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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喝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放回桌上,又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這才回身打量從剛才起跟在他身后的陰魂。 這個陰魂是個男鬼,死狀及其凄慘,整個腦袋都被碾爛了,跟個爛柿子一樣掛在脖子上,一看就是車禍中去世的。他懵懵懂懂跟在尚清后面,被嫌棄了就后退一步,眼見尚清要走又立馬跟上。 像這種鬼都是新鬼,還處于迷蒙期,沒找到去地府的路,因此只能茫然的徘徊在世間。這只鬼估計是被旅館里的人氣吸引過來的。 尚清冷著臉?biāo)毫巳裥l(wèi)生紙,手指沾著礦泉水畫了一道往生符,吧唧拍在那男鬼頭頂,一陣微弱的白光閃過,那鬼被送走了。 他撿起落在地上的衛(wèi)生紙,團吧團吧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站在窗戶前對著外面的藍(lán)天比了個中指,低聲道:“我上輩子替你封印鬼脈,靈氣耗盡差點魂飛魄散,這輩子才穿過來一天,你就忍不住給我派活,我看你也別叫老天爺了,就叫天扒皮吧。” 他話音一落,外面一聲巨響,天上竟然打了一個晴天霹靂! 路上的行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要下雨了,紛紛開始加快腳步。 尚清冷笑兩聲,“有本事你就劈死我?!?/br> 說著拉上窗簾,坐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待會兒有人來找他,需得等一會兒。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房門被敲響,他打開門一看,外面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帶著一群魁梧的保鏢。 老頭微微欠身,笑著自我介紹,“小少爺,我是周家的管家,姓趙。或許沒人告訴你,您是青云市周家流落在外的血脈,老爺上個月才得到您的消息,吩咐我將您帶回去。我找了您足足一個星期,您可真是不好找?!?/br> 他語氣和藹,動作卻不是那么回事,沖左右兩邊一使眼色,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包圍過來,那架勢不像是找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回家,倒像是抓捕逃犯。 尚清吹了下?lián)踝⊙劬Φ念~發(fā),“就不試試?yán)T嗎,一上來就來硬的?” 趙管家呵呵一笑,滿是輕蔑,仿佛認(rèn)定了尚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其中一個保鏢蒲扇大的手掌伸出來,就要抓住尚清的肩膀,只見尚清伸手在那保鏢手腕上輕輕一彈。 保鏢嘶了一聲,只覺得一股大力撞在手腕上,整個胳膊都麻了,身形立刻僵住。 尚清悠悠閑閑走到床邊坐下,伸出白皙的手指凌空點了點,“你老母親早上進(jìn)了醫(yī)院,現(xiàn)在正在手術(shù)室里等著你去簽字,你竟然還敢在這里助紂為虐?” 那保鏢眉頭一皺,墨鏡下的臉神色不善,都說罵人不罵娘,這小白臉竟然詛咒他老娘進(jìn)醫(yī)院,要不是這人是老板的私生子,他非得讓這小子嘗嘗砂鍋大的拳頭不可! 趙管家冷笑兩聲,“小少爺,我知道你被一個窮道士養(yǎng)了十幾年,但回去之后可別再胡說八道,要知道老爺最討厭的就是——” 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話,那個保鏢手忙腳亂掏出手機,見是自己母親的號碼,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 然而,幾句話過后,他臉色大變,“什么?你們等著,我立刻就來!”他掛了電話凄慌抬頭,竟然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奪門而出。 質(zhì)量不大好的國產(chǎn)手機里,依稀漏出“醫(yī)院”、“手術(shù)”等字眼。 被大力甩開的門撞到墻上,發(fā)出咣的一聲巨響,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覷,竟、竟然算對了?是巧合還是……? 哦對了,剛才趙管家說,他被道士收養(yǎng)過…… 尚清哼笑一聲,帶著點粉色的指尖在空中劃了個弧,指向另一個保鏢,“你……” 那保鏢硬生生打了個哆嗦,偌大的身軀有幾分瑟縮的可憐,“我……我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 尚清無語,“知道你女兒為什么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嗎?” 聽到事關(guān)自己三歲的女兒,保鏢立馬著急道:“為什么?” “因為你家保姆偷錢被她看見了,保姆嚇唬了她?!?/br> 保鏢一愣,咬牙切齒道:“這個畜生!”不是他輕信,只是他家里確實丟了錢,女兒也確實是從丟了錢之后越來越不愛說話……這少年說的話,竟然全對上了! 尚清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道:“不回去看看嗎?這個時間,只有保姆和你女兒在一起吧?” 保鏢一愣,狠狠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平凡老實的臉,“我……”他巴巴看向趙管家,“趙哥,我請假!不……”他狠狠心,“我辭職!” 他妻子是醫(yī)生,常年加班,他要找個安穩(wěn)的工作,好好陪著女兒長大! 趙管家:“那什么……” 然而他話沒說完,這個保鏢已經(jīng)抹了一把臉,沖出了房門。 飽受摧殘的房門吱呀呀晃動,穿堂風(fēng)吹進(jìn)來,屋子里一片寂靜。 尚清懶散地坐在床邊,側(cè)頭問道:“還有人要抓我嗎?” 一群保鏢齊刷刷后退一大步,拼命搖頭,同時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少年,千萬不能得罪! 趙管家額頭滲出冷汗,意識到這次事情大概要超出他的控制,他深深彎起腰,“小少爺,抱歉,剛才真是失禮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尚清冷眼看著他,一直到老頭臉憋得通紅,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了,才說道:“行了,跟我說說,那個姓周的……哦,就是這個身體的渣爹,為什么要找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