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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中性筆在鐘嘉木的手里翻來覆去地旋轉(zhuǎn),他最終開口,“那挺好?!?/br> 鐘嘉木的反應(yīng)很淡,淡到孟高寒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事情。 孟高寒手足無措地收回按在桌面上的手指,“如果你不在乎賀聞的話,那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br> 在孟高寒意欲退卻之時,鐘嘉木終于回答道:“沒有。” 孟高寒看著鐘嘉木抬起頭望著自己,眉眼彎彎地笑道:“謝謝你,孟老師。” 圖書館窗邊敞開,帶著熱氣的熱風(fēng)突破了冷氣的嚴防死守,繞過了鐘嘉木額前的發(fā),然后朝著孟高寒撲面而來。 孟高寒的皮膚在那一刻就像是被熱氣燙傷,全身都泛著將要滴血的紅。 “沒關(guān)系,”孟高寒所有的思緒都被熱氣蒸騰出了腦袋,他不敢看鐘嘉木的臉,視線移到了圖書館外,被太陽照得明晃晃的水泥路面,“外面看起來可真熱。” 鐘嘉木順著孟高寒的視線往外看,回答道:“畢竟要放暑假了嘛。” 孟高寒不過是鐘嘉木的選修課老師,這學(xué)期結(jié)束之后,下一次見面幾乎就真的要全憑運氣了。 圖書館外,扒著梧桐樹的知了大聲地叫囂著,想要穿到充滿了冷氣的室內(nèi),但是窗戶那一點點的縫隙,根本傳不到多少聲音,剩下的全被雙層真空玻璃阻隔在了外面。 孟高寒抓著自己腿邊的外骨骼支架,張開口,輕輕地“啊”了一聲。 聲音太小了,沒能引起鐘嘉木的注意。 鐘嘉木似乎感覺外面的風(fēng)有點熱了,伸出手將窗戶給關(guān)上。 一瞬間,整個圖書館靜悄悄的。 鐘嘉木然后抬頭望著站在原地的孟高寒,像是在詢問他是否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東西我?guī)У搅?,”孟高寒很輕很輕地嘆口氣,“考試加油?!?/br> 孟高寒像是隱隱理解了鐘嘉木的想法。 或許曾經(jīng)的鐘嘉木會因為他的表白而高興,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人都是會變的,以前會讓人高興的事情,現(xiàn)在只可能給人帶來困擾。 這是本學(xué)期,孟老師從鐘同學(xué)身上學(xué)到的知識點。 * 盡管欠下了那么多課程,好在藝術(shù)生的負擔(dān)量并不是很大,鐘嘉木也算是將書囫圇給看完了。 原本準備用調(diào)出來的金色顏料勾勒出狗耳朵,在圖書館經(jīng)孟高寒提點之后,以及可能掛科的壓力之下,狗耳朵并沒有畫成實物,而是以背后的光影襯托出來。 鐘嘉木依舊和之前考試一樣,把自己能寫的題目都寫了,不會的就把題目就翻譯成三種意思,至少把格子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不管會不會,至少要表現(xiàn)出學(xué)渣的掙扎和求饒,使閱卷老師顯露出惻隱之心,給個低空飛過的分數(shù)。 考最后一門課的時候,鐘琉掐著時間到公司去接鐘嘉木,準備今晚來一把徹夜狂歡。 鐘嘉木最初對賀聞還有愧疚,現(xiàn)在得到了孟高寒的話,那種愧疚感就跟肺中的二氧化碳,全都吐了出去。 鐘嘉木出考室,一眼就看到鐘琉新買的酒紅色SUV。 他坐上了副駕,將安全帶系上,伸出手往前一指,“走!” 現(xiàn)在天還亮堂,鐘琉一腳油門,準備先直奔飯館。 兩人海吃海喝一頓,酒飽飯足之后,鐘琉招來服務(wù)員結(jié)了賬。 兩人坐在包間里悠悠閑閑地休息,鐘琉突然對鐘嘉木說道:“我這邊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鐘嘉木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感覺自己被鐘琉帶入了鴻門宴,“哥,要不這頓我們AA吧?” “不用不用,”鐘琉來了拍鐘嘉木的背,“自信點,你哥有錢?!?/br> 鐘嘉木左思右想,最終謹慎道:“要不先來個好消息給我點自信。” 鐘琉嘴角上揚,“奚氏出了意外,本來不準備投我們這個綜藝了,沒想到途中殺出了一個更豪氣的金主,直接現(xiàn)場轉(zhuǎn)了我們報出來的預(yù)算,還表示如果不夠可以隨時找他要?!?/br> 鐘琉的項目死灰復(fù)燃,鐘嘉木也跟著高興,“那壞消息呢?” 鐘琉假模假樣地探口氣,“他指明需要你參加節(jié)目。” 好家伙,這好壞消息都還是分人的! 對于這位不差錢的金主,鐘嘉木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不會是……易文柏吧?” 鐘琉笑而不答,顯然默認了鐘嘉木的話。 鐘嘉木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的哥哥居然這么輕易出賣了他,“哥,你居然做出這么損的事情!” “我原本是拒絕的,”鐘琉嘆口氣,“但他實在給的太多了?!?/br> “易文柏一出場,就開下超過原計劃的五倍預(yù)算。陸導(dǎo)那期待的目光,我實在是不忍心直接拒絕,但對于我提出的所有要求他都直接答應(yīng)了。” 鐘嘉木突然好奇,“他答應(yīng)了什么?” “我才開始表示不可能把他分到和你同一組,他點頭答應(yīng)了。然后我尋思吧,就算不在一個組,他想對你做什么我也攔不住啊!于是我就表示,他不能成為這個綜藝記得嘉賓?!?/br> 鐘琉一拍桌子,露出一副很是離譜的表情,“他思考都沒思考下又答應(yīng)了?!?/br> “我看他答應(yīng)地這么爽快,就覺得易文柏背后鐵定要放暗箭,”鐘琉大手一揮,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你知道嗎,陸導(dǎo)當(dāng)時看著我提的那些條件,就感覺這節(jié)目好不了了。要不是人多,他肯定當(dāng)場跪下來求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