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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橋溫聲道:“在想該怎么讓你熱起來?!?/br> 寧逾用腳蹭了蹭沈浮橋的腳,他比沈浮橋小一圈, 雙腳也是如此。微涼的白膩?zhàn)罱K貼了上去,淡藍(lán)色的鮫鱗紋泛出暗紅的光澤。 寧逾的臉頰也漫上緋色, 仰頭靠在沈浮橋的肩窩微微喘息。 沈浮橋驚呆了。 他能感覺到懷里的軀體越來越熱, 但又恰到好處,并不過分發(fā)燙。 難道寧逾以前……是靠和別人蹭尾巴取暖嗎? 沈浮橋心中略生郁結(jié),他偏頭垂眸看了看那兩汪起霧的海, 說不清道不明的澀意在喉中哽住了。 “阿寧……” “噓?!睂幱獾穆曇粢矄×?,他一側(cè)頭,前額便貼上了沈浮橋頸側(cè),他說話是每一寸吐息都噴灑在沈浮橋微亂的襟口。 “方法已經(jīng)教給了哥哥,阿寧希望以后哥哥能主動(dòng)些,不要一直吊著阿寧。倘若下次哥哥能學(xué)會(huì),主動(dòng)幫我取暖,我是會(huì)給哥哥獎(jiǎng)勵(lì)的。” 沈浮橋圈在寧逾窄腰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心口莫名悸動(dòng),他沒來由地從這種姿勢中察覺到一絲危機(jī),看起來是他將寧逾圈住了,但實(shí)際上卻像是寧逾把他圈牢了,無法逃脫。 “阿寧,既然不冷了的話就先自己睡好不好?” 他有些招架不住。 寧逾眼里的濕意瞬間收了回去,倏然面沉如水,眼底的暴戾差點(diǎn)沒掩飾住。 他聲音猝然間冷得可怕,抓在沈浮橋腕上的手猛然收力。 “你敢走試試?” 巧的是那一瞬間秋雷乍驚,似乎正炸裂于某處不遠(yuǎn)的山崗,恰恰遮去了寧逾陰沉的聲線。 沈浮橋沒注意到寧逾的表情。 他的聽覺已經(jīng)很弱了,沒聽清寧逾在說什么,于是便垂首將左耳湊近了些,溫聲問:“剛剛阿寧說什么,可以再說一遍嗎?” 然而寧逾卻只是默了默,抬手將沈浮橋的腦袋拉低了些,伸舌輕舔了舔沈浮橋的耳垂。 沈浮橋感覺半邊身體都酥麻了。 “別鬧?!?/br> 他應(yīng)激地抬頭,將寧逾不安分的手抓了下去,臉上依舊是平淡如水的慘白,但猶帶水跡的耳垂已然紅得滴血。 沈浮橋很抵觸親密接觸。 他生來便承受著閑言碎語長大,眾人的惡意和虛偽,眾人的唾罵和厭棄,猶如一只龐大的怪獸吞噬著他的五臟六腑。 在他眼里,這個(gè)世界就是怪物的牢籠。 被怪物親密接觸讓他惡心。 哪怕是到了書中世界,他看所有人都難以避免地帶上了怪物的濾鏡。 包括寧逾。 哪怕他確實(shí)天真漂亮又可愛,與那些丑陋骯臟的東西毫無相通之處。 這是他的心病,一塊潰爛了二十二年的傷口。 但這傷口似乎還有愈合的可能。 他會(huì)愛上寧逾,可能很大一部分是因?yàn)閷幱庠趲退蝹请p淺藍(lán)星眸獨(dú)一無二的光澤正在逐漸驅(qū)散張牙舞爪的惡瘴。 寧逾是他來得太遲的靈丹妙藥。 … “哥哥,雷聲太大了,我有點(diǎn)害怕?!睂幱舛⒅蚋虻亩?,輕聲道,“不可以一起睡么?這榻雖然不大,但阿寧只要窄窄的一塊就好了,一定不會(huì)擠著哥哥。” 沈浮橋回神,側(cè)眸望了望窗外依然雷雨交加的天空,昏沉的云翳在鏤花窗外顯得晦暗又低迷,明日不會(huì)是個(gè)出行的好時(shí)機(jī)。 又偷來了一天。 “……哥哥?”寧逾見沈浮橋不理他,反而望著窗外眼神落寞,不由得不滿出聲。 “睡罷。” “哥哥陪阿寧嗎?” “陪。” “那……哥哥抱阿寧嗎?” “抱?!?/br> “那哥哥親阿寧嗎?” “啵?!?/br> “阿寧最喜歡哥哥了?!?/br> 此刻喜歡便罷了,此后的漫長歲月,他無法觸及的地方,阿寧……最好忘了罷。 … 翌日,沈浮橋披著外袍站在門邊,看著柏樹枝上掛著的破衣衫,無語凝噎。 好幾件衣服,其它的也不知道被吹到哪兒去了。 也怪他……昨晚忘了收進(jìn)來。 他隨意地綰了綰發(fā),便欲出門將菜畦和雞圈上的蓬布揭下來。雖然那片菜畦已經(jīng)被寧逾糟蹋得不成樣子了,但好歹還有些幸運(yùn)兒還能吃。昨夜他將雞和鵪鶉轉(zhuǎn)移到了側(cè)間屋檐下,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他還未踏出一步,腰便被人從后面抱住了。微涼的溫度,靠在肩胛處的腦袋,以及圈在腰上的纖細(xì)手腕,沈浮橋不用猜便知道是誰。 “穿鞋襪了嗎?便下床亂跑?!?/br> 他語調(diào)嚴(yán)肅得像是在問罪,然而動(dòng)作卻輕柔又溫和,在寧逾緊緊圈起的范圍里艱難里轉(zhuǎn)了一個(gè)身,目光落在他赤著的雙腳上。 “不讓人省心。” 寧逾靠在他肩上,垂眸沉默不語,緊鎖的眉頭和緊抿的薄唇暴露了他的糟糕心情。 沈浮橋想將他抱去床上給他穿好鞋襪,奈何寧逾抱得太緊,他甚至沒辦法從他的禁錮中脫身。 “……怎么了,阿寧?” 寧逾吸了吸鼻子,啞聲問:“你去哪兒?” 沈浮橋?qū)嵲拰?shí)說:“我去看看雞圈和菜畦,準(zhǔn)備給你做早飯?!?/br> 寧逾沉默良久才緩緩抬眸,眼里似乎起了霧氣,又似乎還帶著某種未退盡的洶涌暗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