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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柏:木木,睡了嗎?】 【鐘嘉木:沒有,還有什么事情嗎?】 【易文柏:我總覺得木木你最近有些不對勁,是不是依舊放不下曾經我喜歡鐘琉的事情?】 在聽到鐘琉的那一瞬,鐘嘉木發(fā)現(xiàn)自己焦躁的情緒消除了一點,甚至他才反應過來,之前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因為寂寞和舍不得。 舍不得和毒舌但是愛著自己的mama分開,舍不得和無腦但偏愛自己的哥哥分開。曾經覺得一個人也能過下去的自己,因為真正感受到了溫暖,反而開始不習慣。 鐘嘉木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跳動,【如果你選擇的這個選項是錯誤的,你還會繼續(xù)嗎?】 對面過了許久沒有再發(fā)回來消息,鐘嘉木看著手機左上角的時間,已經十二點半,剛冒出想要和鐘琉聯(lián)系的想法逐漸消退。 鐘琉今天才說會忙起來,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 鐘嘉木剛把手機放到一邊,關燈繼續(xù)閉眼養(yǎng)神,卻突然被震動起來的手機嚇了一跳。他迷迷糊糊扒拉起手機,看到了碩大的鐘琉二字以及左上角顯示的凌晨兩點。 這鐘琉大晚上不睡覺的嗎! 鐘嘉木頭疼地接通電話,便聽到那邊傳來鐘琉委委屈屈的聲音:“木木你要不回來住吧,我好舍不得你啊!” “mama今天也在嘆氣,說你沒住幾天怎么又要出去住了。” 鐘嘉木鼻子一酸,原本因為寂寞而失眠的心,發(fā)現(xiàn)了有人牽掛,逐漸安定下來。 “雖然木木你長得好看,但是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不行。就比如那個你要逃婚的那個狗男人,”鐘琉大半夜睡不著,開始義憤填膺地吐槽,“如果每個救命恩人都要以身相遇,醫(yī)院的醫(yī)生是不是都可以開后宮啦!” 鐘嘉木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哥你不是說你沒多久也要出去住了嗎?” 鐘琉義正言辭道:“所以為了防止我出去住的時候,大半夜睡不著沒人聊,我準備先將你養(yǎng)成習慣,這樣無論多晚我都有免費陪聊。” 這發(fā)言,簡直缺德他媽給缺德開門,缺德到家了。 熟悉的配方反而讓鐘嘉木放松了下來,遲來的倦意上涌,他打了一個呵欠,“哥,我想睡了?!?/br> 鐘琉原本還有一堆的話嘮叨,聽到鐘嘉木這么說,反倒笑了,“那晚安啦,木木。” * 鐘嘉木第二天去上課,教室內打開手機看到了易文柏的回復。 【易文柏:會?!?/br> 【易文柏:木木,我知道曾經傷了你的心,但是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鐘嘉木嘆口氣。 既然易文柏這么頭鐵,那他也沒什么話說。 因為一切的形式和訂婚差不多,易文柏將結婚的時間直接壓縮到了兩個月后,如果不是準備的較多,易文柏恨不得能夠當場結婚,以免夜長夢多。 叮鈴鈴的下課鈴響起,鐘嘉木做好了筆記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聽到孟高寒突然開口,“現(xiàn)在下課,今日沒有課后問題講解,另請鐘嘉木同學留下來一下?!?/br> 鐘嘉木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一臉懵逼,仔細回想了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了孟高寒的事情,突然憶起了自己在百年校慶上砸場子的事情。 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作死一時爽,這不就被逮住了嗎? 鐘嘉木待人走得差不多之后,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孟高寒的面前,誠懇認錯,“孟老師,上次校慶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您……” 紅底金邊,上面還印著墨金色的易家家徽。 看起來結婚請?zhí)呀浀搅嗣细吆氖稚稀?/br> 孟高寒抬眼看著鐘嘉木,就像是一名普通的老師想要指引迷途的學生,“木木,學生的第一任務是學習,你如果真的喜歡易文柏,畢業(yè)之后再結婚也不遲?!?/br> 鐘嘉木笑了,他展開那張請?zhí)?,指尖劃過易文柏和自己的名字,輕聲發(fā)問:“那如果是和老師您結婚呢?” 孟高寒心間驀然一疼,在這種痛處之間,油然而生出一種他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的欲望。 如果說校園法庭上孟高寒處處留情,就已經打破了他做事情的原則,那么現(xiàn)在鐘嘉木的動作,則徹底亂了他的陣腳。 這讓他產生了不應該有的貪念。 如果鐘嘉木指尖劃過署名的那一瞬間,能將易文柏三個字改成孟高寒,那該有多好。 “老師?” 孟高寒回過神來,輕咳了兩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面上平靜,實際上孟高寒連自己應該開口怎么回答都忘了,他道:“木木,這個事情沒有如果?!?/br> 鐘嘉木點頭,收回手,將背包往肩膀上一搭,揮了揮手,“那我明白了,那孟老師再見?!?/br> 孟高寒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逐漸被一種巨大的黑洞所吞噬扭曲。 而黑洞之中又衍生出另外的一個畫面,畫面中是前幾分鐘的場景。 鐘嘉木問:“如果是和老師您結婚呢?” 他回答:“無論多久我都可以?!?/br> 第37章 孟高寒能夠收到請?zhí)? 自然年玉和奚星津也受到了。 年玉的請?zhí)窍聦俳o遞上來的,送請?zhí)娜藢①R卡放到了前臺便離開,像是篤定年玉會來參加一般。 年玉掃了一眼, 將請?zhí)S意甩到了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