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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浮:“那……” 曹木星遺憾,“師叔不是吧,過于執(zhí)著不利于修為精進……哎呦!” 劉浮跟拍冬瓜一樣,把師侄后腦勺排的咚一聲響,這才找到插嘴的空檔,“周道友,你剛才給那女鬼的,可是傳說中的悲喜符?” 尚清點頭。 劉浮舒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br> 孟家……不,是董家的院子里。 孟建民窩在他那個殺妻分子的工棚里,就著白熾燈的光芒,將一塊泥胎捏成碗的形狀。 成形的胎體有點歪,但是不要緊,上了釉色就好看了。孟建民露出幾分對自己才華的自得,將泥碗放在一邊陰干。 地上漫過一層rou眼看不見的、水波一樣的光紋,幻境開啟。 孟建民一連捏了十多只碗,打算明天從這里面挑四只上窯。正在這時,他聽見幾聲窸窣輕響。本來不想理會,但那響聲一直不停,他怕進了老鼠砸碎瓷碗,最終還是站起來找那發(fā)聲源頭。 他在棚子里轉了一圈,沒找到的,只好打開門。 農(nóng)村的晚上比城里黑得多,今晚又沒有月亮,有些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也就是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院子里起霧了,迷蒙的大霧將整個院子籠罩,人在其中南北都分不清。 大霧之中,有聲音傳來。這次不是窸窣輕響,而是一種很重的敲擊聲,像是有什么柔軟的東西正在被一下一下的擊打著…… 孟建民皺眉,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他猶豫一下,還是走進了漫天霧氣里。這院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是一家之主,他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呢? 霧氣讓空氣有些凝滯,他步伐慢下來,那敲擊聲也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聲音,腳步聲、金屬和地面摩擦聲……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什么人,拖著一個金屬的東西在慢慢靠近…… 夏日的夜晚,孟建民竟硬生生嚇出了一身白毛汗,驚慌吼道:“什么人!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那人腳步一頓,又開始緩緩靠近,一步、兩步、三步……那聲音就像是響在孟建民緊繃的神經(jīng)上。 孟建民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轉身瘋狂跑起來,同時大喊,“救命!有小偷——” 農(nóng)村人情味重,大家住的也近,他相信周圍鄰居肯定聽見了他的呼聲,很快就會來救他。 這樣想著,孟建民一路跑到圍墻邊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忽然,他身體一僵,那個人……竟然還跟在他身后! 那腳步聲依然是不緊不慢,但卻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孟建民慢慢回頭,濃霧中的人影終于顯露出來,還是那張臉,是那張讓他作嘔的臉,永遠帶著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表情的臉。 董秀華冷冷道:“孟建民,是說誰是小偷?你怕不是忘了,這宅子可是姓董的!” 孟建民表情稱得上慌張,“董、董秀華!你沒死?” “我怎么會沒死呢?”董秀華提起嘴角,臉上、身上的血rou卻一塊一塊掉下來,接著是頭發(fā)、內(nèi)臟……最后,變成了一副血rou模糊的白骨。 而那嘴巴依然在動,“我是怎么咽氣的、怎么被剁爛的,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骨架僵硬的舉起拖在身后的榔頭,“孟建民,我死了、兒子也死了,你不如……下來陪我們吧!” 最后一句話說出的同時,骨架將榔頭狠狠揮下去! 孟建民嚇得一聲大叫,他拔腿想跑,卻怎么也拔不動!低頭一看,一個小孩正抱住了他的大腿。 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小孩緩緩抬頭,表情詭異的死死盯著他,“爸爸,小福不乖嗎?” 小鬼張開嘴,露出鋒利的鬼牙,“我不乖嗎?不聽話嗎?你為什么要打我?小福好痛啊……爸爸也試一試有多痛好不好?” 小鬼對準孟建民大腿,一口咬下去! 孟建民疼得一聲慘叫,然而榔頭已經(jīng)揮下來,他顧不得多想,硬將小鬼拉開,轉身一躲。 大腿被咬掉一大塊血rou,血水順著褲子流下來,他卻顧不得傷處,拖著受傷的腿跑開。 大霧中看不見前方的路,他跑的跌跌撞撞,辨不明方向,然而不管他跑到哪兒,一轉身,便能看見那拖著榔頭的骨架對著他冷森森的笑。 而那個小鬼,則每次追上他都會撕咬一塊rou下來,他身上沒多久就血跡斑斑,全身劇痛。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貓玩弄的老鼠,怎么也跑不出對方的手掌心…… 就在這時,他忽然摸到了熟悉的門把手,這是……他的工作室!熟悉的地方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安全感,他幾乎不假思索的打開門跑進去。 轉身反鎖上們,他極力壓抑著粗重的呼吸,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安全了嗎?那個賤人進不來吧? 也是,他就是在這里把那個賤人和小野種分尸的,他們肯定不敢進來。 然而,那熟悉的、如跗骨之蛆一樣的金屬摩擦聲在身后響起,孟建民陡然僵住,緩緩轉身。 骨架又恢復了董秀華的模樣,拎著榔頭表情陰郁看著他。 小鬼四肢著地,死死盯著他,嘴里咀嚼著什么,血汁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到衣襟、地面。 董秀華冷冷一笑,“等著你進來呢!” 她狠狠一揮榔頭,旁邊的架子應聲倒地,做好的、沒做好的瓷器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