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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照片,鐘嘉木起名叫做《光》。 靠著《光》,鐘嘉木果然得到了第一名。 只是獎品剛拿到手,便被奚星津摔了粉碎。 年玉站在門外,等待著鐘嘉木的失望與憤怒,以及放棄。 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沒有等到。 鐘嘉木收拾起了單反的碎片,沉默地拿出去扔掉。 年玉跟著鐘嘉木,來到了圍欄外的垃圾桶旁,看著鐘嘉木將那堆辛苦爭取回來的碎片扔到了垃圾箱里。 年玉猶豫著,最終開口問道:“您,不生氣嗎?” 鐘嘉木看著年玉笑了,“只是一個單反而已,沒必要。” 年玉張口:“我……” 鐘嘉木等了一會兒,見年玉遲遲沒有下文,便問:“怎么了?” 年玉搖了搖頭,心中的欲望像是推上了喉嚨,擠到了嘴邊,卻最終被他一股腦兒咽了下去。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看著我。 我想要你一直在我的身邊。 曾經(jīng)只是羨慕,而這時候的年玉則變得貪婪。 這世間可能會有希望,但是年玉相信一定不會降臨到他的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靠自己去爭取。 但是最后…… 鐘嘉木還是離開了。 就像是天際邊抓不住的極光。 而現(xiàn)在,年玉是拼了命也要將這一縷極光拽到手心里。 只聽見一聲消息提示,年玉的信息自手機(jī)屏幕上方跳出。 【鐘嘉木:額,好久不見?!?/br> 終于,年玉等到了鐘嘉木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無論發(fā)什么消息,鐘嘉木必定都不會回自己。 所以他得想辦法,讓鐘嘉木再次粘上自己。 年玉嘴角帶笑,回復(fù)的消息卻帶了一絲冷漠,【好久不見,有什么事情嗎?】 【鐘嘉木:請問,校園法庭的事情,你知道嗎?】 這句話問得過于生分了點,明明之前他們才見過面。 不過對于鐘嘉木來說,的確算是第一次對話。 畢竟他最近來見年玉的時候,都是換了一副樣貌。 【年玉:知道,下個星期五開庭。】 鐘嘉木本以為年玉會黏著自己不放,沒想到字里行間都表現(xiàn)出的是“我很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鐘嘉木急得上火。 所以,你既然知道下周五開庭,你手里也有照片,為什么不順便發(fā)一張給我呢? 但是即便再急,鐘嘉木在消息里依舊像個怯懦地小可憐一般。 【鐘嘉木:我之前在高中的涂鴉墻畫了一幅畫,可惜當(dāng)時沒有拍照?!?/br> 【鐘嘉木:我就是想碰運氣過來問問,你這邊有那副畫的照片嗎?】 鐘嘉木都想好了,如果年玉說有,鐘嘉木立馬表示校園法庭需要證據(jù)。如果年玉說沒有,鐘嘉木便果斷戳穿年玉的謊言,表示自己的朋友看到過他手機(jī)里拍攝的照片。 過了一會兒,手機(jī)上彈出了年玉的消息。 【年玉:我拍了挺多的,你問的是哪張照片?】 鐘嘉木看著手機(jī)屏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復(fù)。 第16章 一張照片代表不了什么,它里面沒有人,沒有時間,就像是拍攝者錯按了快門,將那張畫給照了進(jìn)去。 年玉發(fā)了無數(shù)張類似的照片過去,每一張得到的回復(fù)都是“不是”。 以及,“還有其他的嗎?” 年玉就像是拿到一根逗貓棒,懶懶散散地逗著一只純黑小土貓,看著他不斷撲閃,失望,而后又提起興致往逗貓棒上撲。 只是貓的興致總是短暫的,很快便膩了撲不到的幾片羽毛,懶懶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說著好自為之。 【鐘嘉木:算了,謝謝,我找別人吧?!?/br> 在那一瞬間,年玉有些慌了,他趕忙將那張畫連同其他類似的圖一股腦兒發(fā)給了鐘嘉木。 逗貓棒的意義從來只在于貓,而不在于人。 鐘嘉木一個一個地翻找,總算是從中間找出了那張畫。 【鐘嘉木:謝謝?!?/br> 就像是開頭年玉那般高冷無情。 拿到了照片之后,首先要做的便是還原圖片以及圖畫對比。 圖畫對比非常簡單,溫嵐的畫幾乎就是照搬鐘嘉木的涂鴉,除了飛行員的那個人有一些變化,其他的基本都沒什么變化。 而《Z》畫的則是一滑雪少年,漂浮飛揚出來的雪花與氣流組合形成了潔白的翅膀。 有了那副圖,鐘嘉木對于下周的校園法庭,終于有了一點點的希望。 鐘嘉木花了兩三天的時間,將所有的對比圖片以及資料整理好。 他伸了個懶腰,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太對勁,一轉(zhuǎn)頭便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賀聞。 內(nèi)心咯噔一聲,整個人都像是隨著這聲心跳上下抖動了下。 “阿,阿聞,”鐘嘉木嚇得連舌頭都快打不轉(zhuǎn)了,“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來了一會兒,今天公司的事情不忙,”賀聞的視線平移到了電腦屏幕,問:“你這是在做什么?” 鐘嘉木裝作很是自然地關(guān)上了文檔,而后慢吞吞地回道:“就是下周校園法庭開庭,我就是隨便搜集點資料,走個過場。” 而后鐘嘉木試探著的轉(zhuǎn)了半圈椅子,人朝向賀聞,眼神卻是左右躲閃,“雖然贏不了,但是至少態(tài)度也得拿出來的,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