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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襯衫下擺束進了牛仔褲里,原本就纖細的腰身被寬大的白襯衫反襯一下,越發(fā)細得如楊柳枝一樣。 目光斜瞟著那段細窄的腰肢,鄺平川輕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才克制住了自己又想過去摟上一把的沖動。 齊楚和鄺平川穿著“情侶裝”,一起手牽著手出現(xiàn)在音樂學院的校禮堂時,彭澤一看簡直快要氣死了! 彭澤這天要上臺表演小提琴獨奏,著裝十分考究。 穿了一套隆重的黑色燕尾服,頭發(fā)梳成一絲不茍的油頭,看上去儼然是一派英倫王子的風范。 盡管彭澤打扮得如此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鄺平川卻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他一眼。 隨意抬起手招一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時候,正好有兩個人搬著一件沉重的道具經(jīng)過齊楚身邊。 鄺平川剛剛抬起的手馬上縮回去,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帶著他走開兩步。 而齊楚卻只是懵懂不覺地低頭看著手機,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樣子。 彭澤看得更氣了。 明明這個齊楚做了對不起鄺平川的事,昨晚也不知道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鬼混,甚至還帶著口紅印的罪證回來。 偏偏鄺平川卻像視力殘障人士一樣沒有發(fā)現(xiàn),依然對他那么愛護有加。 彭澤真想大聲告訴鄺平川:你快醒醒啊,這個齊楚不值得你愛,他讓你頭頂上多了一片綠色草原你知道嗎? 然而苦于沒有證據(jù),他只能束手無策地生悶氣。 看見彭澤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齊楚就很開心: 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誰讓你跟勞資搶男人來著! 彭澤強顏歡笑地走過去,跟鄺平川打招呼。 “嗨,鄺平川,你……們來了。” 如果可以的話,彭澤真不想加上這個“們”字。 他原本還以為齊楚要去咖啡館打工,沒有時間過來呢,誰知這個跟屁蟲卻還是跟來了。 鄺平川隨意點了一下頭:“嗯。” 瞟了緊緊依偎在鄺平川身邊的齊楚一眼后,彭澤一反常態(tài)地主動跟他攀談起來。 “對了,昨晚我在電梯里遇上你,你當時明顯喝醉了,參加什么活動喝了那么多酒???” 彭澤平時總是假裝看不見自己,今天居然主動開聊。 事出反常必有妖,齊楚十分警惕地答得簡潔。 “同學生日聚會,也沒喝多少了?!?/br> 其實他也就是喝了兩瓶多的啤酒而已,誰知道炮灰齊楚的酒量那么差,這么一點就醉了。 “是女同學吧?我當時看見你的襯衫領(lǐng)口上印著一個口紅印,是不是她很喜歡你主動獻吻?。俊?/br> 第60章 彭澤手頭上沒有證據(jù),不好明著告狀。 但是假裝有口無心地“說破”齊楚可能跟女生接過吻,還是可以cao作一波了。 齊楚立刻懂了:他奶奶的,這家伙才不是想跟我聊天,而是故意刨坑想要埋了我呢! 彭澤昨晚居然也看見了他襯衫領(lǐng)口上的口紅印,現(xiàn)在有意拐著彎跟鄺平川告他的狀呢! 還好“男朋友”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口紅印,否則這一炮轟過來,自己可就要粉身碎骨了。 脊梁骨一挺,齊楚皮笑rou不笑地說: “你誤會了,沒有女生對我主動獻吻,那是不小心蹭到的。我已經(jīng)跟川寶解釋過了,他也相信我。是吧?川寶?!?/br> 一邊說,齊楚一邊摟著鄺平川的胳膊搖了一下。 他十分給力地“嗯”了一聲,為他打擊“情敵”輸送彈藥。 齊楚很滿意,“男朋友”每次在這種時刻還是很給力的。 不管私下怎么讓他沒面子,當著彭澤的面從沒讓他丟過臉、翻過車。 相比齊楚一臉滿意的笑容,彭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真心想不通啊想不通,鄺平川為什么這么輕易地就相信了齊楚呢? 男人不是在這方面特意容易心懷芥蒂嗎? 男朋友都帶著女人的口紅印回家了,他真能僅憑他一句“不小心蹭到的”就算了? 就一點也不懷疑他可能在外頭不規(guī)矩? 彭澤不知道齊楚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他都要懷疑他是否給鄺平川灌了迷魂湯。 雖然彭澤已經(jīng)被氣得夠嗆了,但是齊楚依然致力于繼續(xù)氣死“情敵”。 他有意無意地解開襯衫領(lǐng)口的一顆鈕扣,用手掌扇了兩下風。 “這里好悶熱?。〈▽?,我們不用呆太久吧?” 襯衫領(lǐng)口一解開,齊楚白皙如玉的脖頸上,有一處玫瑰色的新鮮吻痕露出來。 紅白相映格外旖旎妖嬈。 雖然滿身歡愛過的痕跡絕不適宜對外展覽,但是齊楚一點也不介意“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一下下,讓彭澤免費參觀兩眼了。 因為這個就相當于他的核武器,一經(jīng)使用,勢必給“情敵”造成一萬點暴擊的重創(chuàng)傷害。 彭澤一眼瞥見,更是氣得要命:原來是這樣,他是用這種下流法子來給鄺平川灌迷魂湯的。 彭澤現(xiàn)在看齊楚就像是千年狐精妲己,鄺平川則成了被妖孽迷惑的紂王。 這個男版妲己勾引誘惑鄺紂王顯然很有一套,靠色相媚術(shù)把他迷得團團轉(zhuǎn)。 齊楚解開了衣領(lǐng)鈕扣,對彭澤袒露出了脖頸上的吻痕。 雖然鄺平川不難猜出他的用意,但是五秒鐘后,他就果斷伸手為他重新扣上了鈕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