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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里的高個青年劍眉星目,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不茍言笑看上去自帶貴氣,頭上戴的銀灰色發(fā)冠更顯出身份的尊貴。旁邊稍矮些的少年膚白勝雪,含笑的眉眼精致非常,身后飄揚的兩條銀色發(fā)帶更襯得神情靈動。 郁晏生自己腰上佩劍,又順手拿過斜靠在桌邊的所謂千年玄鐵打造的寶劍遞給身邊的人:“師弟你的劍?!?/br> “謝謝師兄?!痹忧逡柴R上入戲地配合。 兩人一來一往,明明沒說幾句話,可是那種引人入勝的氛圍感讓旁邊的化妝師,還有其他等著做造型的同學都忍不住夸張地捂住了心口。 “我的媽呀,這也太配了吧?!?/br> “師兄師弟什么的也太有愛了?!?/br> “還找什么女朋友,男朋友他不香嗎?” 這幾句話聽著順耳。 于是一直沉著臉的郁晏生終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還伸手宣誓主權(quán)一般地攬過身邊人的肩膀,輕笑著挑眉道:“是嗎?” 然而現(xiàn)在的原河清對這些話格外敏感,反應(yīng)極大地迅速掙脫開來,而后尷尬地瞥了他一眼,很怕被誤會似的慌忙擺手否認:“干嘛說這么奇怪的話,師兄弟而已,有什么配不配的?!?/br> 就這么想和自己劃清界限嗎? 郁晏生剛剛好轉(zhuǎn)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 因為整場新年晚會持續(xù)的時間比較長,雖然節(jié)目不錯,中間也穿插了一些互動抽獎環(huán)節(jié),但坐的時間久了,觀眾還是難免會生出些疲勞之感。加上時間晚了,困意也隨之而來。 就在這個當口,頭戴銀冠俊美出塵的城主師兄郁晏生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出場了,有的同學眼睛馬上就亮了。 “……師弟的皮膚和雪一樣白,頭發(fā)和烏檀木一樣黑……”奇葩的劇情旁白一下子就吸引了觀眾的注意,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都瞬間清醒了。 等到原河清青衣飄飄出場的時候,舞臺的燈光一照更襯得膚色瑩白,下面離得近的觀眾直接就發(fā)出一聲驚呼:“還真是白雪師弟啊!” 師兄師弟在舞劍大會上重拾童年的默契,劍術(shù)表演就此正式開始。 郁晏生和原河清對視一眼,然后動作整齊地揮舞著手里的劍,前面的同學甚至都能聽見出劍時劍身抖動發(fā)出的“锃锃”響聲,還有劍氣劃破長空時發(fā)出的“呼呼”風聲。 慢慢地,兩人的招式開始有了變化,不再完全相同,而變成了互相呼應(yīng)。 原河清一個利落的高抬腿悄悄后退,衣袍翻飛帶起一陣蕭索的涼風,吹動兩人的烏發(fā)。郁晏生一個干脆的旋身前進半步,劍花一挽收劍在側(cè),逼得人不得不直面自己。 這不只是一場舞劍表演,這還是一次對峙。師兄弟兩人多年以后初次重逢,彼此從熟悉到陌生,再從陌生到重新熟悉。 當年那個師弟,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人?這么多年,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們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試探,遲疑,驚喜,慌亂,都在一招一式里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遠處的觀眾即使看不清兩人面上的神色,卻也能從凌厲的劍勢里窺得幾分情緒的波動。對峙到最后,師弟在倉皇中留下一把劍黯然離去。 這樣精彩的演出,不止臺下的同學看得如癡如醉,連第一排的幾個老師也跟著連連點頭。 發(fā)量稀疏的張教授更是一邊鼓掌一邊和旁邊的劍術(shù)老師嘖嘖稱贊:“朱老師你教得不錯啊,這兩個學生耍劍可真好看啊。” 緊接著劇情推進了,城主師兄拿著遺落下來的寶劍滿城尋人,終于在一戶人家找到了自己受苦的師弟,兩人正式團聚,又過上了和從前一樣的生活。 一次對招之后,師弟又敗下陣來,扁著嘴揉了揉自己酸軟的手腕。 “抬手,劍要高。”師兄把師弟的胳膊往上抬了抬,然后無奈地嘆口氣:“你這招怎么總學不會呢?” “那你就教我一輩子唄?!睅煹茴^一歪,笑得滿臉狡黠。 “好,一輩子?!睅熜忠回灡涞哪樕弦猜冻隽艘唤z笑意。 他們拿著劍,靜靜地面對面站著,各色的燈光忽然全部打在兩人身上,整個舞臺五彩紛呈美輪美奐,還有飄飄的飛雪從上空飛下,像是在歌頌著這段動人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結(jié)果下面的觀眾席立刻發(fā)出了更大的呼聲,女生的聲音尤其明顯,還夾雜著一群男生怪腔怪調(diào)起哄的鬼叫。 張教授忍不住轉(zhuǎn)頭納悶道:“這段兒也沒劍術(shù)表演啊,他們在激動啥呢?歡呼聲比剛剛還大。” 朱老師聳了聳肩,笑容里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微妙:“就是啊,真奇怪呢?!?/br> 壓軸的演出大獲好評,兩個人都很高興,郁晏生更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潮起伏。 師兄師弟的這出戲碼,似乎剛好就是他心里情感的映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演繹的過程中,他能很明顯地體察到師兄隱忍的情意,還有許下一輩子承諾時的鄭重。 后臺這時候又剛好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郁晏生看著坐在一邊因為剛演出完還十分興奮的少年,心里一片柔軟,忍不住就開口道:“河清,其實——” “河清,Surprise!”化妝間的門突然打開,祁文書捧著花出現(xiàn)在了門外。 “學長,你怎么來了?”原河清驚訝道。 郁晏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