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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除了治療和賀聞的事情,鐘嘉木還在試圖尋找溫嵐抄襲自己的證據(jù)。 他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游戲里是鐘嘉木提高威望,然后所謂的大量曾經(jīng)照過的涂鴉墻的照片便自動在網(wǎng)上出現(xiàn)。 鐘嘉木不可能一個一個地找高中同學(xué)要回手機(jī),他思考了許久,決定還是周末回學(xué)校一趟。 他給賀聞?wù)f了一聲,賀聞因為近日需要出差,不能陪他一起,便給鐘嘉木配了一名司機(jī),沒有跟著前往。 涂鴉墻當(dāng)年被敲掉的時候,還是有很多舍不得的人將墻面的粉刷給扒了下來,自己拼湊成一幅畫。 后來學(xué)校干脆就將東西堆在了雜物間,鐘嘉木當(dāng)初無數(shù)次去過雜物間,得到的卻只是一個白框,上面寫著【這里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周六學(xué)校沒什么人,因為有賀聞事先讓人申請,鐘嘉木很順利地進(jìn)入到了學(xué)校后面的巨大雜物間。 曾經(jīng)那面存留者許多回憶的涂鴉墻,此時卻只是在雜物間一塊一塊地堆砌。 鐘嘉木一手撐著窗臺,一順溜便翻進(jìn)了雜物間。 “誰?” 身后突然傳出了熟悉的聲音,鐘嘉木瞬間全身都僵住了。 “溫嵐?” 鐘嘉木深吸一口氣,想要恢復(fù)平靜,卻不料被這雜物間的灰塵嗆得連連咳嗽。 此時聲音的主人愣了一下,接著才從磚塊山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了鐘嘉木的手臂,從門口將他帶了出來。 鐘嘉木依舊咳得撕心裂肺,旁邊的人遞給了他一瓶水,“漱漱口,里面的灰塵有點大?!?/br> 他仔細(xì)地觀察了那瓶水,確定蓋子上齒輪未拆,瓶身被捏得微微凹陷,卻沒有滲水的樣子,這才接過了他的水。 冰涼的水潤過喉,鐘嘉木此時才感覺好點,他將水還了回去,問道:“年玉,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此時年玉站在一旁,琥珀色的眸子像是隱藏著什么,只是下一刻他又露出了友好的笑容,“你是……上次走錯別墅的人?” 剛才的鐘嘉木太過慌張,此時他才想起自己用的并不是自己本來的臉。 “啊,哦,那個,”鐘嘉木也跟著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真是巧啊,我到這邊來找點東西。你是來干什么的?。俊?/br> 年玉拿出手機(jī)發(fā)了條消息,而后收回手機(jī),對著他點點頭,“我也是來找點東西的?!?/br> 見年玉對自己一如對待陌生人一般,稍稍微放下了心,“你是……找什么?。课矣X得我可以幫你。” 年玉:“以前碎掉的一幅畫。” 鐘嘉木好奇,“是什么樣的?” “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就是之前學(xué)校論壇里鬧得紛紛揚揚的那幅抄襲畫。不過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一個角。” 鐘嘉木試探,“你有照片嗎?” 年玉再次掏出了手機(jī),將那張圖找了出來。 當(dāng)鐘嘉木再次看到那副畫時,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將要凝固了。 那副畫的輪廓是由飛機(jī)羽翼化為的翅膀,中間畫了一張駕駛員的臉,與奚星津有□□分相似。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是……誰畫的?” 鐘嘉木能感受到,自己的嗓音都變了。 年玉對著鐘嘉木笑了笑,笑容之中有著說不清的繾綣,“我喜歡的一個人。” 鐘嘉木不知為何又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年玉早已看穿了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 鐘嘉木畫的時候,正是瘋狂迷戀那個傲嬌嘴臭奚星津的時候。 鐘嘉木能夠下定決心放棄易文柏,奚星津可謂功不可沒。 他為自己做好了一切,只需要臨時出現(xiàn)一個念頭,奚星津便騎著他的那輛重型摩托帶著自己逃離現(xiàn)場。 正因為如此,鐘嘉木總是對奚星津割舍不下。對于當(dāng)時的鐘嘉木的來說,那一刻奚星津是帶著他奔向自由的神。 所以在一眾亂畫和簡筆畫之中,鐘嘉木畫的這個涂鴉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在紙上打草稿,而后又復(fù)制到了畫板上填充顏色。 他原本準(zhǔn)備畫完之后,帶著奚星津來看,只是后來出現(xiàn)了各種情況,畫完后的話,終究還是沒有給奚星津看到。 所以他明明給奚星津的話,為什么年玉會過來找? 鐘嘉木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年玉,只是終于找到了曾經(jīng)的畫的照片,鐘嘉木還是沒忍住開口,“這照片可以發(fā)我看看嗎?” 年玉認(rèn)真地看了鐘嘉木一眼,最終很是有禮貌地拒絕了。 “抱歉,這個不可外傳。” 隨便照的一張照片不可外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軍事機(jī)密。 鐘嘉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臉上還是表現(xiàn)出可惜的表情,順便吹吹自己的彩虹屁,“唉,這幅畫真的太好看了,如果能看到作者,我真想找他要個簽名珍藏?!?/br> 不過看到年玉依舊無動于衷,鐘嘉木最終還是放棄了。 畢竟看年玉的樣子,肯定來了不止一次。連他都無功而返,鐘嘉木自己一個人就別說了。 就在往校門口走的時候,鐘嘉木再次遇上了溫嵐。 這一次的溫嵐帶著口罩,穿著深藍(lán)色的夾克和黑色的休閑褲。他沒有看到鐘嘉木,徑直同他擦肩而過,似乎是朝著自己來的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