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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對主人格好使,對副人格一點作用都沒有。 在短暫的停頓后,遵循本能,虞臨淵毫不客氣把金池撲倒在沙發(fā)上,去扒拉那被護得嚴實的東西。 鬼鬼祟祟,一定有問題! 門外剛端了夜宵上來的老管家,走到門口,聽見年代久遠的沙發(fā)搖晃的嘎吱聲,老臉一紅,扭頭就走。 哎,這才剛回來呢。 年輕人也太不節(jié)制了。 繼成為情侶關系后,熟悉的戰(zhàn)斗第一次展開了,兩人從沙發(fā)頭打到了沙發(fā)尾,眼看男人表情漸漸陰沉——明顯被金池異常的行為勾起了疑心。 金池屬實沒辦法了,頭疼得不行,被氣急敗壞的虞臨淵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不知不覺,肢體劇烈碰撞間,掛在金池衣服里面的掛飾滑了出來,暴露在兩人視野中。 瘋狗似的男人忽然怔住了。 金池不知所以,卻不影響他趁機把盒子轉(zhuǎn)換了地點,偷摸著拿出來藏在背后沙發(fā)墊底下。 轉(zhuǎn)移了“贓物”后,才松了口氣。 見男人依舊盯著懸掛在胸前的掛墜,不動了,他試著抬手摩挲胸口的掛墜,虞臨淵的目光果真隨著他的動作緩慢移動。 那是一顆象牙白的舍利子,六年前虞臨淵送給他的,據(jù)說有辟邪幸運的作用。 按說作為被主人格分裂而出的負面記憶凝結(jié)而出的副人格,不會記得這個項鏈。 但虞臨淵卻意外的愣住了,好像認識它一樣,眼神變得迷茫。 金池叫了幾聲,他都沒反應。 這時,虞臨淵抬眼看了眼金池,忽然抱住頭,露出痛苦掙扎的神色。 要知道虞臨淵可是血濺到臉上都面不改色的男人,聯(lián)系他的精神狀況,金池心中慌亂,手上卻堪稱冷靜地拿出手機,翻出裴一電話。 撥打鍵剛要點下。 虞臨淵掙扎的幅度停止了。 放下抱頭的手,他直愣愣看著面露擔憂之色的金池,忽然將人扯進了懷里緊緊抱住,下巴抵在金池肩膀上,像惡龍圈住了自己的寶藏。 金池感覺到緊貼的胸膛在快速起伏。 “怎么了,是不是頭疼?”他小心翼翼環(huán)住了虞臨淵的腰,輕聲問道。 半晌,耳畔響起男人略顯迷茫的聲音,他道:“不知道,只是……有點奇怪?!?/br> 虞臨淵也說不清楚。 自從看見那個掛墜,他的腦子像被鑿子鉆了一下,閃過很多片段,支離破碎的。 與此同時,世界似乎也發(fā)生了變化。 塵埃褪去,黑白轉(zhuǎn)為鮮亮彩色。 他第一反應便是抱緊了金池,就好像……好像曾經(jīng)對這樣的擁抱,求而不得,渴望了很久。 情緒上來的突然,卻不再是粗暴的力度,昏黃的燈光照下來,落在彼此擁抱的人肩膀上,金池微微側(cè)臉,有些不習慣虞臨淵此刻的安靜。 他看著男人閉著眼,平時顯得有點兇的清冷臉龐,嘴角帶起一點淺淺的笑。 可他確信這不是主人格。 金池擔心虞臨淵腦子不舒服,出了什么問題,非要強撐著不示弱,不讓他發(fā)現(xiàn)。 于是側(cè)了下頭,故意發(fā)出挑釁的聲音:“其實仔細一想,你不懂人情,隨心所欲,還是太幼稚了,經(jīng)常惹得我頭疼……” ——這番言論下來,保證副人格跳腳! 果然,虞臨淵眉頭一挑,眼神戾氣凝聚,眼看就要爆發(fā)了,卻忽然停下,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近乎睿智的思索之色,緊盯著金池。 片刻,他眉頭松開。 “口是心非。” 屋子里靜得很,金池腦子里只有他深深看來的一眼,在游樂場時的心跳加速又來了。 他壓抑著悸動,退開一點,仰頭看虞臨淵,“什么口是心非?!?/br> 虞臨淵神情很認真,摸了摸他的臉,指腹?jié)u漸落到了他的眼皮上。 他低眼看著金池,燈光從上照下來,長長的睫毛落下濃黑的陰影,底下的那雙眼睛好像能吃人,卻竭力克制住了。 與此相對的是,他動作很輕,溫柔地摸著金池的眼睛,“騙子?!?/br> “你看著我時,眼里有星光。” 第39章 發(fā)燒 好冷。 副人格那晚的溫柔好似驚鴻一現(xiàn),之后又恢復了人嫌狗棄的瘋狗作風,尤其在與金池越發(fā)親密后,行動越發(fā)過分。 比如金池哪天晚上要是稍微表露出幾分沒精打采,他就跟嗅到了什么味兒似的,狗一樣翻上金池的床,壓著他犀利逼問:“白天干什么去了這么累?陪他出去玩了?嗯?” 他憤恨道:“晚上我就不該讓你睡覺!” 單純出了會兒神的金池:“……”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他并不是什么都和副人格解釋,主要這人間歇性發(fā)瘋也就罷了,關鍵有時候就是刻意找茬! ……至于為什么找茬? 金池捂著從未紅腫的嘴表示不想說話。 小學雞不再是那個好騙的小學雞了。 幾天過去,網(wǎng)上事態(tài)愈演愈烈,付晨總擔心金池無聲無息一個人在家里抑郁,基本上一天能給他打四五通電話,卻不知他每天過得臉紅心跳。 哦不,雞飛狗跳。 ——根本沒時間刷微博。 事實上情況確實很糟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金曲獎排名的問題了,賭博在國內(nèi)就是犯法,更別說如此大的金額,再加上挨不住有心人在里面煽風點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