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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逾愣了一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用尾鰭拍了一下水面,撐著身體朝沈浮橋稍微靠近了些,冷質(zhì)聲線露出些遺憾:“我也想幫哥哥,可是我過不去啊……” 沈浮橋頸側(cè)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罷了,無礙,打擾了。” 他正要起身撤開,寧逾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仰頭笑道:“哥哥好笨,你可以抱我過去看啊。不要看我尾巴長,其實我很輕的,不會累著哥哥?!?/br> 他很輕,沈浮橋知道,但這是累不累的問題嗎? 沈浮橋強(qiáng)笑道:“不必麻煩了……” “我不覺得麻煩啊?!睂幱鈸u了搖沈浮橋的手臂,低聲道,“我每天待在桶里,哪兒都去不了,尾巴都沒法動,哥哥若是愿意抱我出去看看,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沈浮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默了默,待寧逾的聲音再次響起時,竟已然帶了些哭腔。 “還是說……哥哥覺得很麻煩?” 沈浮橋確實是這樣覺得的,但饒是情商再低的人,此刻都不會順著這話承認(rèn),更何況沈浮橋就吃這套,對于弱者從來不吝嗇自己的憐憫。 雖然從任何角度來說,寧逾都壓根算不上什么弱者,但某些時候他身上確實有些令人心疼的潛質(zhì)。 堂堂一個主角,終日待在浴桶里……確實是委屈他了。 沈浮橋無聲嘆了口氣,將寧逾頰邊的發(fā)挽至尖銳的儋耳后,歉聲哄道:“別多想,我沒覺得麻煩?!?/br> 寧逾順著他的動作瞇了瞇眸,眼尾猶帶些紅,偏頭蹭道:“那哥哥方才說的……” “走罷?!?/br> 沈浮橋收回手,無可奈何之余,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次確實又是自己沖動了,居然慌不擇路,向這條傻魚求助。 又平添糾葛。 寧逾像是看不懂他的無奈,眸子劃過一道暗光,極其高興地朝他撲了一下,沈浮橋僵了僵,還是說話算話,抬臂抱住了他的尾巴。 隨后卻又想起……這地方不該抱。 于是他又松手,改為抱住他的腰。 “哥哥不要亂摸哦?!?/br> 沈浮橋懵了:“……什么?” “我說……”寧逾朝著沈浮橋蒼白的后頸吐息,“哥哥占我便宜,摸了屁股又摸腰……還不承認(rèn)。” “寧逾?!鄙蚋驑O有分寸感的接觸被他說成孟浪之舉,不由得有些不悅,“慎言?!?/br> 寧逾察覺到他生氣了,于是很有眼力見地閉了嘴,抬腰將沈浮橋抱得更緊了,生怕他推開似的。 “……” 沈浮橋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住想把這條魚扔開的欲望,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寧逾的尾巴太長,為了避免拖地,只能纏上沈浮橋的腰腿。 于是沈浮橋從盥洗室到主門口,短短數(shù)十米的距離,卻走得格外艱難。 “哥哥,你抱下面一點(diǎn)好不好……你這樣抱得我腰疼。” 沈浮橋差點(diǎn)忘了寧逾身上還有傷。 聽他說疼,沈浮橋便只能停下來,不得不罔顧一次禮數(shù),虛握住拳抱上他的尾巴,輕輕顛了顛。寧逾整條尾巴向上纏了纏,將沈浮橋的衣衫打濕了大半。 “寧逾。”沈浮橋有些心累,“僅此一次?!?/br> 寧逾才不會答應(yīng)呢。 他趴在沈浮橋肩上,一邊有些擔(dān)心他的身體,一邊抿唇微不可察地笑著。 終于到了門口,沈浮橋提示他往外看,他才撤開了些,側(cè)身望了望。 “……如果我沒記錯,哥哥昨天才把這塊地開墾出來吧?!?/br> “不是哥哥?!鄙蚋蚰四?,好像終于想起來應(yīng)該糾正一下似的,肅聲道,“你可以叫我沈嵐,沈浮橋,都行,別學(xué)昨日的客人?!?/br> “原來那只兔子可以叫,我就不行么?” “……我只是不太習(xí)慣別人這樣叫我,你倆都一樣。況且你以前不這樣,別學(xué)壞?!?/br> 寧逾不說話了,轉(zhuǎn)頭埋在沈浮橋頸窩悶悶生氣,尾鰭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小腿。 “……” 沈浮橋沒辦法跟他正常溝通。 不過看他的反應(yīng)……那片成熟待收的菜地確實真切存在。 沈浮橋抱著魚,轉(zhuǎn)頭看了看那片青翠的菜畦,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世界還能好嗎? … 腹誹歸腹誹,魚暫時還是要養(yǎng)的,菜畦里的菜也是要吃的。 沈浮橋順道給寧逾換了次水,寧逾看起來很高興……確切來說寧逾這兩天都很高興,話也說得多了,比起最初時候恨不得凍死人的冷臉倒是順眼不少。 當(dāng)然——也煩人不少。 沈浮橋下地摘了些香瓜,切了幾個,去瓤做成了水果切盤,自己還沒吃上,盥洗室那條魚又開始拍水花。 小貓變的么……耳朵這么靈? 沈浮橋裝作沒聽見,經(jīng)過剛剛并不愉快的抱魚事件,不太想搭理那位當(dāng)事人。 然而拍水聲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暴躁,沈浮橋坐在明間,甚至隱約聽見尾鰭和木桶邊緣撞擊的聲音。 他忍無可忍地拉開了門。 “寧逾,你安分一點(diǎn)。” 這樣命令的口吻,寧逾已經(jīng)很久沒聽見過了,他搭在桶沿的指尖捏得泛了白,有那么一瞬間,眼神變得十分可怕。 沈浮橋見狀卻并不驚懼,反而猛地松了口氣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