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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嗯,去吧?!?/br> 李皓走的同時,于凌站了起來。 昨天把整個城堡摸遍了,今天也沒什么心情再去找突破口,時間還早,回去補個覺再來也不晚。 舒時走在他左側(cè),兩人只離了半步卻一路無話。 - 和他想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舒時看著回來就睡的于凌,千百種話都被堵在心里說不出去。 他睡不下也沒人說話,干脆拿出了于凌給的地圖。 圖紙是平面圖,從上面的標(biāo)識來看,一至五樓的格局相差無幾,都是三多,路多、門多、房多。 這個城堡的走廊又寬又長,加上路多又四通八達,每次去大廳一來回都需要好長時間。 初來乍到,任務(wù)空間里的死亡條件、活動區(qū)域、神出鬼沒的NPC人物等,都是他需要弄明白的事情。 他現(xiàn)在不算一概不知,但有關(guān)任務(wù)的一切他都是從于凌那兒聽來的。 每個空間都有死亡條件,踩中必招禍端。依今日所見,雙人同住是死亡條件的概率極大。畢竟城堡條件優(yōu)越,單人單間不成問題,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舒時捏著地圖想了很久,久到于凌都醒了。 “還沒走?”于凌支著腦袋問他,話中帶著幾分睡意。 “???還沒。”舒時回答。 城堡里沒有時鐘,只能以白天黑夜判斷時間。 于凌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眼他手中的圖紙,邊說邊下床:“目前是第二天,距離退出任務(wù)空間還有不少時間,把地圖背著,有用?!?/br> 中級生存空間,栽在里面的也不少。牢籠城堡的死亡條件絕對不止雙人同住這一點,還有更多潛在的危險在等著他們。 他對新人沒什么興趣,難得覺得可以培養(yǎng)一個,可惜對方在自動遠離。 他無所謂,多提點幾句算是看在他們睡過一晚的份上。 舒時攥著地圖沒說話,于凌下床下到一半望過去,問:“怎么了?” “關(guān)于換房的事,你怎么看?”舒時問。 于凌坐在床邊看著他:“不用問我的意見,你自己決定?!?/br> 舒時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對于有選擇恐懼癥的人來說,最怕聽見的一類詞就是“隨便”以及“你決定”。 權(quán)衡利弊這事誰都會,但在兩方利弊對等時,他根本沒法判斷。 搬,離開于凌單人住,他沒經(jīng)驗也沒技能護身,運氣不好直接出局;不搬,若死亡條件真如他們所說,他害了自己還會拖上一個于凌。 “那我還是搬走吧,萬一拖你下水了怎么辦?!笔鏁r權(quán)衡過后這么說到。 他自己出局是運氣不好,要是連累別人就是他的錯了。 于凌聽完這話一愣,然后沒好氣地說:“蠢死了?!?/br> 突然被吐槽的舒時:“……???” 于凌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來了一句:“新人就是難帶?!?/br> 他從床上下來,舒時幾次張口想說話,不過想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亂發(fā)言了。 于是,于凌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臉乖巧的某人,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這新人,他怕是沒法丟下。 舒時下意識豎起耳朵,聽到一句簡短的命令:“跟我走?!?/br> - 舒時又來到了這個花圃,這次是和于凌一起。 于凌問:“昨天來過這兒嗎?” 舒時回答:“來過?!?/br> 可不來過嘛,基本上也就來過這兒了。 于凌沒再問,踩著小路往花圃中間走,繞了點路后停下。 花圃占地廣闊,放眼望去便是一片花海,沁人心脾的淡雅清香浸在空氣中,使人身心舒暢。 身處在如此愜意的環(huán)境中,舒時卻注意到了大片倒下的花叢。 被壓折的花枝綠葉在遠處看來與其他花叢融為一體,極難分辨。 站在這兒看,這一片格外醒目突兀,舒時直覺哪個地方有問題,也同樣好奇:“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問題?” 于凌抬了抬頭朝城堡揚揚下巴,提點道:“五樓第四間?!?/br> 城堡的每一樓都設(shè)有實心柱,五層樓上下一體。從外面看著就像一個巨大的籠子,只不過是個華麗的牢籠。 應(yīng)他所說,舒時認(rèn)真數(shù)了房間,發(fā)現(xiàn)這片花叢正對著那個房間。 將兩點連接起來,問題出在哪兒就很明顯了。 于凌見他懂了,便繼續(xù)道:“在空間里,你永遠無法預(yù)測鬼怪有什么特異功能,接下來會有更多致死的因素接踵而至?!?/br> “七日的生存任務(wù),前三天和后四天是分界點。前三天的危險只限于夜晚,后四天則是全階段?!?/br> 舒時仔細(xì)聽著,將他說的話與先前的科普對上線。 鬼怪一般在夜深時出沒,單憑他們的能力無法殺死它,唯一的辦法只有逃。 可偏偏城堡房間有一面空無的墻,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如果雙人同住是死亡條件,那破解點大概率就在房間里?!庇诹枵f,“兩個人住在一起肯定有其他意義,你搬走有兩種結(jié)果,一是成功避開,二是照死不誤?!?/br> 舒時跟著他的思路走,似懂非懂,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那……已經(jīng)有人搬了,他們會不會出什么事?” 自顧不暇哪還有空管別人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