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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陵淺笑一聲,關(guān)上大燈,只留下一盞小夜燈,便走了出去,帶上門。 鐘陵熨完衣服后看時間還早,他就去謝憶專門給他準(zhǔn)備的健身房運(yùn)動一番。 兩個小時后,鐘陵披著寬松的浴袍走出了浴室,把頭發(fā)擦干后他才返回臥室。雖然臥室里也都獨(dú)立的衛(wèi)生間,但為了不打擾謝憶睡覺,鐘陵還是在別的浴室洗的澡。 “吱呀——”臥室的門被鐘陵打開了,走廊上暖白的燈光隨著擴(kuò)大的門縫鉆進(jìn)屋內(nèi),鐘陵放緩腳步,悄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來。 接著微弱的小夜燈的光線,鐘陵摸索到了床的位置,挨著謝憶的身側(cè)躺了上去,蓋好被子,沒多久一個暖烘烘的柔軟身體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 是謝憶。 鐘陵嘴角勾起笑容,他一直很好奇謝憶是怎么在睡夢中準(zhǔn)確無誤地鉆到他的懷里的?細(xì)膩修長的手指又是怎么滑進(jìn)他的睡袍,摸上他的腹肌的? 鐘陵拿鼻尖蹭了蹭謝憶的,小聲說了句,“憶寶,晚安。”聲音如溫泉般細(xì)膩溫柔,繾綣纏綿。 鐘陵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謝憶攏進(jìn)懷里,合為一體,心滿意足地合上了眼睛。這或許是他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了,他想。 沒多久,溫度適宜的臥室里只剩下兩道清淺的呼吸聲,并且經(jīng)過時間的推移,趨近一致。 夜半,外面狂風(fēng)大作,樹影婆娑,突然天邊亮銀色一閃而過,隨之一個驚雷落下,“咔嚓”一聲,靜謐的夜晚被打破,也驚擾了室內(nèi)熟睡的人。 謝憶渾身一顫被雷聲驚醒了,好看的眉頭緊蹙,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顫抖兩下,睜開了眼睛,短暫的失神過后,謝憶徹底醒了。 緊接著外面風(fēng)聲更大,雷一個接一個地劈著,謝憶感覺渾身冰涼,下意識地往鐘陵的懷里鉆著,但兩人本來就已經(jīng)貼在了一起,他能鉆去哪里。 謝憶加大力度,但沒什么用,還是冷,而且把身旁睡著的男人也給弄醒了。 鐘陵夢到自己回到了穿書前的世界,他在鐘家老宅里過生日,父親母親還有爺爺都在,他的摯友和其他朋友們也都齊全了,在幫他慶祝生日。 鐘陵站在六層的大蛋糕面前,看著蛋糕上搖曳的燭火,聽著耳邊親人朋友們的祝福,總感覺少了點(diǎn)什么……電光火石之間鐘陵想起來,謝憶不在,他去哪了?! 鐘陵心中十分慌亂,拋下所有人在整棟別墅里漫無目的地尋找著謝憶的身影,但一無所獲。 突然他感覺自己好像被誰推了一下,猛然睜開雙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鐘陵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做夢。 呼,還好。 鐘陵想著。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懷里謝憶的動作,肋骨被謝憶鉆來鉆去的頭硌得生疼,鐘陵低頭一看,謝憶眉頭緊蹙,唇也死死抿著,牟足了力氣往他懷里拱。 鐘陵意識到不對,他立刻打開床頭的臺燈,抱著謝憶顫抖的身子,呼喊他:“謝憶!你怎么了?” 謝憶臉色慘白,渾然未覺,還在扭動著身子。 這時天邊又響起巨大的雷聲,“轟隆隆……”隨后大顆大顆的雨點(diǎn)落下,捶打在玻璃上,樹葉上,劈啪作響,和天上的雷聲交相輝映。 鐘陵感覺到懷里謝憶的身子更僵硬了,從薄唇里吐出細(xì)微的話語,“冷,好冷——” 細(xì)弱的聲音在雷聲中混雜著,鐘陵勉強(qiáng)聽清,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他一邊單手抱緊謝憶給他傳遞溫暖,一邊拿出空調(diào)遙控把空調(diào)的溫度升高。 嘴里還安慰道:“沒事沒事,馬上就不冷了。” 鐘陵也是才知道,謝憶居然怕雷。 好一會兒,雷聲漸漸小了,謝憶才緩過神來,身子也放松了,張口喘著粗氣。 鐘陵大掌在謝憶脊背上輕輕撫著,幫助謝憶理順呼吸,“好點(diǎn)沒?還冷不冷了?” 謝憶搖搖頭,輕聲說:“好多了,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鐘陵柔聲說:“沒事,你差點(diǎn)嚇壞我了,還好我醒了?!?/br> 謝憶睫毛無聲顫抖幾下,閉上了眼,“嗯,我好多了,繼續(xù)睡吧。”聲音還有些顫抖,顯然是還沒有恢復(fù)好,在逞強(qiáng)。 “好。”鐘陵口頭上答應(yīng),卻沒有真的合眼睡覺,裹緊了被子,就這樣一直盯著謝憶。 謝憶薄薄眼皮下的眼珠一直在滾動,雖然他竭力控制住了,但鐘陵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過了許久,鐘陵見謝憶還沒睡著,便輕聲開口,“睡不著?” 謝憶猶豫地掙扎了下,還是睜開了眼睛,腦袋在鐘陵懷里蹭了蹭,“嗯?!彼钆吕子晏炝?,重生后這還是第一次打雷,他都差點(diǎn)忘了那種害怕的感覺了。 今天謝憶才意識到,有些東西一經(jīng)鑄成 ,便很難消退,掩藏在平靜的表面下,蟄伏許久,就等著合適的時機(jī)破土而出。 鐘陵見謝憶神思不屬,用下巴摩擦著下他的頭頂,打斷了他的思路,明知故問道:“怕打雷?” 謝憶微微點(diǎn)頭,抿著唇,“嗯”了一聲。 鐘陵輕吸口氣,想了想,說:“能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么?”他隱隱有感覺謝憶不像是天生怕打雷,怕不是在雷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聞言謝憶的身子一僵,剛才舒緩的神經(jīng)又緊繃了起來,過了一會才在鐘陵的安撫下緩和下來,謝憶摟著鐘陵的腰腹,緩緩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