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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移開了視線,說:“就這樣?” 一種很無所謂的語氣。 金池暗里嘆了口氣,小學雞學會的東西越來越懂,也越來越不好騙了。 這回是打定了注意要和他鬧別扭,他也知道自己不對,副人格大多時候都在晚上出現(xiàn),剛確認了戀愛關系,自己回頭倒頭就睡。 換誰不生氣? 換成以前,金池稍微主動一點,就會被副人格反客為主,壓著他一頓亂蹭亂啃,毫無章法。 今天難得看見他不搭不理的樣子。 還挺新奇。 金池低下頭來,抵上了虞臨淵的額頭,背著光,依舊能看清他的臉。 虞臨淵五官長得很清俊,像山上出塵脫俗的俊美道士,眼神卻有些兇,帶著鋒利的進攻性,但他能看見里面的情感,滂湃的,濃烈的。 他就主動親了下虞臨淵的唇。 虞臨淵還是不動,眼神拋出一種“就這種小伎倆還想我屈服”的不屑感。在金池看不見的地方,一條腿搭在床邊,難耐地晃了幾晃。 金池察覺看來時,立馬不動了。 無事發(fā)生。 不能被小騙子隨便哄一哄就算了,否則這人絕對還會照舊,夜歸或者不回。 但下一秒,虞臨淵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只因一只手探入了被子底下。 使了個壞。 虞臨淵眉頭蹙了一下,頓時抬起眼皮盯著金池,殘存的理智克制他不能這么算了,但情緒上來,又近乎失控,于是他就這么看著金池,喉結滾動了幾下。 床頭燈光照出他綠意彌漫的眸子,“呵?!?/br> 他從鼻子發(fā)出這樣的輕哼聲。 這番舉動,無疑是對金池的挑釁。 再怎么在虞臨淵面前脾氣好,金池也是個地道的男人,好勝心雖然低,但并不是沒有。 抬眼看了下暖黃色的床頭燈,有些亮了,他伸出胳膊把燈關了,室內陷入漆黑一片。 金池突然關燈的動作,讓虞臨淵以為他半途感到挫敗,決定放棄,準備睡覺了。 氣得他眉眼當場變得陰沉,用手撐著,就要坐起來反客為主,讓金池知道什么叫惹急他的下場! 金池卻按住了他,說:“停下。” 窗戶開了一條縫,有風卷著古堡外樹林潮濕的氣息進來,被子被空的那只手緩慢拉開,月光下有著一頭金發(fā)的青年,像披著瑩白月輝的暗夜精靈。 他抬頭看了虞臨淵一眼。 虞臨淵也看著他。 氣氛莫名緊繃。 金池閉了閉眼,低了頭,那抹金色便壓了下去,在深灰色床單上格外顯眼,再抬起眼來,眼中便克制不住的,有了生理性的水汽。 轟—— 對上那雙潮濕的眼,虞臨淵白皙瘦削的下巴突然微微抬起,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轟地涌上了臉,氣息全亂了。 幽深的眼死死盯著底下的人。 片刻,他什么都沒做,只是伸出手,輕輕撩起青年垂落的金發(fā),將它別在耳后,露出那張雪白光潔,而又顯得十分吃力的臉來。 第45章 上火 他真的不行了。 不親自試試,永遠不知道有些事有多難。 這是世界上永恒不變的真理。 就比方說,金池雖然和虞臨淵有過幾次尤為親密的接觸,但那還不夠直觀。 虞臨淵長得這般仙氣飄飄,臉上時常掛著迷惑人的病弱直氣,雖然有著一米九的大高個,但金池總覺得這人始終是個需要他保護的病美人。 第一次用手搖可樂時,雖然有些吃驚,但多來幾次,他便習慣了,甚至覺得除了瓶子大一點,其他好像沒什么不同。 直到這次上嘴。 …… 他十幾歲時,做過很多兼職,其中一份便是酒店的兼職工,有一次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帶著一個嬌小許多的男孩來開房。 第二天那學生模樣的男孩出來,臉色慘白,走路都走不穩(wěn)不說,嘴角甚至開裂了。 傷口看上去特別慘。 十幾歲的金池沒說什么,背地里打了報警電話,稱某某酒店幾號房有成年男性引誘強迫未成年。 就算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不該這樣糟踐人,這不是虐待么。 不過那件事沒有給他造成陰影,他覺得哪有那么恐怖,一定是有人做了更過分的事。 結果昨晚他一含住瓶子就后悔了。 眼淚生理性流了下來。 他當時就想。 日了。 怎么和他以為的不一樣。 他臨時反悔了,可惜初次得知還有這種方式的虞臨淵簡直再次打開了新天地,好似這些時日的無處抒發(fā)都找到了傾瀉點。 不管不顧的。 直到最后瓶子晃得太兇,可樂沸騰,金池都沒找到撤退的機會。 …… 一夜過去。 睡夢中的金池感覺像被石頭壓住胸腹,呼吸都有些困難,他閉著眼,本能推開身上的東西,不一會兒,又壓了上來。 一來二去,他醒了。 發(fā)了會兒怔,昨夜的記憶蜂擁般回歸,他扭頭看了下睡得正香的男人,才發(fā)現(xiàn)壓著自己的重物是一條不安分的長腿,黑著臉雙手撐床就要起來。 不行,他還得漱半個小時口。 起身的動靜吵醒了身旁的人,虞臨淵眼睛都沒睜開,身子已經(jīng)循著溫度靠了過來,他的體溫天生很低,抱著金池,好像能沾上他體溫的熱度。 --