露的肌膚熏得發(fā)紅,他沒穿鞋,就這么光著腳,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 “記得吹頭發(fā)再睡。”沈卓禮的視線艱難地從他的領(lǐng)口移開。 翟思洛點點頭,雖然困得要命,但還是聽他的話,先去吹干了頭發(fā)。他胃里空空如也,過量的胃酸灼燒著食道,放下吹風(fēng)機后就難受地趴在了床上。兩邊的床頭柜里常年備著胃藥,他剛要撐起身體去找,一截修長的手臂就伸了過來。 “藥放在哪里?” “下面抽屜……不對,中間那格!” 等他意識到什么時,一切都晚了。沈卓禮拉開最下層的抽屜柜,視線一頓。 他送給翟思洛的那罐水果糖,原封不動地躺在里面,下面還壓著一個信封。 作者有話要說:以后更新時間改成每晚九點,請大家諒解 第三十章 那一瞬間,翟思洛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早知道就不該讓沈卓禮進他的臥室,也不該讓他替自己找藥…… 他以為沈卓禮看到那個糖果罐,肯定會問他些什么,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男人的視線在抽屜里停留了幾秒,又緩緩關(guān)上了抽屜,仿佛什么都沒看到過一樣。 再看向床上的青年時,沈卓禮眼中多了一絲很淡的笑意。 他的小蝸牛原來沒有把自己包裹在黑暗而密不透風(fēng)的殼里,反而是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觸角,在他的心尖上撥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