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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曾經(jīng)街舞圈兒里頗有身份的大咖。 如今,這些人形象虛浮。 搖搖晃晃像活在夢里一般。 系統(tǒng)的空白讓他們短暫恢復(fù)了神智。 愕然盯著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掀翻他們的新人。 “各位各憑本事出去,出不去就把這個困住你們的玩意兒砸碎!你們不去砸碎它,卻選擇來吞噬自己人,好厲害哦!” 清潤的嗓音擲地有聲,落入大火中,經(jīng)煅煉后灌入在場所有人耳中。 若不是被縛住了手,此處該有自帶的掌聲。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伸出虛浮的雙手,掩住同樣虛浮的臉頰,苦澀地笑了。 “砸碎它?談何容易?” 以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被關(guān)在這漆黑的空間里這么長時間,如今終于得以喘息。 老前輩干澀的眼角早已流不出眼淚了,他抬頭恨聲問:“錢大衛(wèi)那個孫子現(xiàn)在還在坑人進(jìn)來嗎?” 顧位笑了:“可不。要不然我能在這里?” 白襯衣上的血色被大火烤著,顧位面向老前輩:“別擔(dān)心,這個人留給我來折磨。我就喜歡跟這種不是人的老東西玩兒?!?/br> 領(lǐng)帶遮著的眼睛沖老前輩的方向眨了眨。 那攝像頭應(yīng)聲低頭——抬頭,晃了一個來回。 老前輩臉頰扯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應(yīng)該是想做一個微笑的表情。 但這么簡單的表情如今做來也太難了。 “有一天當(dāng)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我們這里所有人的那份兒都帶上?!?/br> 老前輩說著,沖顧位一低頭:“我們之前沒有意識,對不住了!” 他笑著低頭:“活得都沒有人的尊嚴(yán)了。謝謝你了,年輕人?!?/br> 說著,老前輩起身投入了火中。 火苗“噌”——竄起老高。 老前輩帶頭,圍著的人像紛紛效仿。 一聲聲的“對不起”,人像不停投入大火中,火苗越燒越旺。 這個他們在黑暗世界里供著取暖的篝火堆,最終成了埋身地。 熬了三年,一朝終得解脫。 隨著人像一個個消失,鏡中世界在隱隱晃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 耳朵里突然傳來“呯”一聲響動。這聲音就貼在耳廓,太過清晰,無法忽視。 顧位耳尖微動。 蒙著的眼睛微微轉(zhuǎn)動了一個角度—— 他的視線自發(fā)快速連續(xù)跳過幾個攝像頭,憑借本能意識,停駐在其中一個攝像頭上。 從高處俯瞰,這是一個房間。 酒杯掉到了地毯上,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觸目驚心。 攝像頭上移一點角度,對上了正仰頭望過來的男人。 是易仟皖。 影帝栗色眼眸里常見的冷淡像一層冰,“嘭”——碎掉了! 那眼神,可太溫柔了。 影片兒里都不一定能見到的那種溫柔。 顧位覺得有意思。 他歪了歪頭,勾起嘴角,舔了舔唇縫。 “你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系統(tǒng)是你老婆呢!” -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顧位的視線就被擠下去了。 眼前恢復(fù)黑暗。 晃動的世界再次變得平穩(wěn)。 不知道什么時候,鐘六的手已經(jīng)從眼前移開了。 他盯著鏡子里越燒越旺的大火,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他是怎么辦到的?這也太不科學(xué)了吧?” 試問有誰能掙脫這些非人類力量控制的非人東西? “他在說什么?系統(tǒng)是誰老婆?” 鏡子里的世界和外界是完全獨立的兩個世界。正常情況下互不想通。這次特殊,鏡中世界選中易仟皖房間中的鏡子作為媒介。這就給了擔(dān)任劇中人的易仟皖和鐘六便利。 鏡子里的人看不見他們,但是他們卻能看到也能聽到鏡子里的動靜。 剛才顧位那句話,鐘六也聽見了。 沒有人回應(yīng)他。 鐘六轉(zhuǎn)頭,這才發(fā)覺不對勁。 他被鏡子里的顧位吸引,連酒杯掉到地上的動靜都沒聽見。 “哥,哥,你還好吧?” 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易仟皖雙臂撐在桌子上,雙手無法控制地在顫抖。 他偏頭看了鐘六一眼。 鐘六眉頭突突亂跳,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那是怎樣的一眼?。?/br> 外界都說影帝冰冷不好接近。 鐘六初生牛犢不畏虎,從進(jìn)來系統(tǒng)見到易仟皖的第一天就在主動接近他。 好在,一年過去了,他終于得了個天大的機(jī)會,走了個很大的狗屎運,能站在影帝身邊。小心翼翼地喊他一聲哥,還能跟他說上話了。 但是,剛才那一眼,讓鐘六感覺,一切都回去了。 不,比一開始還要糟糕! 鐘六覺得情況不太好,他十分識眼色地道:“那個啥,我突然想起來我……尿急。嗯,對,尿急,我先去尿尿!” 關(guān)門聲響起。 待房間里終于只剩下易仟皖。 他撐起身子,緩了緩情緒。 轉(zhuǎn)身,面對攝像頭,右手按了按外耳道口。仔細(xì)看去,那里有一小枚薄薄的東西,緊貼著耳道口。因為跟膚色一個顏色,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 “Aili,”易仟皖仍舊望著攝像頭,溫和下來的眼神里隱隱潛藏著迫切的期待,“剛才……是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