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不是還有你便宜孩子嗎？”廖儒學不是很開心地掃一眼莫小紅，“大帥害怕瓷娃娃。”

    “沒有那么簡單，大帥現(xiàn)在不是完全體，瓷娃娃對他自然有抑制作用。我猜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帥會變得越來越厲害，小紅未必能克制他。而且瓷娃娃有兩個，小紅只有一個人，不好辦。”莫棲摸了小紅的頭。

    小紅啃了下手指，握住莫棲的手，認真地說：“爹爹也變成娃娃就好了，和小紅一起，不怕大帥。”

    莫棲：“……”

    “小孩，你只是個娃娃，是怎么變成人的？”廖儒學不爽地說。

    莫小紅說：“因為我身上有點裂開啦?！?/br>
    莫小紅扯開衣服，露出白瓷做的皮膚，他肩膀上又道深深的裂痕，裂口很鋒利，上面還掛著點血跡。

    廖儒學將看到的事物描述給莫棲，莫棲眉頭一皺：“是項卓的血？”

    “對，就是和爹爹一起的人，你們到了舊廟，從神像肚子里把我找出來。我身上裂開了，不小心把那個人的手劃破，血流到我身上。”莫小紅解釋說。

    莫棲明白了。

    項卓的能力是能夠讓一個物種吸收掉他的血液后，變成另外一個物種，說起來有點復雜，其實就像是他的血液寄生在某個生物體內(nèi)，最終取代這個生物。但一旦這個生物的親近值遠超項卓的親近值，新物種就會被反吞噬，原本的生物會變得更強大。

    小草就是這樣，本來只是一棵小草，吸收了項卓的力量后，已經(jīng)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

    瓷娃娃不是生物，也沒有生命。所以最開始項卓的血液沒有對瓷娃娃生效，只是割傷手指而已。

    可是當后來，莫棲與瓷娃娃共鳴后，喚醒了瓷娃娃骨灰中的靈魂，這時瓷娃娃有了生命，項卓留在裂痕上的血跡就開始生效，完成了一次寄生與反寄生。

    這一波吞噬異化后，讓瓷娃娃小紅變成了新的生命，可以以人類的樣子在這詭異的世界行走，身體卻還是瓷器。

    想通這一點，莫棲忽然升起一個想法，他臉色大變：“我知道項卓在哪里了。”

    “在哪兒？”廖儒學問。

    莫棲說：“我們當時缺少信息，找到小紅的娃娃后，并不清楚瓷娃娃能夠克制大帥，也不知道還有另外一個瓷娃娃。但是在我失憶前，與大帥和胡濟年決斗時帶著小紅，就代表我們那個時候已經(jīng)通過其他線索，發(fā)現(xiàn)瓷娃娃有兩個，并且能夠克制大帥。既然我單槍匹馬去對付胡濟年和大帥，那隱藏在暗處的項卓，應該做什么？”

    “找另外一個娃娃，或許還有調(diào)查地宮的任務，他也成功找到地宮，還給你留下了提示?！绷稳鍖W說，“你剛才也撿到了第二個娃娃，那項卓呢？”

    “在這呢。”莫棲摸索著掏出懷里那個有裂痕的男娃娃，遞給廖儒學看。

    廖儒學：“……”

    “??！是那個人?！蹦〖t快樂地指著瓷娃娃說，“他在里面呢！”

    莫棲說：“項卓，你要是真的在這個瓷娃娃里面，就……想辦法應一下吧?！?/br>
    莫棲本是用布將露出來的骨灰和男娃娃一并包起來的，他的話剛說完，那些散碎的骨灰就一點點動了起來，骨灰們挪啊挪，挪到男娃娃胸口的裂痕處，凝聚在一起，堵住裂痕。

    “原來娃娃可以控制這些骨灰？”廖儒學湊過來奇道。

    莫棲徹底明白了，他與項卓分開行動后，項卓肩負著尋找地宮和另外一個瓷娃娃的任務。第一個瓷娃娃是神像內(nèi)部找到的，第二個肯定也在舊廟中。

    他來到舊廟，發(fā)現(xiàn)地宮，留下線索，同時也找到了男娃娃。

    小紅身上就有裂痕，莫棲傾向于男娃娃也有裂痕。項卓滴血在草上，手上本就有傷口，自然也流入男娃娃身上。

    項卓那時還不知道娃娃能活，就把娃娃放在身上。誰知娃娃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活了，吸收他的血液后進化。

    “項卓說過，他的血液吞噬過的生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但總有一個特征，就是絕對會攻擊他。我想，男娃娃有了生命后，大概是……把項卓吞噬了?！蹦獥嗔苛艘幌率种械耐尥?，“但項卓總歸是個玩家，他也沒有死，甚至可能用了什么辦法反吞噬了娃娃，于是變成了這副樣子?！?/br>
    聽到莫棲的話，男娃娃胸前的骨灰慢慢地移動到臉上，變成一顆大大的水滴狀，掛在眼角下方，像是在哭。

    “看來你猜對了，”廖儒學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娃娃，“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就算游戲結(jié)束，項卓也會保持這副娃娃樣子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他死定了。”

    男娃娃“哭”得更兇了。

    “我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瓷娃娃，是你自己移動到我腳下，讓我發(fā)現(xiàn)的吧？你說話比較難，這樣吧，我猜得對，你就寫個‘1’，猜錯了，就不用動?！蹦獥珕枴?/br>
    男娃娃的骨灰變成了個“1”，廖儒學在一旁幫助報了聲“1”，看來他的確是故意跑到莫棲腳下等待救援。

    莫棲靜下心來思考，莫小紅趁機碰了一下項卓，隨后馬上松開手，對莫棲說：“他哭得好吵，一直在喊說不想死。小紅也不想和他一起做娃娃，把他砸碎了吧，爹爹做娃娃?！?/br>
    “砸碎？”莫棲靈光一閃，“小紅，你有遇到我之前的記憶嗎？”

    “好像一直在黑黑的地方待著，后來身上裂啦，再后來就遇到爹爹?！蹦〖t的智商確實不高，卻有種天真無邪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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