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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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申依蔓見狀,連忙幫著江徽羽說話:“我作證我作證, 真的不是小羽毛惹的事,是這位小姐先燙傷了我們貓咪的!” 紀南荀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順便瞥到她懷里的小葡萄。雖然只有那一次交集,但也知道這小東西活潑靈動得很,此刻卻是焉噠噠地縮成一團,一下一下小心翼翼舔舐自己的毛發(fā)。 目光又回落到江徽羽的臉上, 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水珠,蹙眉問:“被潑了?” 江徽羽還沒說話,申依蔓立刻煽風點火:“是呀是呀,就是這位小姐潑的,先是給我貓潑了一杯guntang的咖啡, 又潑了小羽毛一杯冰水, 瞧瞧這眼線都糊了, 臉都凍紫了!” 江徽羽:“……” 雖然是有一點冰,但是室內(nèi)溫度還挺溫暖, 所以也沒有到那么夸張啦…… 她明白申依蔓的意思, 但是她的目的跟自己是不一樣的。她一定是想把錯誤都推到白南梔身上, 以此順便解決“白月光”這個身份的威脅。但是不管紀南荀怎么判斷, 江徽羽只是扮演一副綠茶姿態(tài),雖然她被潑了水,但白南梔臉上的巴掌印也挺明顯的, 在紀南荀的心里肯定是跟白南梔這個青梅竹馬感情更深厚一點,白南梔再扇個風點個火,紀南荀就能識破自己的茶藝, 到時候又會促進他對自己人設的厭惡,然后也許就會想索性這次就干脆一點把婚約解了吧! 江徽羽短短時間腦子里已經(jīng)設想出了一整出戲,下一刻,就該輪到白南梔說話了。 “南荀,不是這樣的。” 白南梔輕聲道。 她本來氣質(zhì)清冷,給人一副不卑不亢的高冷模樣,此刻眸中隱隱含淚,但又好似無意想哭,總之是一番別有風味的楚楚可憐模樣。 江徽羽心生感嘆,還是人家的情緒更有層次感??! 紀南荀看向白南梔,但并沒有給她機會把剩下的解釋說辭說出口,冷聲道:“以后盡量離她遠一點,再有下次,我也不會對你客氣?!?/br> 白南梔臉色瞬間煞白,一臉不可置信,“南荀,你在說什么?你都不聽我解釋,就為了她直接跟我說不會對我客氣這種話嗎?” “如果你是單純想來這里工作,我可以歡迎。” 紀南荀說,“但你要是還抱著別的目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勸你收一收,我對事不對人,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么。” 白南梔唇瓣微微顫抖,一時失語。她當然知道他最討厭什么,所以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維持在他面前的形象和人設,可,如果他真的討厭那樣的話,那江徽羽算什么? 分明是江徽羽先動了手,她卻先可憐巴巴去他跟前說這種低級的綠茶言論,紀南荀不可能分辨不出來。況且他就只聽了她們的一面之詞,根本都沒聽自己的解釋,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偏向了江徽羽。 白南梔蜷了蜷手指,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原本他訂婚也沒什么,哪怕他就算是結婚了,她也有信心成為他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女人,因為她知道紀南荀這個人是沒有愛情的,所以她不怕。 但是,現(xiàn)在這算什么?他對江徽羽算什么? 江徽羽被這場面震驚到了,她也沒想到紀南荀會對白南梔說這種狠話,她以為這種話應該是對自己說的才對,怎么會…… 好歹也要聽一下白南梔的解釋,況且他不可能沒看到白南梔臉上的巴掌印,也不可能聽不出來自己那做作的茶言茶語,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江徽羽還在愣神,挽著紀南荀胳膊的手也無意識地松了,紀南荀垂眸瞥了一眼,直接牽過江徽羽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江徽羽回過神,連忙說:“我我我,我還要帶小葡萄去醫(yī)院?!?/br> “不用啦不用啦,你們先走吧,我?guī)ゾ托??!?/br> 申依蔓在后面揚聲道。 江徽羽:“……” 無奈地默嘆一聲,她現(xiàn)在寧愿帶小葡萄去醫(yī)院也不想面對奇奇怪怪的紀南荀。他完全沒有按照套路出牌,導致自己腦子里一團亂麻,不知道接下來該出什么招了。 江徽羽跟著紀南荀到了車上,整個人有些局促不安,故意看著窗外躲避他。 紀南荀冷不丁遞過來一張紙巾,江徽羽沒辦法視而不見,硬著頭皮轉頭看向他:“我已經(jīng)擦干啦。” 紀南荀睫毛微垂,掃了一眼她衣襟的地方。江徽羽順著他的視線垂頭一看,這才注意到自己前襟都濕了一大塊,不過因為是外套,還沒什么感覺。 而且這拿紙也很難擦干,至少得用個吹風啥的吧…… 紀南荀顯然也意識到了,收回了手淡淡道:“衣服脫了。” 江徽羽一愣,下意識捂住衣襟,警惕地看著紀南荀:“不不不不用了吧,只是外面這一層濕了,回家再換掉就好了,現(xiàn)在脫了會冷的……” “脫了。” 紀南荀面無表情地又重復了一遍。 江徽羽一噎,又莫名的犯慫,慢吞吞地脫下了外套。 紀南荀臉色不太好看,江徽羽以為他是要現(xiàn)在才跟她算打了白南梔的賬,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剛要說話,卻見紀南荀突然解開紐扣也脫了外套,江徽羽還以為他是火氣太旺,熱著了,卻不想他冷不丁地欺身過來,將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江徽羽被他的舉動驚住了,他給她披上外套之后還沒有立刻離開,眸色深沉地注視著她的眼睛,兩人之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江徽羽心臟又開始狂跳,本能地往后縮,但后面已經(jīng)緊靠著車門,沒有再縮的余地了。 