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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嘉木蹲下身, 湊到美術(shù)老師的旁邊,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老師,如果他確實當初是Z校的學生,那么說明一點——他的照片被學校給收走了?!?/br> 也就是說,學校一開始就知道, 他們想找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 那的確是處于敵暗我明的狀態(tài),從千萬學生里找到主使者,確實很難。 但是當初的高中生活, 是在游戲里。 按照游戲的思路來思考, 這個人不可能是鐘嘉木不認識的人。 鐘嘉木知道門外還有人在時刻關(guān)注著他們,他先將美術(shù)老師給勸回去,然后再拿起一本相冊。 孟高寒推著輪椅湊了過去, 他知道鐘嘉木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一個班級有五十多名學生, 鐘嘉木一頁一頁地翻著, 直至翻到了末尾。 他猜得果然沒錯, 這本相冊里有溫嵐的照片,但是沒有年玉的照片。 孟高寒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鐘嘉木平靜地關(guān)上了相冊,“什么都沒有?!?/br> 他除了知道相冊掉了一個人的照片,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們先回去吧, ”鐘嘉木道:“明天到溫嵐轉(zhuǎn)學的地方去調(diào)查。” 鐘嘉木話音剛落,咚咚咚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木木,你在里面嗎?” 鐘嘉木低頭掃了眼定位器,上面顯示的數(shù)字是四百九十七米。 那是教室門口到他坐的地方的距離。 而后鐘嘉木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很是興奮地回答:“在的在的在的!” 賀聞推開教室的門,便看到鐘嘉木撲到了自己的身上,雙手挽住了他的脖頸,委屈巴巴道:“阿聞你早上那么薄情,我還以為我今天要自己回去了?!?/br> 賀聞拍了拍鐘嘉木的腦袋,“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 而后他看向落寞地放下手的孟高寒,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孟教授,今天這么晚了,我就先將木木接回去?!?/br> 孟高寒迅速挺直了背,像是方才他什么狼狽的舉動都沒有做,“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們再去溫嵐轉(zhuǎn)學的那個學??纯础!?/br> 鐘嘉木點點頭,“沒問題。” 賀聞假意開口問:“孟教授要一起走嗎?” “不了,”孟高寒果斷拒絕,“我開了車過來的?!?/br> 他推著輪椅,繞過了這兩人。 但是鐘嘉木站起身迎向賀聞那一刻的場景,還在一遍一遍地在孟高寒的腦海里回放。 沒關(guān)系的。 孟高寒告訴自己。 這說不定是鐘嘉木表演給自己看的,故意讓自己生氣,故意讓自己吃醋,就想曾經(jīng)拿著弱智的問題來請教自己一般。 他推著輪椅,一直推到了走廊盡頭,最終還是沒忍住回頭。 教室的燈被關(guān)上了,走廊里靜悄悄的,最終什么都沒有剩下。 * 今夜的月色很好,透過窗,照射到了潔白的病床上。 床邊坐著年玉,他拿著刀子正在認真地給蘋果削皮。 床上躺著的是溫嵐,他自知自己在校園法庭上的話惹到了年玉,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蘋果削皮刀了一半,便被年玉切成了八塊,一塊一塊地削成了小兔子的形狀,整整齊齊地碼在了干凈的水果盤里。 然后年玉用水果刀遞到了溫嵐的嘴邊,“吃?!?/br> 溫嵐右臉挨了鐘琉一拳,到現(xiàn)在都還沒消腫。 但是年玉手里的水果就這么定在了他的面前,溫嵐最終還是強忍著疼痛,張口想要解釋,“年哥……” 蘋果堵住了溫嵐的嘴。 每嚼一下,溫嵐都能夠感覺到傷口被撐開的血腥味,以及蘋果摩擦著傷口的疼痛。 好不容易將一塊蘋果吃掉,緊接著另外一塊又懟了過來。 “你看我多好,”年玉慢悠悠地開口,“專門處理完事情之后,過來給你看望你,感動嗎?” 溫嵐正準備張口回答,下一塊蘋果又懟了過來。 吐又不敢吐,只能咬碎吃掉,蘋果混著血,溫嵐都要被疼哭了。 八塊蘋果全部下肚,溫嵐額頭已經(jīng)還是冒冷汗。 盡管如此,溫嵐還是強撐著開口道歉,“對,對不起年哥,我一時沖動……” 年玉此時才像是看到溫嵐嘴角的一抹鮮血,“你看你,怎么回事,傷口怎么又裂開了。” 說著年玉便按下了床頭的指示燈。 沒過一會兒,值班醫(yī)生便匆匆忙忙地趕了進來,他緊張地打開手電筒查看了一下溫嵐口腔的情況,而后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蘋果皮,長舒一口氣,“剛才是吃了蘋果吧?本來的傷口有點點裂開,小問題。不過這幾天最好別吃太硬的東西?!?/br> “我剛才就勸他,他不聽,”年玉那副模樣,就像是真的在為溫嵐擔心一般,“你看吧,我就說別亂吃別人的東西?!?/br> “現(xiàn)在小狗都知道拒食,就你學不會?!?/br> “學不會的小狗可是容易被壞人毒死?!?/br> 溫嵐全身僵住了,他知道自己當初見易文柏的事情,被年玉發(fā)現(xiàn)了。 醫(yī)生雖然覺得年玉說話怪怪的,但是這VIP病房里的人非富即貴,醫(yī)生最終還是決定少說兩句。 待醫(yī)生走了之后,年玉也跟著起身,“這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養(yǎng)病,下周你還得回法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