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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橋覺得他需要被教育,他覺得沈浮橋腦子才有毛病。 阮白說的法子確實有用,但效果太微弱了,他等不及,沈浮橋也沒剩下那么多時間。 鮫人敏銳的感知能力能察覺到沈浮橋?qū)λ皇侨粺o意。他今日就要推沈浮橋一把,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 第19章 不速之客 沈浮橋深深地皺起了眉。 窗外的陽光泄進來,像是在寧逾淡藍色的眸子里撒上了細碎的金輝,盡管沈浮橋的目力已經(jīng)不太好了,他依然能夠看清楚自己在寧逾眼睛里的倒影。 看起來認真得過分。 “……太荒謬了?!鄙蚋虻拇烬X間似乎還殘存著寧逾的血味,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不太敢直視寧逾的眼睛,“太荒謬了!” “哪里荒謬了?” “字字皆為妄談。寧逾,我們還不是可以開這種玩笑的關(guān)系?!?/br> “那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飼養(yǎng)。” 寧逾淡淡地笑了一聲,沒有接話。光影映在他精致漂亮的臉上,看上去有些冰涼。 沈浮橋看出來寧逾生氣了。 說起來也很奇怪,照寧逾這種喜怒皆形于色的性子,要怎么成長為當鮫人王的料,沈浮橋每次都想不明白,但每次都忍不住擔(dān)憂。 這次自己的穿書是一個變數(shù),改變了寧逾的人生軌跡。自古以來功成名就者大都憤而成事,可自己非但不與寧逾結(jié)仇,還把他給養(yǎng)歪了,寧逾以后還怎么繼續(xù)走他的事業(yè)線? 自己養(yǎng)不了他一輩子。 這一點沈浮橋早就明白了。且不說他這殘破不堪的軀體,他那天煞孤星的氣運,單說寧逾對他逐漸變質(zhì)的感情,他們倆注定會分道揚鑣。 寧逾是高懸的烈日,亙遠又燦爛,生來高傲,生來耀眼,注定不會被任何人私有。 更不該被他拉下陰溝。 “寧逾。今日之事我權(quán)當沒發(fā)生過,那些話,以后也不必再提了?!?/br> 沈浮橋拉開了和寧逾的距離,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像是怕寧逾聽不明白似的。 “不是你不夠好,你哪里都好,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們不合適。你第一次上岸,很多事都不懂,你以為的喜歡可能只是感激而已。你的路還長,以后一定會遇見更好的人,到時候你才會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的想法有多可笑。” “可笑?” 沈浮橋懷疑寧逾那雙漂亮的耳鰭是做擺設(shè)用的,敢情他說了這么多,寧逾就只是斷章取義,抓住那兩個字不放。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滾?!?/br> 沈浮橋還未說出口的解釋硬生生地被堵在喉間,有些發(fā)酸,他好像錯過了什么東西,轉(zhuǎn)瞬即逝,再也抓不住了。 “那你好好休息?!?/br> “……”寧逾眼尾都氣紅了,又拉不下臉讓他回來,拿起手邊的枕頭就朝沈浮橋狠狠砸了一下。氣勢很足,但力道一出手的時候就化得差不多了。 沈浮橋反手接住了枕頭,不清楚寧逾又鬧什么脾氣,只知道眼下離寧逾越遠越好,便抱著枕頭去了偏房,正好那里面竹枕硌頸,很不舒服。 他方才說那一番話,其實大半是給自己聽的。他也怕自己經(jīng)受不住寧逾的誘惑,好端端地耽誤了人家的前途。 他是個大男人,哪怕不是如今骨頭都硌手的樣子,那身上也定然沒有一處是軟的。寧逾年少無知,怕是只抱過他一個人,便以為這是全天下最好的滋味了,若自己真的應(yīng)下了他,等他登上王位,恐怕第一個來取的就是自己的命,以抹去這個污點罷。 當然……前提還得是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沈浮橋搖頭苦笑了片刻,目光不小心暼見了廚房里籃子里的一抹橙紅色。 本來說給寧逾做胡蘿卜酥的,折騰來折騰去,一直給忘了。 沈浮橋順著細想了一下,好像除了野菜粥,就沒見過寧逾挑食,自己也沒考慮過他到底愛吃什么。 按理說海底生物的話,應(yīng)該會比較習(xí)慣吃各類魚蝦才對,剛剛出來的時候他看樣子氣得不輕,自己沒辦法在感情上回應(yīng)他,便在吃食上多照顧他些好了。 正好家里沒有什么rou食了,寧逾不喜歡他去鎮(zhèn)上,他只下趟山,他應(yīng)該不會鬧脾氣吧。 如此想著,沈浮橋一時竟有些怔然——自己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寧逾鬧不鬧脾氣了? 優(yōu)柔寡斷,一步三顧,簡直不像他自己…… 沈浮橋的心暗自沉了沉,胸口悶悶的無法發(fā)泄,于是在門口砍了一根細竹做成了釣魚竿,配上細鉤和餌料,又從暗格里抽出纏好的線做成了簡易的漁網(wǎng),就這樣一竿一網(wǎng)一桶一人下了山。 企圖用忙碌壓下某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 此時,寧逾正散發(fā)赤足站在窗邊,藍眸緊緊盯著沈浮橋的身影,面色不虞。直到看見他在不遠處的河岸邊停了下來,撒網(wǎng)拋竿一氣呵成,像是沒有要遠走的跡象,他才輕輕松了口氣。 “哼。” 不過沈浮橋居然晾著他去逗別的小魚玩兒,這一點還是非常惡劣,他記下了,以后再一筆一筆找他算賬。 而當務(wù)之急,是找到那只兔子,看看他那兒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能補救一下他倆這岌岌可危的關(guān)系。 寧逾正欲出門,窗口就慢吞吞地爬上了一只毛茸茸的雛兔,看起來很弱小,寧逾一手就可以捏爆一個,但是當它雙腿扒拉上窗欞,雪白的小胡子微微顫動的時候,寧逾沒來由地心軟了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