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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飄飄的禮服,她保證,這要是丟到紅毯上去,一定能夠艷壓群芳。 然而被夸獎的云舒本人并沒有流露出很高興的樣子,而是復雜地瞥向了裙擺里穿著酒店紙拖鞋的腳。腳蹬紙拖的仙女嗎? 祝敏芝像是在打磨一樣精致的工藝品一樣,精心描繪著云舒的眉眼。大功告成后,更是滿意地托著小圓鏡讓云舒自己也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云舒底子好,又年輕,并不需要濃重的妝容,祝敏芝幾乎只用了最簡單的幾步就把云舒的美貌烘托到了極致。其中,她對云舒的眼妝最為滿意。少女本就纖長濃密的睫毛在涂了睫毛膏更濃密像是把小扇子,撲扇撲扇,被睫毛夾夾得又卷又翹,襯得那雙風流的桃花眼更加惑人。而她大膽選擇了一般人并不會用的綠色眼影,更加突出了少女干凈的氣質(zhì),與她今天的禮服完美契合。 “讓我看看這是誰家的小仙女啊?!币娀瘖y師收工,容澈第一個湊了上來。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臉自豪道“仔細看了看,是我家的了!”祝敏芝聞言“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話聽著頗有“我看到就是我的了”的味道。 不過云舒卻注意到了容澈的不一樣。 “六哥,你染頭發(fā)了???”明明昨天她離開家的時候還是那頭奶奶灰,今天卻已經(jīng)變成了深亞麻的顏色。 說起這個,幾個兄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容澈自己一臉郁卒。 見云舒一臉困惑,胞兄容湛忍笑道“老爺子說他要是不肯去把顏色換了,就直接給他剃光?!笔聦嵣?,容海良本來要求的是容澈重新吧頭發(fā)染黑,不然就要給他剃成光頭。然而容澈雖被威脅卻仍舊倔強,顏色是換了,可就不換回黑的,氣的老爺子cao起剪刀就要去薅他的頭發(fā),還是容遠容湛攔了下來,說明天婚禮六弟頂著個光頭太過難看了,沒看見老大那圓寸都特意留長了不少嗎,老爺子這才擺手。 以和自己老子斗為樂的容六哥此刻很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湊到云舒面前問道“meimei,這個顏色好看嗎?” “好看?!痹剖婧芴拐\直言。染了一頭深亞麻的容澈顯得收斂了很多,沒有初見時那么明顯的桀驁氣質(zhì),反而多了點陽光的味道。 被夸獎的容澈對著正好走進來的親爹嘚瑟地看了眼,“你看,我說吧?!?/br> 大喜的日子容海良懶得和這臭小子生氣,冷哼了一聲,不想理他。不曾想,他想休戰(zhàn),容澈這臭小子還不肯。他一溜煙的跑過來攔住容海良道“干什么干什么,婚禮都還沒開始呢,怎么就跑來見新娘了,我們都還沒堵門呢,不合規(guī)矩,快出去,快出去。” 把容海良氣的,伸手就要給他一下,卻被容澈靈活地躲過。 容海良顫著手指著他道“堵什么門,你給老子滾蛋,少在這里鬧騰,看見你都煩?!庇植皇堑谝淮谓Y(jié)婚,哪來那么多破規(guī)矩。 誰曉得容澈這小子扭頭就高黑狀,跑到覃婉琳面前道“哦,覃姨你看,老頭說什么要給您一個完美的婚禮都是騙人的,迎新娘都是要踢門的,老頭都不按規(guī)矩辦事,根本就不看重您,您今晚別讓他睡床了?!?/br> 覃婉琳自己都不是第一次結(jié)婚,也根本不會奢求容海良按照初婚的標準來娶她。他能辦一個這么隆重的婚禮都已經(jīng)是出乎她的意料了。畢竟,當初他娶第二任妻子的時候,可是連婚禮都沒有辦的。覃婉琳生性敏感,光聽容澈前半句還以為是他因為自己的生母沒有得到過同等的待遇而不滿,聽完最后一句俏皮話倒是放下心來,笑著道“真要踢門,那你豈不是也要和你爸一起出去了。” “哪能啊,我可是您這邊的?!币痪湓挘徒旭窳招睦锩雷套塘?。 容澈這嘴,氣起人來能叫人七竅生煙,可真要哄起人來,那也是游刃有余。 新房里的氛圍被這么一鬧,更是和氣融融。 “怎么樣,裙子喜歡嗎?”容歡拉起云舒的手走到鏡子前。 “喜歡,謝謝二哥?!边@裙子漂亮的遠超乎她的想象。 整條裙子是灰綠向灰藍的漸變。唯一的刺繡就是胸前和后背那一片的連枝藤蔓紋,那生機勃勃的藤蔓由腰肢蔓延,覆蓋了少女四分之三的圓潤,再攀越過細瘦的肩頭,在云舒緊致光滑的后背構(gòu)出一個蝴蝶的輪廓。下半身的是蓬松的長裙,灰藍的緞布再罩上細閃的紗裙,讓人想起漫天的繁星。 森林與星空,正是這條裙子的主題。 容歡除了準備云舒的禮服,自然還準備好了相應(yīng)的首飾和鞋子。他幫云舒選了一對不對稱的,鑲了細碎鉆石的純銀橄欖枝耳夾,與裙子上的藤蔓刺繡相呼應(yīng)。云舒戴上后,祝敏芝直呼她更像是不慎落入凡間的小仙女了。 作為婚禮的伴郎和伴娘,云舒和幾個哥哥們得先去迎賓。與其說是迎賓,不如說是讓容家的幾個兄弟領(lǐng)著云舒見見人。 這些賓客熱情地與云舒見過禮,夸贊了一番,然后更熱情地圍著容家兄弟寒暄起來。 云舒不怪這些人過于功利,畢竟她只是被愛屋及烏的附贈品,與其將精力投入到一個毫無作用的繼女身上,倒不如費點力氣,和容家的真太子們搞好關(guān)系。而且,她其實也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的場面,看眾人把她擱置一邊,云舒反而輕松。 怕哥哥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