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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思洛諷刺地笑了聲,“誰說不是呢,我應(yīng)該是撿來的吧?!?/br> 翟思銘聽到他的話,心里像堵著什么一樣,格外難受。翟鵬以前偏心葉織也就罷了,可翟思洛都被葉織傷害到了這種地步,他竟然還偏袒葉織,實在是讓他失望至極。要不是考慮到翟鵬的身體,他都恨不得登報跟他解除父子關(guān)系! “葉織具體什么時候出院?”翟思洛問他。 “你想干嘛?” 翟思洛眼睫微垂,神情晦暗不明,“我想會會他?!?/br> 初春的陽光明媚而燦爛,醫(yī)院一樓的長廊里,空氣卻格外潮濕而陰冷。 “葉織,到時間了?!?/br> 身后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兩個穿著深藍色制服的身影走過來,粗魯?shù)亟o他拷上手銬,推著他的輪椅往外走。 葉織的目光卻依然盯著窗外的迎春花,那小小的一朵明黃色開在嫩綠的枝葉間,迎風(fēng)招展,帶著熱烈的生機,不像他,死氣沉沉,萎靡頹廢。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殘缺的右腿,攥著輪椅扶手的手指不斷收緊。他依然記得麻藥過后斷肢處傳來的鉆心的疼痛,他以為自己沒什么可失去的了,也不會害怕再失去任何東西,可那一刻,鋪天蓋地的悔意淹沒了他。 他沒毀了翟思洛,而是徹底毀了自己。他之前不過是失去了名譽和事業(yè),可他還擁有健康的身體,人生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可這一切,都被他親手扼殺了。 他看著自己布滿針孔的手臂,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 忽然,長廊盡頭響起腳步聲。 “什么人?警察正在扣押犯人,請避讓!” “兩位警官,我是葉織的姨父,能讓我見見他嗎?” 翟鵬蒼老而憔悴的臉出現(xiàn)在葉織的視線中。 葉織住院的這段時間,警方派了專人在病房門外守著,嚴(yán)禁任何人探視。翟鵬好幾次來醫(yī)院都吃了閉門羹,但好歹也在幾個警察面前留下了些印象,其中那個高個的警察就認(rèn)出他來了。 他調(diào)查過葉織的身世背景,知道他的父母是死于意外事故,后來就被接到了翟鵬這個姨父家,由翟鵬撫養(yǎng)長大??粗媲暗哪腥藵M臉懇求的樣子,他有些于心不忍,皺眉道,“有什么話就快說,犯人馬上就要上車了。” 翟鵬暗淡的雙眸瞬間有了絲亮光,蒼老的臉上帶著激動,快步走到葉織的輪椅前。 “小織,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我知道你對你表哥沒有惡意,車禍也只是意外。我會想辦法幫你減刑的,你一定不要放棄自己。” 葉織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氣靜默了幾秒,他微微歪頭,端詳著翟鵬的臉,嘴角緩緩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你親兒子差點被我撞死,你還能原諒我,還要給我減刑?翟鵬,你腦子沒什么毛病吧?” 翟鵬臉色僵了僵,神情變得有些難看。 “小織,我知道,你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性格有些偏激也正常,這不能怪你?!?/br> 葉織呵地笑了聲,反正他也不用再在翟鵬面前偽裝,干脆肆無忌憚的露出最真實的那一面。 “姨父,這點你確實想錯了,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失去父母可憐,相反,我巴不得那個下賤放蕩的女人早點去死!” 聽到那兩個侮辱性極強的詞,翟鵬臉色瞬間變得青白不已,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葉織那樣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那可是生你養(yǎng)你的母親,你怎么能這么說她?!葉織,你還有沒有良心?” 葉織嘲諷地看著他,“翟思洛不也是你的親兒子嗎?你看看自己是怎么對他的!我忘了,你跟我媽本來就是同一種人,要不怎么會搞到一起呢?那句話怎么說的,□□配狗——” 他話音未落,臉頰便一疼,竟是翟鵬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這個畜生!連生母都能侮辱!簡直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翟鵬被他氣得不輕,臉都白了,指著他的手指不住的發(fā)抖。 兩個警察剛聽完嫌疑犯的狗血身世,還在震驚中,也沒顧得上在翟鵬動手的時候拉住他。見翟鵬氣得搖搖晃晃,站都站不住的樣子,高個警察怕他出什么事,連忙扶著他的胳膊。 “翟先生,話說的差不多了,就趕緊走吧?!?/br> “我還沒說完呢?!比~織自己cao控著輪椅,往翟鵬那邊挪去。他的目光極冷,又帶著尖銳的諷刺和歇斯底里。 “翟鵬,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因為翟思洛,而是因為你!從看到你跟我媽搞在一起的時候,我的人生就毀了!你越是對我好,我就越恨你!我報復(fù)翟思洛,就是想讓你知道真相的時候后悔莫及!真正害了你親兒子的,是你自己!” 葉織秀美的臉扭曲著,眼眶通紅,近乎瘋狂的說出了那番話。 翟鵬聽到他的話,好像被迎頭擊了一棍,腦中嗡嗡直響,眼前無數(shù)黑色的重影,晃來晃去。 他從來不知道葉織竟然會這么恨他,這么多年,他自以為對葉織盡心盡力,生活和學(xué)業(yè)都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多次忽略翟思洛的感受偏袒葉織。他以為自己多少能彌補當(dāng)年的過錯,沒想到造成的卻是更悲慘的后果。 他胸口劇痛,只覺得呼吸都格外艱難,整個人靠在墻上,站都站不住。 “翟先生,你沒事吧?” “兩位警官,我爸高血壓犯了,我去叫醫(yī)生?!钡运笺懞偷运悸宀恢螘r也出現(xiàn)在了走廊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