她強作鎮(zhèn)定,但也克制不了小臉緊繃,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情緒。 “緊張什么?” 紀南荀問。 “我沒有緊張啊?!?/br> 江徽羽毫無氣勢地反駁,“只是你靠我這么近,我有點呼吸不暢?!?/br> “是嗎?” 紀南荀微微挑眉,而后往后撤了一些,“這樣好點了嗎?” 江徽羽緩緩舒口氣,“好多了?!?/br> 紀南荀意味不明地睨著她,“不喜歡我離你太近?” “不是,任誰離我這么近都會讓我呼吸不暢的?!?/br> 江徽羽解釋道。 紀南荀沒說什么,坐回了原位。 江徽羽攏了攏外套,遲疑地問:“你把衣服給了我,你冷不冷???” 畢竟他看紀南荀里面穿得并不多,不像自己,穿了保暖內(nèi)衣和加絨小背心,還有超保暖的大毛衣,就算不穿外套也不會太冷,何況車里還有暖氣。 江徽羽想把衣服還給他,紀南荀只是淡淡道:“我不冷,你穿著吧。” 見他這么貫徹紳士風度,江徽羽也沒再推拒。沉吟片刻,主動提起剛才的事情:“今天其實,是我先動手打了白小姐的?!?/br> 紀南荀似有一絲意外:“是嗎?我還以為是她先潑的你。” 難怪他會對白南梔那種態(tài)度,看來還是誤會了啊。 “你怎么不聽白小姐解釋?” 江徽羽好奇的問。 紀南荀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你上來就拉著我說那話,難道不是想讓我相信你是受害者的意思嗎?” “……” 江徽羽有一絲尷尬,原來紀南荀都知道,她就說嘛,以他的段位,自己這么低級的茶言茶語,他不可能聽不出來的。 “為什么打她?因為她傷了那貓?” 紀南荀問。 江徽羽怔了怔,搖搖頭,“本來沒有想因為貓的事跟她干架的,確實是我們沒看好小葡萄,她受到驚嚇條件反射潑了貓咖啡也說得過去。但是那咖啡太燙了,小葡萄傷的還挺嚴重的,畢竟小葡萄沒有傷害她,她用這么過激的手段傷了小葡萄,哪怕稍微有一點歉意都行。但是她不但沒有,還一直說些刺耳的話,最后是聽到她說我朋友的不是,我一時火氣就沒忍住打了她?!?/br> 說到這兒,江徽羽小心翼翼看了看紀南荀的臉色。 她說的都是實話,但她打完之后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不管怎么樣,動手總是不對的。 紀南荀睫毛微垂,遲遲沒有說話,江徽羽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干咳一聲,又說:“動手確實是我沖動了,你會生氣我也可以理解,我也很不想再跟你制造這些麻煩。只是我現(xiàn)在占著你這個未婚妻的身份,白小姐看我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你們之間誤會隔閡也會越來越深,不如——” 江徽羽話鋒一頓,紀南荀掀起眼皮睨她:“不如什么?” 不知為何,江徽羽莫名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后面的話突然就不敢說了。 默了默,江徽羽試探地問:“我打了白小姐,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么要生氣?” 紀南荀神色自若,“她先傷了你們的貓,后來又出言不遜,你打她的理由能站得住腳,何況她也潑了你一臉水?!?/br> “……” 江徽羽有點懵,紀南荀對白南梔的態(tài)度讓她不免有些懷疑這位白月光的真實性,難不成這個白南梔只是跟白月光同名同姓,真正的白月光還沒出場? 不不不,這倒是也不太可能啦。但是紀南荀這模樣怎么看都不見得是對白南梔有過愛意的樣子啊,況且按照書里的解釋,他到現(xiàn)在為止心里應該還是有白南梔的,但凡有一丁點喜歡都不應該是這個態(tài)度吧。 “想什么呢?” 紀南荀出聲問。 江徽羽回過神,一臉糾結地問:“你不喜歡白小姐嗎?” 紀南荀微怔,而后一臉莫名其妙:“我為什么會喜歡她?” “因為你們是青梅竹馬,你一直都很欣賞她啊?!?/br> 江徽羽脫口道。 “青梅竹馬也談不上,欣賞是有的,但也只是欣賞而已。而且,”紀南荀頓了頓,探究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很欣賞她?” 江徽羽一噎,快速反應:“你們之前聊天我聽見啦,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嘛。話說,你是真的不喜歡她???以前也沒喜歡過嗎?” 紀南荀回答得毫不猶豫:“沒有?!?/br> 江徽羽納悶地撓撓頭,這不應該啊,難道真是搞錯人了? “那你,以前有喜歡過誰嗎?” 紀南荀勾了勾唇角,“怎么突然關心起這個?” 江徽羽心虛地眨眨眼,“就,隨便問問嘛?!?/br> 紀南荀意味深長地看她片刻,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br> 沒有? 怎么會沒有呢? 明明就是有一個心系許久的白月光啊,到底是哪里bug了? 紀南荀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似笑非笑地問:“你這什么表情?我沒有喜歡過誰你很失望?” 他只用兩指輕輕捏了一下她頰邊的軟rou,太輕了,以至于顯得這個動作有些親昵,親昵到江徽羽心跳漏跳一拍。微微慌亂地別開眼,“沒有,我就隨便問問的。對了,你今天叫我出來做什么???” 江徽羽看了看窗外,現(xiàn)在走的好像不是回家的路,“我們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