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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權(quán)衡了下,最終點了點頭。 于凌在密室,另兩人則是去引鬼怪了,說是爭取兩分鐘的時間就行,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及時回來。 舒時正想著,空墻外一道身影掠過,他還沒來得及出聲那人便已經(jīng)閃過,過了一會兒,那道身影又掠了回來。 敖彧身上沒一處干的地方,脖子上甚至還有殘余的血跡。 他撩起衣服擦了擦頭上的水,問在場的所有人:“他人呢?” 舒時道:“正在辦事?!?/br> “哦,好吧?!卑綇欢鄦?,自然而然地走到床前坐下,又說:“時間緊急,要不了多長時間鬼怪就來了?!?/br> “你朋友呢?”舒時問。 “拖時間呢?!卑綇獡沃瓤戳搜弁饷妫安畈欢嗔?,鬼怪沒跟著我來,這里很危險。他出來后我們得馬上走,我妹要是把可以進屋的鳥招來了,咱們都走不了?!?/br> 他話音剛落,房門“砰”的一聲轟倒在地。 倒塌的門上不僅有清晰可見的爪痕,還有承受不住壓力的裂紋。 敖彧猛地看向門口,頓時松口氣:“不是那只,不足為懼?!?/br> 然而他才轉(zhuǎn)過頭,便見敖孜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敖彧去扶她,卻聽她微喘道:“后面……跟來了?!?/br> 第22章 任務(wù)結(jié)束 空墻外風(fēng)雨不息,房內(nèi)短暫靜默。 舒時抬眸,果真看見巨鳥站于兩根立柱之間,黑黝黝的瞳孔深不見底。 門外的鬼怪候著不走,現(xiàn)在又多了一只,他們進退兩難,舉步維艱。 敖彧將敖孜擋在身后,戒備道:“后退?!?/br> 立柜門沒有被打開的跡象。 舒時一步步后退,同時留意著密室動靜。 巨鳥傷口未愈,摻著雨水的血漬順著棕羽流下。 它進入房間,用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微弱的光線,黑色眼瞳在陰影下格外明亮。 敖孜反手握刀,弓背屈膝,全身都做好了迎接戰(zhàn)斗的準備。 “不要輕舉妄動?!卑綇鍪謹r著她。 鬼怪易被血氣激起兇性,在人多的情況下和它硬拼是個不明智的做法,這是不顧他人死活。 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讓戰(zhàn)斗爆發(fā)得晚一些。 房里安靜無比,眾人屏息嚴陣以待,鬼怪如山巋然不動,氣氛詭異僵持。 雙方距離太近,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一根繃緊的弦,只要一方有動作,這根弦就斷了。 舒時注意著巨鳥的站位,不免擔(dān)心地看了眼通往暗道的門。 雨聲遮蓋了細微的腳步聲,千鈞一發(fā)之際,立柜門突然打開,巨鳥猛地朝那兒看,瞬間沖著剛出來的人抓去! “小心!”有人大喊,守在門外的鬼怪興奮地撲了撲翅膀。 于凌還沒將門完全打開就察覺到了異?!察o了。 他敏銳抬眼,只見巨鳥的利爪徑直抓來! 于凌瞳孔驟然縮小,身體隨著大腦意識往后躲,但還未撤退便被撲倒在地。 不是被鳥撲,而是被人。這等情形下居然有人比他反應(yīng)還快。 舒時的手臂蹭到刀口,劃出一道顯眼的血痕,脖間的三道爪痕也爭先恐后地往外冒血,不消片刻,黑色圓領(lǐng)就被鮮血濡濕。 舒時后知后覺感到痛意,抬手想摸傷口,出于某些原因又頓了頓,放下了手。 他撐著地面站起來,脖間的血色觸目驚心。 對面的于凌也迅速站起,舒時朝對方笑了笑,低頭想看看自己的傷。 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別看?!?/br> 舒時扯出一個笑容:“傷在那兒我也看不到?!?/br> 于凌咬了下牙,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和木雕,毫不猶豫地用刀尖在木雕脖頸上狠狠一刺。 隔著柜門,舒時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 “它、它怎么了?”裴歆看著巨鳥,怯怯地縮了縮肩膀。 巨鳥的脖子上平白多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隨之涌出。幾秒后,它又發(fā)出一聲尖唳,翅膀上也多了道血口。 門外的鬼怪突然暴起,頻繁地發(fā)出叫聲,卻因體型巨大而無法進屋。 立柜門再次被打開,滿臉寒色的于凌扶著已成半個血人的舒時走了出來。 “舒時!” 李皓跑到舒時身邊,想捂著那扎眼的傷口卻又擔(dān)心會把舒時弄疼,一時間焦急到手足無措。 舒時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安撫道:“沒事?!?/br> 敖彧看到于凌的表情,很有眼色地沒有說話。 于凌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痛苦慘叫的巨鳥。他走到門前,對著躁動的鬼怪把木雕扔在地上。 他蹲下身,陰沉的黑眸緊緊鎖著鬼怪,同時揚手猛地將小刀刺在木雕上。 身后的巨鳥發(fā)出尖叫,另個翅膀上也憑空出現(xiàn)一道傷口。 “我限你五個數(shù),出現(xiàn)在我面前,兩分鐘之內(nèi)解除永晝,讓我們離開?!?/br> 于凌沉著臉,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除了李皓之外,所有人都在注意他這邊。 “一、二、三……” 于凌手上又使了勁,巨鳥連連哀叫。 四的尾音還沒落地,門外的鬼怪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與此同時出現(xiàn)的,是穿著燕尾服的老管家。 外面的雨聲小了很多。 管家一出現(xiàn)便去搶被釘在刀刃上的木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