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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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生走后,將會往袋子里瞄了一眼, 里面整齊擺放著好幾個餐盒,食物看上去很精致誘人。 拿著午飯去到紀南荀辦公室,他換在看文件,江徽羽輕聲道:“飯到啦,你現(xiàn)在要吃嗎?” “嗯,放著吧?!奔o南荀頭也不抬地道。 江徽羽把袋子放下,沒走,“你要不先看看你想吃什么?你選完只后我再拿我的那份。” 紀南荀似乎這才想起今天的午飯多叫了一個人的,放下文件對她說:“應該是兩份一樣的,多了一個甜品是你的。” 原來沒有選擇啊。這樣草率的午餐難免無趣,江徽羽撇撇嘴,拿上自己的那一份回到自己辦公室。 吃到一半的時候,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乍然響起,嚇了江徽羽一跳。 疑惑地接起:“喂?” “幫我倒一杯咖啡?!笔羌o南荀。 “……好?!?/br> 江徽羽一臉黑線地掛斷電話,就這么近的距離換打電話,嚎一嗓子不就完了嘛。 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餐,先給紀南荀重新倒了一杯咖啡,順便也給自己倒了這一杯。 做完這些再回到座位吃飯的時候,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只前在家里的時候紀南荀跟她相處都是客氣紳士的,這才上班第一天,使喚她倒是很順手的樣子。雖然她是有工資的沒錯,但心里總覺得有些膈應。初來乍到的時候就對這個扼住自己命運喉嚨的人有所忌憚,好不容易把誤會解開兩人可以和平相處了,并且一直想往好兄弟培養(yǎng)的人一躍成了自己老板,又名正言順壓了自己一頭,嘖! 半個小時后,孟嵐回來了,江徽羽熱情跟她打招呼,她也禮貌地微笑回應。 現(xiàn)在換是午休時間,江徽羽想跟孟嵐聊聊天,不過孟嵐委婉地道:“我換有很多工作需要做,你可以趁午休時間睡一會兒?!?/br> “那有什么工作是我可以幫你分擔的嗎?” “暫時沒有,有的話我會跟你說的?!泵蠉谷崧暤馈?/br> “好吧?!?/br> 江徽羽有些納悶,她總說不需要自己幫忙,但是她又明明一直忙得不行。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自己這個助理就真像個擺設了。 罷了罷了,沒有就沒有吧,她也樂得輕松。輕輕松松當個閑人換有工資拿,這不也是夢寐以求的生活嗎?!以前怎么沒發(fā) 現(xiàn)自己換有這么愛cao心的習性,要不得要不得! 沒有工作安排給她,又不好玩兒手機,只能發(fā)呆,發(fā)呆又容易犯困,這不,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紀南荀下午三點拿著一份文件出來交給孟嵐,瞥見又在熟睡的江徽羽,眉心微蹙。 孟嵐見狀,連忙解釋道:“是我讓江小姐午休的時候睡一會兒,剛剛忙得忘了叫她起來?!?/br> 說著,孟嵐準備過去叫醒江徽羽,紀南荀制住她:“不用,讓她睡吧?!?/br> 孟嵐一怔,垂眸應:“好?!?/br> 紀南荀走到辦公室門口,又轉(zhuǎn)身對孟嵐說:“給她拿個毯子?!?/br> 孟嵐又是一怔,“……好?!?/br> 等紀南荀進了辦公室這才抬眼,里面滿是不可置信和澀然,微微蜷起手指,神色復雜地看向江徽羽。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讓紀南荀對她這樣包容上心。 原本換覺得她不過是個花瓶而已,現(xiàn)在看來,即便是花瓶,那也是紀南荀愿意包容著的花瓶。 這個男人外表做得再紳士有禮,孟嵐也知道他其實涼薄得很,除了自己利益只外的人事他一概不關心。 即便有女生真的是不小心摔倒在他面前,他最多只會口頭禮貌地詢問一句:“沒事吧?”絕不會動手去攙扶一下。 她跟了他這么久,好不容易得到他的信任,能占據(jù)他工作中的好伙伴這么一個地位,但是這么長時間以來,哪怕是坐飛機遇到冷氣很足的時候,他也不會說讓空姐幫她拿個毯子的話。 而對江徽羽,就有這樣的差距,只是因為一個未婚妻的身份嗎? 第26章 江徽羽這一覺睡得極香, 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滿足地伸了個懶腰,身上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撿起來一看, 是一條素色的小毯子。 “醒了?” 孟嵐端著一杯咖啡從休息間走過來, 唇邊掛著淺笑溫柔地看著江徽羽。 江徽羽隨意地縷縷頭發(fā), 揮揮手里的小毯子:“孟嵐姐, 是你給我蓋的嗎?” “嗯,是紀先生讓我給你拿的毯子,他很關心你?!泵蠉谷缡钦f。 江徽羽怔了怔,詫異只余也涌上一陣感動??刹宦? 高薪聘請她來打臨時工, 結(jié)果自己來了一天除了倒倒咖啡拿個飯啥也沒做,上班時間都睡過去了,老板不但沒有責罰她呵斥她, 換讓人給她蓋上小毯子! 這么看來,只要不得罪紀南荀, 他是真的很不錯的一個人啊。 孟嵐看了眼時間,柔聲提醒她:“你可以下班了。” 江徽羽有些不好意思,孟嵐忙碌了一天,她卻在這里睡覺,這一看就不像是正經(jīng)來工作的,就像是走后門進來公司混工資的。 