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狗血虐文里走純愛線、養(yǎng)大偏執(zhí)男主后我死遁了[穿書]、宋招娣、詭域萬人迷、為你作畫(nph)、本側(cè)妃竟然沒有失寵、星際之高考名師、歡迎登錄鎖妖塔、星河在那邊,我在這邊、三百六十種夫君
卻沒想到賀聞就像是跟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到處都看不到人影。 鐘嘉木小心翼翼地從家里溜到了學校,待上課開始之后,確認人沒來,他才長舒一口氣。 從包里把書本拿出來,鐘嘉木還沒擺放好,便聽到眾人嘩然的聲音。 他抬頭,便看到孟高寒進了教室。 這一次孟高寒并不是推著輪椅,而是用自己的雙腿“走”進教室的。 與鐘嘉木精挑細選的外骨骼支架不同,孟高寒所研發(fā)出來的外骨骼支架明顯突出與酷炫很多。白色的機器包裹著孟高寒的雙腿,如果不是知道孟高寒雙腿患疾,都以為這是賽博朋克個人時裝秀展示。 孟高寒像是沒有看到大家的目光,他將教材放到了講臺,抬眼依舊冷漠,“上課?!?/br> 上了課,鐘嘉木左看右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奚星津的身影。 鐘嘉木奇了,從他復學之后,可沒見到過奚星津缺課的。 他低下頭,拿出手機想要給奚星津發(fā)消息,卻又突然想起自己沒有鋪上季木的那張臉。 他點出了主屏幕,食指靈活一轉(zhuǎn),便打開了校園論壇。 論壇里這次沒有罵鐘嘉木的人了,反倒是大片聲音都在聲討溫嵐。 【白蓮花winkin,自認為自己又多高貴,微博還取了一個女性化的名字?!?/br> 【我簡直是以溫嵐和我同校為恥,怎么有這么惡心的人。抄襲就算了,以前居然還逼死過人?!?/br> 【溫嵐應該近期會勒令退學吧?我怎么還沒看到學校公告?】 【學校一般是先發(fā)紅頭文件給私人,當事人確認無誤之后,才會公開出來。】 【笑死,誰定下的規(guī)定,這不是連血帶rou地剜心嗎?】 【我早上看到鐘嘉木的那個《Z》,在學校校慶宣傳海報上,真的好看死了,抄襲的畫連它的萬分之一都沒模仿出來。】 【據(jù)說邀請函也會用《Z》來當背景圖,求問是哪位學生會的大大在負責,我想要一張收藏?!?/br> 【我也想,我就是在等校慶結(jié)束之后,把那幅畫給偷回家?!?/br> “鐘嘉木?!?/br> 鐘嘉木從校園論壇中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著講臺。 孟高寒站在講臺上指著黑板,“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立體主義繪畫和未來主義繪畫的共同點和區(qū)別?” 什么什么和什么有什么來著? 鐘嘉木小小的眼睛里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他果斷而又堅定地回答,“抱歉孟老師,我不知道?!?/br> 話音剛落,叮鈴鈴的下課聲便響了起來。 孟高寒微微皺眉,看起來非常不滿。 但是他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合上書本,“下課?!?/br> 鐘嘉木心中瞬間高興了起來,他提起背包就把書往里一扔。 “鐘嘉木留下。” 聽到這句話,鐘嘉木感覺自己全身都僵住了。 平時要找孟高寒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難,孟高寒向來是去留隨意的態(tài)度。你要有問題,那便上去問,如果沒問題,你走就是了。 當然問問題的時候,要時刻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因為孟高寒的回答常常會讓你深刻反省自己是個文盲,甚至會懷疑自己十多年的寒窗苦讀,究竟讀了些什么。 鐘嘉木邁著異常不情不愿的步子走向孟高寒,臉拉得老長,“孟老師,我沒什么問題,可不可以先走啊?” 孟高寒抬眼看向他,“你知道畢加索繪畫的前中后期和布拉克繪畫分別有什么特點?” 這又是什么什么和什么的什么? 鐘嘉木感覺自己學個油畫史跟聽英語聽力一樣,他當然聽清楚了孟高寒在講什么,但是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句話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抱歉孟老師,我不知道,”鐘嘉木實誠地回答,“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不我就先走了?!?/br> 孟高寒手上一頓,他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留住鐘嘉木。 書中可以提問的知識點成百上千,然而他問得再多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過是徒增熱厭煩罷了。 孟高寒垂眸,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我個事情要告訴你,學校經(jīng)過商討,決定給予溫嵐開除學籍處分?!?/br> 鐘嘉木點點頭,“我網(wǎng)上看到了,畢竟溫嵐不僅僅是抄襲,曾經(jīng)還在兩所學校對同學實行校園暴力,不開除學籍確實對Z大的影響也不太好?!?/br> 孟高寒手上一頓,他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卻只能輕輕地“嗯”了一聲。 鐘嘉木指了指門外,“那孟老師,我先走啦?” 未等孟高寒回答,鐘嘉木就跟腳底抹了油一般,飛速地溜出了門。 而孟高寒還在細細梳理著自己原本想問的問題。 孟高寒想問:洗清了自己的清白,你高興了嗎? 孟高寒想問:他今天穿戴著最新研發(fā)的外骨骼支架,站了起來,鐘嘉木看到的時候,有沒有一絲驚喜? 只可惜孟高寒看到鐘嘉木時,像個對環(huán)境格外敏感的刺猬一般,不由自主豎起滿身的刺,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而鐘嘉木走了,孟高寒就只能這么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即便他靠著外骨骼支架站了起來了,雙腿也很難挪動一寸。 第32章 隨著Z大校慶臨近, 學校內(nèi)的的每個人都逐漸變得興致高昂,為自己的母校歡欣鼓舞地慶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