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李昭霖脆弱的情緒沒有保持多久,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沉嘉儀回來了。 聽到房門的聲響,李昭霖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他沒有從床上起來,而是選擇將目光緊緊盯著臥室的門口。 是沉嘉儀回來了,她不光給李昭霖帶了早餐,還給他買了藥,早餐被她放在客廳用餐的桌上。 沉嘉儀給李昭霖倒了杯水,把水和藥都放在了床頭。 沉嘉儀問:“好點了嗎?要不要去醫(yī)院?” 李昭霖還是縮在被子里,聲音嘶啞:“你知道我生病了啊……” 沉嘉儀有點奇怪,“早上醒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不對勁,臉好燙,然后我把你叫醒了,問你要不要去醫(yī)院,你說不去,讓我給你買點藥?!?/br> “是嗎?”李昭霖有點懵,他完全不記得這段記憶,只記得他做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夢。 沉嘉儀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好一些了,“你睡迷糊了吧,把藥吃了?!?/br> 她把水杯和藥片都遞給他。 李昭霖坐起身子,接過她手中的藥片,放入口中吞掉,又喝了半杯水。 “你餓嗎?我給你買了早餐,放在外面了,你要是想吃我給你拿過來?!?/br> 沉嘉儀對李昭霖這次生病是有點愧疚的,李昭霖身體好得肯,唯一可能讓他生病的,就是她自己讓李昭霖光著身子睡在床邊睡了一夜,第二天又把他鎖在了房間里。 連續(xù)兩次,房間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都不高,她也沒想到,李昭霖會傻到硬撐,還把自己搞生病了。 今天一大早沉嘉儀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旁邊睡了一個火爐,他渾身guntang,還說著一些聽不清的夢話。沉嘉儀在家里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藥,把人叫醒后,他也不愿意去醫(yī)院,她只好自己出門去買了。 李昭霖手里握著杯子,他的臉色蒼白,面對沉嘉儀時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沒事,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我馬上去洗漱,去客廳吃?!?/br> 客廳里,沉嘉儀吃著早餐,李昭霖就坐在她旁邊,他的臉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至少不像之前一樣,臉頰紅得發(fā)燙了。 沉嘉儀吃完以后,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等會還有課,下午也是滿課,晚上才會回來,你可以在這里休息,如果實在難受就去醫(yī)院,別強撐著?!?/br> 李昭霖低著頭看著碗里的白粥,用勺子攪拌幾下,聲音輕輕的:“以后呢?” “什么?”他的聲音太小了,沉嘉儀沒能聽清他說什么。 “我是說……病好以后呢,我還能來嗎?” 沉嘉儀有些驚愕,看向李昭霖的方向。 他抬起臉,臉色蒼白,眼球里還充斥著紅血絲,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見到沉嘉儀沒說話,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又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可以來。” 沉嘉儀說,她的神色自若,沒有生氣的跡象。 “如果你想,還可以來這里住,同居的話,的確方便一點?!?/br>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李昭霖的下身,還笑了一下,明顯的意有所指。 李昭霖的臉又一次紅了,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發(fā)燒,是害羞。 說起來也奇怪,兩人都做過那么親密的事情了,可他在沉嘉儀面前,一如既往的羞澀,會因為她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又或者她的一個小動作,而羞到耳朵都漲紅了。 李昭霖點頭,因為感冒的緣故,他說話的聲量很小:“我、我會跟導(dǎo)員說的?!?/br> 沉嘉儀看了一眼時間才八點多,她十點二十才上課,過去的路程又短,她還可以睡個回籠覺。 只不過李昭霖昨天發(fā)燒,出了一身汗,估計床單都被弄臟了。 沉嘉儀吃飽了,她把垃圾收好,囑咐李昭霖:“你吃完以后,記得把床單和被套換了,衣柜里面有新的,在左邊最下面的抽屜里,我要去洗個澡?!?/br> 昨天晚上做完以后太累了,她都沒能洗澡,起來之后只是簡單的弄了一下,就去給李昭霖買藥了,她現(xiàn)在要去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哦,好?!崩钫蚜攸c頭,叁兩下解決了那碗粥。 他往臥室里去,先把床上的東西換下來,又去衣柜下面的抽屜里找新的被套,抽屜一打開,看到的是一堆女式內(nèi)褲。 各式各樣的都有,五顏六色的。 李昭霖臉頰又發(fā)燙了,忙把抽屜關(guān)上。 他弄錯了,沉嘉儀說的是左邊,他開的是右邊的抽屜。 拿到新被套以后,李昭霖動作干練把東西全都換好,又抱著臟掉的床單枕套去找洗衣機,洗衣機就在隔壁房間的陽臺上,李昭霖沒費什么功夫就找到了。 沉嘉儀租的這套房是套叁居室,一間是臥室,一間被她拿來放衣服和雜物,而這間帶陽臺的房間,是沉嘉儀打游戲的地方。 李昭霖簡單地掃了一眼這房間的布置,再難放下床。他如果搬過來住,只會是跟沉嘉儀同住。 李昭霖嘴角勾起,原本因為感冒而引起的頭疼也沒有那么疼了。 —————————— 首發(fā):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