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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頁

    這一場景和原書里顧堯被顧燁逼至絕境、四處求助卻孤立無援的描述何其相似,事實(shí)上楚漫懷疑自己已經(jīng)等到了這一幕——比原書中的節(jié)點(diǎn)提前了不少。

    他按著門框,在顧堯憤怒地丟開手機(jī)后柔聲開口:“顧堯,有什么我能幫到你的嗎?”

    正處在氣頭上的顧堯剛準(zhǔn)備口不擇言地罵上幾句,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后瞬間蔫了。

    他頹喪地走到楚漫身邊,彎下腰將溫軟的男人抱了滿懷,話語里有著藏不住的疲憊和脆弱:“漫漫,我好累,你讓我抱一抱,充充電就是最大的幫助?!?/br>
    他的漫漫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需要懂,只要好好地做他喜歡的事,畫他喜歡的畫,這就足夠了。

    楚漫猶豫著將手搭上男人的脊背,給予自己的回抱,看似溫情滿滿,眼底卻是冷的。

    “顧堯,當(dāng)你一無所有時不妨看看身邊還有什么,聰明的人善于利用一切東山再起?!?/br>
    他將這句原書中徐知恩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重復(fù)給顧堯,觸及他眼中的迷茫,楚漫提示道:“你還有徐知恩這個朋友?!?/br>
    顧堯聽他說起這個名字,苦澀一笑:“老徐他很有原則,這次他不會幫我的?!?/br>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楚漫在他耳邊喃喃道。

    是的,徐知恩當(dāng)然不會幫顧堯,他比顧堯還要清楚這一點(diǎn),但這并不妨礙他膈應(yīng)一下這兩個人。

    讓顧堯在絕望之境□□會被摯友舍棄的痛苦,讓徐知恩感受選擇原則cao守抑或是友誼的兩難。

    這么做,能不能讓原主稍微愉悅些呢?

    但是還不夠啊。

    楚漫抱住顧堯埋進(jìn)他胸膛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地梳理著對方略顯雜亂的發(fā)絲,低低絮語著:“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會幫你的,你還有我?!?/br>
    .

    白元皓和死黨出去瘋玩了一夜,結(jié)果趕上冷秋寒雨,直接凍感冒了,大半夜的發(fā)起高燒。

    他租的這棟單身公寓只有他一個人住,他爸媽到國外出差了,至今沒回來。猛男脆弱當(dāng)口,對著一長串的通訊錄,竟不知道打給誰。

    白元皓難受地直哼哼,喉嚨干澀腫痛得厲害,腦袋疼、眼睛疼,估計腫成了核桃。

    他瞇著眼翻通訊錄,瞥到一個熟悉的號碼,心一橫直接撥了出去。

    電話撥通后,溫柔的男聲同步響起:“喂,白元皓,有什么事嗎?”

    將近一米九的猛男突然落淚,白元皓哽咽著哭訴:“喂,漫漫,我生病了,發(fā)燒了,好難受啊,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他這會兒就想有個人陪,就這要求,沒別的了。

    電話那端頓了頓,似乎有低低的爭執(zhí)聲,最后贏得勝利的是他家漫漫。

    “好,你等著,我很快過來?!币挛锬Σ谅曧懫穑S是在換衣服,“你晚飯吃了嗎?需不需要給你買點(diǎn)什么?家里有藥嗎?”

    白元皓痛苦地捂住發(fā)暈發(fā)脹的腦袋,弱弱撒嬌道:“這里什么都有,我不餓,我就要你來陪我……”這話說到后面,聲音愈來愈低。

    他將臉埋進(jìn)胳膊里,感受到驚人的熱度,也不知道是發(fā)燒的緣故還是……害羞。

    白元皓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對著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同性這樣撒嬌,嗚嗚嗚,估計漫漫肯定正在心里笑話他呢。

    越想越羞恥,白元皓干脆把自己卷成鴕鳥塞進(jìn)被窩里,以至于楚漫按了好久的門鈴才把人叫起來開門。

    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白粥和感冒發(fā)燒藥,自然地拿過門邊鞋柜上的一次性拖鞋換上。

    “也不知道你在電話里說的是不是糊涂話,干脆把東西都買全了,要嘗點(diǎn)白粥嗎?”

    他剛說完就被穿著睡衣的大男孩一把抱住,肩頭搭上一只毛絨絨的腦袋,耳邊是既委屈又歡快的撒嬌:“你來得好快?!?/br>
    “你真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努力粗|長的一天!不過工作日還是日三,周末盡量日萬吧!

    漫漫的死遁計劃……倒計時中

    第39章

    昏暗的包廂內(nèi),  散落了—地的煙頭,濃嗆的煙味如實(shí)質(zhì)般包裹住沙發(fā)上的頹喪男人。

    “老徐,你真不肯幫我這—次?”顧堯嗓子干啞,  磨砂似的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

    “顧堯,  不是我不肯幫你?!彪娫捘穷^的男聲頓了頓,  滿是無奈,  “上頭最近在抓典型,你們這是撞槍口上了,  況且那些輿論你覺得能止住嗎?”

    顧堯赤紅著眼,  無計可施的絕境讓他實(shí)在沒有辦法了。

    有人在整顧氏,偏偏那些手段都是極要命的,  如果讓他知道背后是誰做的這—切……

    顧堯閉上眼,  咬著腮幫平復(fù)片刻后,  開口:“老徐,能幫我拖多久?”

    徐知恩沉默片刻,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盡量。”

    顧堯掛斷電話,  老徐的“盡量”意味著拼盡全力,他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內(nèi)將損失盡可能地降到最低。

    沉重的包廂門從里推開,  守在門邊的侍者躬身示意:“顧總,邵總恭候您多時了。”

    顧堯自上而下地睨他—眼,拍掉身上籠著的—層煙味,  撫平西裝的每個邊角。

    侍者打了個哆嗦,  更為小心翼翼地引著氣壓低沉的男人走向邵總的包間。

    還沒進(jìn)入包間便聽到—陣夸張的哄笑聲,即使隔著隔音效果極好的墻壁,  依然能從這笑聲里感知到包廂里的人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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