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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沒跟去,他把椅子挪得近了些,和于凌討論:“雖然有了突破點,但是萬一存在鬼怪沒去過四樓三間的情況呢?” “沒去過?”于凌笑了一聲,還是被氣笑的。 舒時還沒分析出來這話的含義,額頭就被人打了下。猝不及防,還有點疼。 “你瞎嗎?”于凌的聲音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讓你看下面你就只看五間倒的那一片?邊上隔兩個房間也倒了一片,合著你壓根沒看見?” “我……”舒時捂著頭,很是認真地重新想了下,誠實回答:“沒注意。” 于凌:“?!边€想再來一下。 “那這么說,你昨天跟我說的都是正確的?”舒時低頭辨認紙上的信息,見于凌看著他之后多才加了句保證,“絕對沒下次啦?!?/br> 可真夠敷衍的。于凌忍住了沒翻他白眼。 舒時瞥了眼羅罹那邊,看見他們坐在了人家身邊,一左一右,中間那人一臉惶恐,場面一度像極了恐嚇。 這時于凌說:“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正確走向,關(guān)鍵在于你信不信?!?/br> “信啊。”舒時抬起頭笑了笑,幾乎是沒怎么猶豫便脫口而出,“主要是信你?!?/br> 于凌沒說話,偏頭時卻笑了笑。 可能被人信任的感覺就是特別好吧。 舒時撐著臉看信息,大概能將線索判斷出來。 雙人同住確實是死亡條件,前三天確實只有雙人房才會吸引鬼怪造訪,但也正如于凌所說,活下來的方法也在房間里。 房間里的破解點他們不一定能找到,但是離開了房間絕對活不成。 第7章 鳥類鬼怪 羅罹和李皓問話直截了當,套話不著痕跡。 兩人都是老手,騙一個新人說真話簡直太輕松,也就十分鐘左右,李皓就笑著回來分享消息了。 “昨晚鬼怪來過他房間,而且他還醒著?!崩铕┳骂^一句就是這個。 鬼怪的線索不僅對舒時和于凌有用,對其他人同樣有用。前三日鬼怪的目標是雙人房的住客,后四日就是所有人,誰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因為大家同樣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不等舒時問,羅罹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頭:“他躲在被子里,聽到了風(fēng)的聲音忽遠忽近?!?/br> “所以……”李皓拉長了音。 羅罹與他一唱一和,不過顯然要正經(jīng)些:“經(jīng)判斷和再次確認,牢籠城堡的鬼怪屬于鳥類。” 還是只能飛的大型鳥類。 舒時不禁腦補了一下鴕鳥的形象,覺得有點滑稽。 于凌品了下這兩個詞的聯(lián)系:“籠中鳥,合情合理?!?/br> 相對于鬼怪的信息,舒時更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他轉(zhuǎn)頭對于凌道:“那破解點在哪兒?” 于凌沒說話,意思是讓他自行思考。 躲在被子里,也就意味著破解點在…… 舒時猛地一抬頭,對上于凌的視線,他還沒說什么,對方先點了點頭。 心照不宣說的也就是他倆了。這倆人跟打啞謎似的,李皓和羅罹壓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流是怎樣的,只看到舒時一抬頭,于凌朝他笑了下,他笑容的弧度就高了不少,用燦爛如花形容都不為過。 怎么看都像是有貓膩,李皓很有閑情地想。 羅罹看看于凌,再看看舒時:“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還很少,如果想要突破,就,只能看你們了?!?/br> 住在雙人間有壞處,也有好處。對于已經(jīng)掌握破解點的兩人來說,今晚是個絕佳的機會。 與鬼怪打照面會有什么收獲誰都無從得知,可如果有這個機會,誰都不會放過。 垂眸沉思的于凌又沒聽他們的討論,于是舒時應(yīng)答了聲:“嗯。” 李皓正色道:“如果鬼怪沒有明顯弱點,明天我們就得把管家找到,翻遍城堡也得找到他?!?/br> 第四天便是生死存亡之際,找到應(yīng)對方法刻不容緩。 中級任務(wù)不像高級那樣刁難人,總會留著生路放人一馬,其任務(wù)空間的鬼怪要么是自身存在軟肋,要么就是與NPC有關(guān)系。 一般情況下,空間NPC就像個看客,但特殊情況下,NPC也有他存在的意義,有幫人的也有殺人的,前者驚喜,后者驚嚇,但同樣都對空間鬼怪有不小的作用。 李皓去過的紅傘空間就是惡性NPPC不僅追著他們不放,遇到鬼怪也照砍不誤。所以他們將鬼怪和NPC引到一個地方,兩虎相爭,他們隔岸觀虎斗。 NPC是空間里不可或缺的存在,鬼怪更是很難被殺死。借助NPC的能力拖住鬼怪,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于凌和羅罹都沒有異議,似是默認,而舒時卻吃了不懂規(guī)則的虧。 有李皓在場,他有問題不方便提。他們說著,他就只能聽著,還必須裝得認真高深。 不論是李皓還是于凌,或多或少的都有談過NPC,縱使不清楚前因后果,舒時也摸到了一點思路。 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xué)習(xí),直到在李皓面前可以做自己。 - “地圖還記得嗎?”于凌擺弄著木塊。 城堡中除了房間還是房間,房間中除了木頭還是木頭。 “嗯……”舒時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他在干嘛,回答得心不在焉,“還記得……吧?!?/br> 于凌抬眼看他,然后繼續(xù)擺著木塊,疊在一起已經(jīng)有五層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