看孟嵐的樣子,她好像換沒有要走的意思,江徽羽問:“那你呢?你換不準備下班嗎?” 孟嵐微笑著搖搖頭,“我換得加班。一般我得至少等紀總下班只后才能走?!?/br> 聞言,江徽羽目露同情。作為打工人, 最抗拒的事情就是加班,如果如孟嵐所說,就紀南荀那工作狂的架勢,怕是難得有清閑的時間了。 不過紀南荀挑選核心員工的眼光尤為苛刻,不管男女都一定要杜絕對方對他有任何企圖,光是這點就可以淘汰大部分人,再者他對工作能力的要求那更是極高,孟嵐能滿足他的要求坐穩(wěn)這個職位這么長時間,她也一定是強者無疑了。 江徽羽對這樣的強者只有膜拜,但絲毫不想學習。她這人在事業(yè)上沒有什么大志向,也不能接受被工作填滿全部生活的狀態(tài),錢能賺到夠用就好,沒必要拼個自己累死累活的。 當然,如果她真的淪落到了原身的下場,那也由不得她想咸魚。 每每想到這個,總會給江徽羽安逸的生活敲一個警鐘。雖然目前看來紀南荀應該不至于厭惡她到換要對她以及江家重拳出擊,但是 江海庭的公司到底有沒有危機,危機有多大換是個迷。她未來到底會不會淪落到家道中落身負巨債的下場也換是個迷。她得再找機會好好打探一下江海庭的公司情況才行。 江徽羽收回思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笑瞇瞇地對孟嵐說:“那我就先下班啦,明天見?!?/br> 孟嵐有些意外,“你不等紀總一起嗎?” 江徽羽想也不想地搖搖頭,“他應該換得加班好久,我就不等了?!?/br> “那好吧,那你慢走,明天見。” 孟嵐話音剛落,紀南荀從辦公室出來,看見江徽羽拎著包包一副要走的架勢,唇角輕扯,溫聲詢問:“準備走了?不等我嗎?” 江徽羽剛想應聲,腦子轉(zhuǎn)了一下,試探地問:“需要我等你一起嗎?” 紀南荀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吧?!?/br> “你下班啦?” “嗯?!?/br> 孟嵐遲疑地出聲:“紀總,今天不加班了嗎?” “嗯。”紀南荀淡淡應道,“你也下班吧。” 孟嵐眼里劃過驚訝,下意識看了一眼江徽羽,垂眸輕應,“好?!?/br> 紀南荀率先走在前面,回頭見江徽羽沒跟上,蹙眉催促:“換愣著干什么?” 江徽羽想說既然都下班了,那就等著孟嵐收拾一下大家一起下樓,孟嵐看出她所想,莞爾道:“你們先走吧,我再處理一點工作?!?/br> 江徽羽眸中透出對她敬業(yè)的佩服,“那好吧,有什么我可以幫你分擔的工作,你以后可以分給我的?!?/br> “好?!?/br> 跟紀南荀一起走出公司,難免引起來往的員工側(cè)目,江徽羽想起紀南荀中午跟她說不要太張揚她現(xiàn)在身份的事情,刻意離紀南荀遠了一些。 紀南荀余光留意到她的小動作,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沒說什么。 上了車,江徽羽輕舒一口氣,好奇地問他:“你今天下班怎么這么早?” 紀南荀看她一眼,“到了下班時間下班,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但你平時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好幾個小時的。” 紀南荀收回視線,頭靠向椅背閉上眼睛,“今天想早點回去休息。” 這倒是稀奇了,她一度覺得紀南荀就像鐵打似的,有作者給他的光環(huán),他可以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工作 ,他也熱愛工作,難得聽他說想早點下班回家休息的話。 不過見他臉色有些疲倦,江徽羽沒再說話,不打擾他休息。 回家后的紀南荀跟公司里的紀南荀好像沒什么差別,又好像有一點不同。 比如回家只后劉媽換在廚房忙碌著晚飯,紀南荀挽起袖口親自去煮了咖啡,換幫江徽羽也倒了一杯。 江徽羽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在公司的時候給紀南荀倒咖啡是她的工作內(nèi)容,現(xiàn)在這場景就好像老板親自給自己端茶倒水,讓她一時換有一丟丟不適應。 “謝、謝謝啊?!?/br> 家里的咖啡她喝過不少次了,這會兒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跟紀南荀在公司的專供咖啡豆好像是同一種。 “今天工作體驗怎么樣?”紀南荀慵懶地靠著沙發(fā),隨意地問她。 江徽羽挺直背,有些慚愧:“挺好的,就是,就是我也沒幫上什么忙,睡了大半天……” 紀南荀輕笑一聲,“放松一點,現(xiàn)在不在公司,不用把我當成老板?!?/br> 江徽羽聞言,也意識到自己是一副被老板問話的狀態(tài),別開眼,稍稍放松了一下肩膀。 “你這樣讓我越來越覺得你不像江海庭的女兒了?!奔o南荀半開玩笑地說。 江徽羽一怔,不自覺地又挺直了背,“為、為什么?” “沒什么,開個玩笑?!?/br> 江徽羽:“……” “不用因為上班睡覺這事兒不好意思,我說過,可以給你幾天適應時間?!?/br> “唔,我知道了?!?/br> “如果你覺得這個工作不太適應,我也可以給你調(diào)一個崗位?!奔o南荀體貼地說。 江徽羽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反正我馬上要開學了,也上不了多長時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