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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自虐許久的舒時在仇宵加重力道導致死亡輪逆向旋轉(zhuǎn)時終于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男人一時不察,身體沒來得及反應,因為慣性直接一個后仰摔了下去。 死亡輪還在運轉(zhuǎn),即將到達最高點。 舒時聽到一串驚恐的尖叫。 他條件反射地閉緊了眼睛,縮著脖子找個好位置避了避。 兩秒過去了,沒聽到重物掉下來的聲音。 “睜眼,沒出事?!辩娙缂救虩o比從容,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做個報幕員。 舒時聞言調(diào)頭,只見那人死死扣著死亡輪最外側(cè)的一道橫杠,怎么都不松開,輪過最低點時還在地上狠狠刮了下。 仇宵在自己的空間里活動,全然不顧兩人死活,反正表演時間會自動暫停,是生是死全憑個人造化。 男人才經(jīng)歷過“空中飛人”,又竭力配合仇宵耗了許久,早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可他五指依然死死抓著橫杠,怎么也不放手。 數(shù)次到達最高峰,卡在橫杠里的人漸漸松動,眼看著就要掉落,此時的“死亡輪”又一次到達最高點,尚未有知覺的他被甩了出去。 他在最高點時,男人正好在最低點,看到高空有人墜落,他毫不猶豫地放開手,任自己摔下去。 “砰!” 熟悉的聲響。 又有一人摔在了一人身上。 原先暈著的人在失重感和疼痛中醒來,接他的人卻在重擊下陷入昏迷。 見到這一幕,舒時默默地看了鐘如季一眼,既感嘆對方身體素質(zhì)過硬,也擔心對方的傷勢。 “死亡輪表演成功,請演員退場,下一節(jié)目:環(huán)球飛車?!?/br> 鐘如季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 退場機會不可多得,必須要抓住時機。 正在陳子潛不知所措的時候,高空一聲高過一聲的“快走”提醒了他。 他想起了那個噩夢般的“空中飛人”。 “快走,從后門走!” “你后面!門在后面!” 陳子潛架著付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后門趕。 與此同時,仇宵跳下“死亡輪”,身后的大型設(shè)施慢慢消失在眾人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由金屬框和金屬網(wǎng)組成的鏤空球體。 “中場休息結(jié)束,表演繼續(xù)?!?/br> 有陳子潛和付弋的前車之鑒,這次長梯出現(xiàn)的時候沒人沖著下去。 仇宵踏著樓梯,不急不緩地走上站板,他背著光,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腳邊盛放著白骨生出的花。 盡管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未曾殺過人,但大家對鬼怪的恐懼刻在了骨子里,紛紛退避三舍。 仇宵看著這些待宰的羊羔,嗤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四輛嶄新的摩托候在球體外,仇宵捆了四個人下去。 與此同時,鐘如季對舒時說:“閉上眼睛,別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幾個字是:等死吧。 第41章 渾身是刺 瘋狂盛典整整持續(xù)了八個小時,舒時離開場地的時候臉都是白的。 “環(huán)球飛車”那一場,無一人生還,四個人全都死在了鏤空球體里,尸體被無人cao控的摩托車碾來碾去,現(xiàn)場血rou橫飛。他們曾經(jīng)試圖停下摩托,試圖打開金網(wǎng)門,最后死在了高速轉(zhuǎn)動的輪胎下。 之后的表演一個比一個危險,一個比一個血腥,但像“環(huán)球飛車”那樣具有空間限制的表演不多,逃生率很高。死在圓臺上的共計六人,四人死于環(huán)球飛車。 鐘如季拍上舒時的肩,說:“回去休息?!?/br> 舒時點點頭,走在他身側(cè)。 兩人一同回去,剛打開門舒時就看見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哦,還算不上人,應該是最不想見到的鬼。 鐘如季對仇宵的出現(xiàn)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但也沒什么別的反應就是了。 “休息會兒,緩緩。”鐘如季熟門熟路地去冰箱里拿了袋酸奶給舒時。 舒時接過,插上吸管喝了一點。 “喂,誰讓你動冰箱了?”仇宵極其不滿這個討厭的男人無視他的舉動。 鐘如季睨他一眼,沒搭理。 舒時抬眼看著仇宵,面無表情地說:“我?!?/br> 對方的氣色比起之前要好很多,除了死去六人帶來的怨氣之外,他沒別的補品。 仇宵臉上閃過一瞬氣急敗壞的神色,他猛地坐到舒時身邊,語氣不善:“我讓你住這兒,沒允許其他人碰我的東西?!?/br> 仇宵畢竟是鬼,坐到沙發(fā)上的時候輕飄飄的,舒時半點沒被影響到。 舒時對六人的死亡耿耿于懷,難以對仇宵有好臉色,聽完這話后,他把還沒喝完的酸奶放在茶幾上,站起身說:“那真是抱歉,之后我們不會來打擾了?!?/br> 鐘如季把4號房卡遞過來,舒時接下后說:“我們走吧?!比ツ膬憾己茫幌牒统鹣谝粋€空間里。 “嗯?!?/br> 仇宵看著他們出門,臉色陰得能滴出黑水。 二人并肩往走廊盡頭走,舒時忽然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現(xiàn)在二分之一的時間都沒到?!?/br> 他原本想通過初級任務長長見識,卻忽略了空間的多樣性。 鬼和怪是不一樣的,上個空間他們可以利用巨鳥的兇性達到目的,這個空間卻不行。他們面對的是仇宵,一個甚至比普通人還要聰明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